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正厅里。
“小溪来啦!快过来让我看看。”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紫檀手串,眼角带着笑意。
宋溪午小跑过去,亲昵得挨着老爷子坐下,“爷爷,我好想您呀,还有厨房的鸽子汤和蟹粉小笼包!”
“哈哈哈,就知道你馋这口。”陆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仔细端详着她,“嗯,气色不错,看来深时那小子没欺负你。”
宋溪午重重点头,“没有没有,好着呢。”
白天是挺好,晚上就不一定了。
可能会跟她秋后算账......
这时,管家过来说午餐准备好了。
“老爷子一早就念叨着呢,厨房的鸽子汤都煨了两个小时了。”
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香气四溢。
“多吃点,看你瘦的。”陆老爷子不停地给她夹菜,眼里满是疼爱。
“我都胖了,你也吃,爷爷。”宋溪午夹了块清蒸鲈鱼放到老爷子碗里,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长辈真心疼爱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饭后,佣人撤下餐具,奉上清茶。
陆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看着宋溪午,眼神变得有些深远和郑重。
“小溪啊,爷爷心里,是把你当亲孙女看的。”
要不是你喜欢老四,我倒还真不舍得。
宋溪午放下茶杯,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的,爷爷,您对我最好了。”
陆老爷子欣慰了笑了笑,对着旁边的管家示意了一下。
管家会意,转身走进内室。
不一会,捧出一个紫檀木雕的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盒子木质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宋溪午有些疑惑。
陆老爷子亲手打开首饰盒的搭扣,盒内铺着深红色的丝绒,上面静静躺着数件珠宝首饰。
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设计款式,而是充满了古韵和厚重感的珍品。
一套阳绿满翠的翡翠首饰----
项链、耳环、戒指、手镯、颜色纯正均匀,水头极好。
一只通体无瑕的白玉镯,一对浑圆饱满的珍珠耳钉,还有几枚款式古朴大方的宝石胸针。
饶是宋溪午见过不少世面,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爷爷,这......”宋溪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老爷子的目光慈爱,“小溪,这些啊,都是深时他母亲留下的,还有一些是陆家几代主母传下来的东西。”
“现在,爷爷把它们交给你了。”
他拿起那只白玉镯子,眼神里充满了怀念,“这只镯子是深时奶奶传下来的,寓意是龙凤呈祥,夫妻和睦。”
他又指了指那套翡翠,“这套翡翠,是深时母亲当年的嫁妆,她最喜欢了......”
老爷子一件件细数着这些珠宝的来历,每一件背后都承载着陆家的一段历史。
宋溪午听着听着,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这不是普通的珠宝,这是陆家对她的认可,沉甸甸的信任。
“爷爷......”她声音哽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这些不留给你留给谁?快别哭了,再哭爷爷可要心疼了。”陆老爷子像哄小孩子一样。
“谢谢爷爷。”
宋溪午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泣不成声,将首饰盒紧紧抱在怀里。
“要是感动,就多在老宅几天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老爷子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顽皮,“咱这几天不回去了啊,就让他着急,这叫饥饿营销。”
他眨眨眼,“想当年,你奶奶就是这么吊着我的。”
宋溪午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小声说“爷爷,有没有可能……饿的是我呢......”
她可是很期待今晚的“算账”呢。
这话把老爷子逗得开怀大笑。
我孙女,耿直又可爱。
她在老宅陪老爷子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老宅。
而此刻,在公司处理完工作的陆深时,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东西给溪溪了?”陆深时问道。
“给了,小溪,感动的直掉眼泪,你回去好好哄哄。”
陆深时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就在老爷子要挂电话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
“谢谢爸。”
电话那端,陆怀生明显怔愣住了。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从儿子口中听到了。
等他回过神,电话已经被挂断。
老爷子却依然握着话筒,眼眶微微发热。
——
陆深时回到溪园,一片安静。
他推开主卧的门,看见宋溪午正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个紫檀木首饰盒,眼神温柔得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眼睛还带着一点点哭过的微红,却亮得惊人。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还带了一点鼻音,软糯糯的。
陆深时没有立刻说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到那个首饰盒上。
他缓步走近,在她面前站定。
“喜欢吗?”他问,声音比平时柔和。
宋溪午重重点头,鼻子又有些发酸:“喜欢......太喜欢了。爷爷对我太好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深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
“别再哭鼻子了,再哭,眼睛要肿了。”他的指尖温热,声音低沉。
宋溪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我就是太感动了,爷爷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陆深时语气肯定,“你值得。”
这三个字,像是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宋溪午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他说,她值得。
陆深时拿起那只白玉镯子,轻轻地为她戴上。
温润的玉镯贴合着她的手腕,泛着柔和的光泽。
“好看。”陆深时看着她的手腕。
宋溪午低头看着镯子,又看看他。
扁起嘴,又要哭。
陆深时赶忙把她揽入怀中,一只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怎么又要哭了?乖,再哭就不好看了。”
“谁、谁说的……”宋溪午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反驳,声音还带着哭腔,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腰侧的衬衫布料,“我哭起来也……也很好看的……”
“嗯,溪溪最好看。”
这句话莫名有点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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