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的月光透着股凉意,文才抱着半捆黄符纸往义庄跑,裤脚还沾着田埂里的泥。“师父!秋生他、他又闯祸了!”
九叔正擦拭桃木剑,闻言眼皮都没抬:“让他把镇在东头老槐树下的铜铃捡回来,他敢拿去换酒钱?”
话音刚落,秋生顶着个破草帽撞进门,身后跟着股淡淡的黑气。“师父您别听文才瞎咋呼,那铃儿是自己掉沟里的!”他说着往桌上扔了个酒葫芦,却没注意九叔指尖已捏了道雷符。
“你衣襟上的尸气,是从乱葬岗来的。”九叔的声音沉了下去,桃木剑“嗡”地颤了颤,“昨夜刚下葬的张老栓,坟让人掘了。”
文才顿时腿软:“是、是那伙偷陪葬品的盗墓贼?”
秋生也收了嬉皮笑脸:“我在老槐树下见着三个黑影,跟着就闻到这味儿……还听见坟里有动静。”
九叔起身抓过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西北方。“不是盗墓贼,是尸变。张老栓生前欠了三笔人命债,死后怨气不散,再让盗墓的破了棺木,怕是要成‘血尸’。”
三人赶到乱葬岗时,张老栓的坟果然塌了个大洞,棺木裂成两半。文才刚要念咒,忽听秋生喊:“师父!看那边!”
不远处的土坡上,三个黑影正围着个孩子,正是张老栓的孙子小宝。那孩子手里攥着个银锁,正是张老栓的陪葬品——想来是小宝偷摸来取爷爷的念想,却引来了尸气。
“文才,布‘镇魂阵’困住尸气!”九叔掷出桃木剑钉在地上,“秋生,带小宝往义庄跑,别回头!”
可没等秋生拉走小宝,坟洞里突然伸出只青黑的手,张老栓的尸体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眼窝深陷,嘴角淌着黑血。他盯着小宝手里的银锁,发出“嗬嗬”的怪响,猛地扑了过来。
文才慌得差点念错咒,黄符纸撒了一地。九叔纵身跃起,掌心雷符贴在血尸额间,“砰”的一声,血尸踉跄着后退两步,额间的符纸却冒起黑烟,转眼烧成了灰。
“怨气太重,普通符纸镇不住!”九叔咬牙抽出背后的铜钱剑,“文才,把你的‘聚阳符’给我!”
文才手忙脚乱地摸出符纸,却见秋生抱着小宝又跑了回来:“师父,义庄方向也有黑气!怕是还有别的尸变!”
九叔心里一沉——今夜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若让血尸再引着其他尸体作乱,整个村子都要遭殃。他看了眼小宝手里的银锁,突然有了主意:“这银锁是张老栓生前给孙子打的,含着他的阳气!秋生,你去把银锁熔了,混进墨里画符!文才,跟我稳住血尸!”
秋生虽不懂其中门道,却也知道事态紧急,抱着小宝往村里的铁匠铺跑。文才则跟着九叔,用桃木枝蘸着鸡血,在血尸周围画起了圈。血尸在圈里疯狂冲撞,圈上的鸡血却泛起红光,将它牢牢困住。
等秋生捧着熔了银锁的墨汁回来时,文才已累得满头大汗,桃木枝都断了两根。九叔接过墨汁,蘸着就往黄符上画,符纸瞬间透出暖光。他将符纸贴在铜钱剑上,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铜钱剑刺穿血尸胸膛的瞬间,银锁的阳气顺着符纸渗入尸身,黑气“滋啦”一声消散在月光里。张老栓的尸体软倒在地,脸上的戾气渐渐褪去,竟露出了几分平和。
小宝扑到爷爷身边,攥着他冰冷的手哭。九叔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他只是放心不下你。”
回去的路上,文才揉着发酸的胳膊:“师父,下次秋生再闯祸,我可不管了。”
秋生踹了他一脚:“明明是你自己慌得念错咒!”
九叔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徒弟,嘴角难得露出点笑意。义庄的灯光在前方亮着,像是黑夜里最稳的依靠——只要他们三个还在,这方水土的安宁,就总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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