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的清晨总伴着淡淡的香灰味,阿贵捧着半碗糯米蹲在院角,手指捏着米粒反复数——这是林正英给他的第一课,辨糯米成色,挑出混在里面的碎米和石子,说是“驱邪之物,半点马虎不得”。
阿豪端着木盆从井边回来,见他那副认真模样,忍不住打趣:“师弟,你再数下去,这糯米都要发芽了。”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村里的刘婆婆挎着竹篮走进来,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馒头。“九叔在家吗?我来送点馒头,多谢上次帮我家驱了灶王爷旁的脏东西。”
阿贵猛地站起来,脑子里满是师父说的“糯米能镇邪”,见刘婆婆要往屋里走,慌慌张张拦在前面,抓了一把糯米就往她篮子里塞:“婆婆!您拿着这个!能驱邪!”刘婆婆愣了愣,看着篮子里的糯米,又看了看阿贵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孩子,婆婆这馒头是干净的,不用驱邪。”
林正英从屋里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阿贵,糯米是用来对付邪祟的,不是给活人当礼物的。”阿贵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赶紧把糯米收回来,低着头小声道:“师父,我错了。”刘婆婆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这孩子心细。”
等刘婆婆走后,林正英把阿贵叫到屋里,桌上摆着一面古旧的铜镜,镜面蒙着一层灰,边缘还缺了个角。“今天教你辨邪物,这面镜子是昨天从山下废宅里捡回来的,你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阿贵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铜镜,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镜面比普通镜子暗一些。他刚要开口说“没看出什么”,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镜面,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冰凉,像是碰到了冰块。紧接着,镜面上的灰慢慢散开,竟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是他的样子,而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头发披散着,看不清脸。
阿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翻身后的木凳:“师父!镜……镜子里有东西!”林正英上前,用布擦了擦镜面,那红衣人影瞬间消失了,镜面又恢复了原本的暗沉。“这是面阴镜,能照出附近的邪祟,刚才那个是废宅里的缢死鬼,一直附在镜子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镜子还有个古怪,每到子时,镜面会变得透亮,能照出邪祟的藏身之处。今晚你和阿豪跟我去废宅,把那缢死鬼引出来,免得它再害人。”
到了子时,三人提着灯笼往废宅走。废宅的门早就烂了,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草叶沙沙响,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林正英把铜镜放在院子中央,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镜面上,“叮”的一声,铜镜突然亮了起来,镜面映出了西厢房的方向,里面隐约有个红衣人影在晃动。
“阿豪,你去西厢房门口贴符,把门窗封上,别让它跑了。阿贵,你跟着我,用糯米撒在门槛上,阻断它的退路。”林正英吩咐道。阿豪点点头,拿着黄符往西厢房走,阿贵则紧紧跟着林正英,手里攥着糯米,手心全是汗。
刚走到西厢房门口,屋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头皮发麻。阿豪刚把符贴在门上,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个红衣女人从里面飘出来,头发遮住了脸,双手伸直,朝着阿贵扑过来。
“撒糯米!”林正英大喝一声。阿贵赶紧抓了一把糯米,朝着红衣女人撒过去。糯米碰到她的衣服,瞬间冒起黑烟,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往后退了几步。林正英趁机掏出桃木剑,朝着她的胸口刺过去,红衣女人化作一缕黑烟,被铜镜吸了进去。
镜面慢慢暗下来,林正英把铜镜收起来,对阿贵说:“刚才做得不错,没慌神。”阿贵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师父,我刚才差点忘了撒糯米。”阿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第一次面对邪祟,已经很好了。”
回到义庄时,天快亮了。林正英把铜镜放在桌上,用黄符盖好:“这面镜子暂时不能动,等过几天找个晴天,用朱砂和雄鸡血净化一下,才能彻底消除里面的邪气。”阿贵看着铜镜,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学本事,像师父一样,能从容对付邪祟。
接下来可以写净化铜镜时出了意外,镜中的缢死鬼竟附在了路过的村民身上,需要九叔带着两个徒弟去救人。需要我继续往下写这个情节,还是你有其他想展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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