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忍一忍。”
他的额头也沁出了细汗,显然也在极力克制。
药膏的清凉渐渐渗透,舒缓了不适。
上药的过程漫长而磨人。
她从未想过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这样的姿态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当最后一丝药膏被细致地涂抹均匀,她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他终于收回手,“好了。”
她立刻蜷缩进被子里。
什么药要上这么久……
动作这么慢,他绝对是故意的!
偏偏她又不能动,一动就……
她依旧不敢睁眼,感觉他起身去了洗手间,传来水流声。
当水流声停止。
他的脚步声重新靠近时,她立刻恢复装睡的姿态。
陆深时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人儿,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
昨晚确实过分了些,把她累坏了。
他俯身,隔着被子凑近她耳边:
“打算一整天都不看我?”
宋溪午立即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暂时不打算!
现在看到他那张俊脸就腿软。
昨晚一对视他就发狠用力,做得厉害。
不管不顾的那种。
见她还是鸵鸟般趴着,他轻笑着在她身边坐下:“饿不饿?”
她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此刻饥肠辘辘,肚子也很应景地开始咕咕叫。
她轻轻点头,却仍固执地不肯转身。
他递来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再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宋溪午在饥饿和困倦之间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睡意占了上风,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隐约听见他轻笑一声,脚步声渐远。
———
等她再次醒来时,餐盘的香气已经飘满房间。
好饿…
差点成为第一个被做死又饿死的人。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轻轻吹凉:
“我喂你?”
“我自己来。”她连忙接过碗勺,低头小口吃着。
温热的粥滑入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
陆深时坐在大床边缘,指尖轻轻挑起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拢在他掌心,慢慢理顺、挽好。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现在应该不早了。
“陪你。”他伸手拭去她唇边的粥渍。
“欺负你第二天就上班,老爷子会打断我的腿。”
“咳咳咳......”宋溪午猝不及防被粥呛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违和?
陆深时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底掠过笑意:“慢点吃。”
———
填饱肚子后,阵阵困意袭来,宋溪午又睡了一下午。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时脑袋还是懵懵的,身子像是被拆解重组过一般,处处都透着酸软无力。
这都第几觉了?还没缓过来。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天零零碎碎居然睡了整整三觉。
得了,就安心瘫在床上当条咸鱼吧。
从昨天回到溪园开始,两人都没看过手机。
她伸手摸到手机,刚一解锁,消息提示音就如潮水般涌来。
昨天生日的祝福现在才陆续收到,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个个认真地回复感谢。
当看到纪扬他们发来的大红包时,她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坐起身来准备领取。
“嘶——”
刚一动弹,腰腿间传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好悻悻地换个姿势,认命地趴了回去。
废了废了。
这下真是被折腾散架了。
都怪某人!
不知节制!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时,一只温热的大手适时地抚上她的后腰,力道恰到好处地轻轻揉按着,为她缓解不适。
“很难受?”陆深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心疼。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说呢...”
现在知道心疼了?
昨晚怎么不见你手下留情!
他的掌心温暖,揉按的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按在酸痛的部位,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我的错。”他低声道歉,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下次注意。”
虽然很可能还是控制不住...…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咪,暂时原谅了他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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