陈白露与顾清宴推门下车,夜风裹着寒意。
两人快步穿过旋转门,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直奔宴会厅。他们的脚步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震耳欲聋的喧闹与喜庆音乐瞬间涌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浪让陈白露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
厅内正是气氛最热烈的顶峰。灯光璀璨,宾客满座,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却让陈白露感到格外刺眼。
你就在这等我,我接了雪儿就出来。
陈白露深吸一口气,对身侧的顾清宴低语。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尽快带走女儿。
他简短回应,深邃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这个场面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舞台中央,林家栋身着挺括的新郎礼服,身旁的张婉茹一袭殷红敬酒服,正接受着司仪略显浮夸的祝福与调侃。这一幕让陈白露心头涌起一阵恶心。
光束追随着他们,映得张婉茹的笑容格外刺眼。那种得意洋洋的姿态,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胜利。
陈白露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扫视,很快定格在主桌——女儿雪儿被林翰紧紧按在座位上,小脸上满是泪痕,身体因抽泣而微微发抖。这个画面让她的心瞬间揪紧。
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看到女儿受委屈,比她自己受辱更让她难受。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硬抢只会让局面更糟。这个理智的判断让她压下了立即冲上去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面部肌肉,试图挂上一丝平静的伪装,朝着那刺眼的中心走去。这个伪装很勉强,但她必须保持冷静。
她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浮华的湖面。
咦?那不是......林家那个前儿媳,陈白露吗?
她怎么来了?
这架势......不像来道喜的啊......
窸窣的议论声开始像水波般蔓延。这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台上,林家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阴沉下来。
陈白露的出现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张婉茹则下意识地挽紧了他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看似戒备实则隐含炫耀的姿态,迎向陈白露的目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讥讽。
这个女人很懂得如何激怒她。
家栋,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近处的人听清,带着刻意营造的慌张,她怎么来了?今天这日子......她不会是存心来捣乱的吧?这话明显是在火上浇油。
林家栋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放心,她没那个胆子!这话既是在安慰张婉茹,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此时,陈白露已无视所有目光,走到林翰面前。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女儿身上。
她蹲下身,视线与雪儿齐平,声音放得极柔,生怕惊扰了受惊的女儿:雪儿,妈妈来了。这个温柔的声音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妈妈——!雪儿的哭声骤然爆发,伸出小手想要扑过来,我要回家!妈妈带我回家!女儿的哭求让她心如刀割。
林翰猛地将孩子往后一拉,肥胖的身体挡住陈白露,压低声音,怒气冲冲:
陈白露!你来干什么!这个质问充满了敌意。
我来接我女儿。陈白露站起身,声音清晰,不容置疑。这个理由天经地义。
笑话!
林翰冷哼一声,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之日!雪儿是我们林家的孙女,来参加她爸爸的婚礼天经地义!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却掩盖不了他们的别有用心。
对,您说的没错,
陈白露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稳却带着锋芒,
但孩子现在跟我生活,你们要接她,至少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吧?这个反问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她的话音落下,周围几位宾客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很多人都觉得林家的做法欠妥。
台上的仪式收场。
本该到了敬酒的环节,而林家栋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朝着陈白露就冲了过去,新郎的胸花在他胸前可笑的晃动着。
陈白露!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谁请你来的?这是我的婚礼!这个质问充满了愤怒和敌意。
你以为我想踏进这里?陈白露冷笑,目光锐利如刀,
我是来接雪儿的。你们未经我同意,私自把孩子带离学校,我现在来接她,有什么问题?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林家栋本就对昨天当众下跪的事情怀恨在心,今日正好借题发挥:
抚养权在我手里!我想接我女儿,还需要向你请示?今天,我还就不让你带她走了,你能怎样?这个态度蛮横无理,完全是在挑衅。
哎呀,好了好了,张婉茹在伴娘的簇拥下地走过来,站定在林家栋身边,语气虚伪的打圆场,
今天大好日子,都少说两句嘛。陈姐,来都来了,不如坐下喝杯喜酒,沾沾喜气?这话说得虚伪至极,让人作呕。
陈白露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再次伸手去牵雪儿。她现在只想尽快带女儿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林翰却死死攥着孩子的胳膊不放:就算要接,也得等婚礼流程走完!现在不行!这个要求毫无道理,完全是在故意刁难。
陈白露见林翰态度坚决,她只能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冷道:行,我去外面等。这个妥协很勉强,但她不想在女儿面前发生冲突。
见她,林翰和林家栋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这个小小的胜利让他们很得意。
就在陈白露准备转身离开,经过张婉茹身边时,对方似乎不经意地微微侧身,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极其隐蔽地向前一伸。这个动作很阴险。
陈白露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这一跤摔得很重。
陈白露重重摔倒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手肘和膝盖传来钻心的疼。
她踉跄着站起身,看向张婉茹,眼中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张婉茹!
张婉茹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陈姐,你没事吧?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走路可得看着点脚下。
这番话,立刻引来周围几个林家亲戚更加放肆的讥笑。
忍无可,无需再忍!
陈白露眼中寒光一闪,暗中掐诀。
霎时间,一道无声的惊雷仿佛在云端炸响!
宴会厅内所有的水晶吊灯剧烈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伴随“噼啪”几声脆响,整个大厅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跳闸了?服务员!
哎呦!谁撞我!
突如其来的漆黑引发了巨大的混乱和惊叫。
就在这片混乱中,响起了张婉茹凄厉至极的尖叫。
啊——!我的脸!家栋!救命!
灯光在几声惊呼中猛地重新亮起。
只见张婉茹精心盘起的发型彻底散乱,脸上不是掌印,而是布满了横七竖八、如同被无形利爪抓过的血痕!
她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按在那座昂贵的多层婚礼蛋糕上,满头满脸糊满了奶油和蛋糕坯,昂贵的礼服被撕裂,狼狈得如同从垃圾堆里爬出来。
而陈白露,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了几步开外,仿佛从未动过,只有微微凌乱的发丝和冰冷的目光,显示着刚才的一切与她有关。
陈白露!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拼了!
张婉茹状若疯妇,挣扎着想从蛋糕里爬起来。
陈白露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跪。”
下一秒,张婉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当着全场宾客的面,直挺挺地跪在了蛋糕废墟之中!
全场死寂。
林家栋双眼猩红,彻底疯了,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陈白露的手腕。
陈白露抬起头,死死瞪着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
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剜出两个洞来。
“放手!”
林家栋被她看得心里莫名发毛,手上力道却不减反增:“看什么看!还不服气?!”
不松手是吧?行!
陈白露心中冷笑。
她不能暴露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与他正面冲突只会打草惊蛇,但这不代表她会任人宰辱。
既然他视女人为玩物,仗着这副皮囊肆意妄为,那她就送他一份“大礼”——一份能从根本上斩断他欺辱女人资本的“厚礼”。
她不再挣扎,反而放松了身体,看似屈服,实则暗中调动起体内微弱却精纯的灵力。
这是她现在的根基,虽远不及全盛时期,对付这种宵小却已足够。
她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流转的淡金色光芒,心中默念起经咒。
咒语无声,却引动了冥冥中的规则之力,一道凡人无法察觉的晦涩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顺着两人接触的手腕,精准地没入林家栋的下腹丹田之处。
咒成——阳根永锁,孽火自熄。
此咒一旦种下,便会如附骨之疽,悄然侵蚀他的元阳根基。
从今夜起,他将失去作为男人的基本能力,任何药物与医疗手段都无法逆转。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为他过往的欺骗与如今的暴行,也为那些可能被他伤害的其他女性。
法术完成的瞬间,林家栋莫名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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