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一纵容又是七年!
陆深时后来终于狠下心,把她的东西一股脑都清回她自己房间,为了防止她再跑过来,甚至还在房间加了密码锁。
可宋溪午鬼灵精怪,总能密码破解半夜偷偷溜进来,惹得陆深时头疼不已。
几次三番下来,实在没辙,陆深时只能搬到公司附近的公寓住。
一住就是半个月。
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
几次下来,她慢慢能自己独立睡觉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黏着他,动不动就往他房间钻了。
这是好事,陆深时告诉自己。
只是他反倒空落落的不适应了。
那半个月,安静得让他不习惯,夜夜失眠。
宋溪午特别爱买东西,尤其爱买成双成对的物件。
一黑一白的牙刷,一粉一蓝的浴巾,连睡衣都要凑成两套。
买回来就一股脑全堆在陆深时房间,摆得整整齐齐。
每次陆深时出差回来,总能看到浴室里又多了一套新的。
她的那份明明用不上,却非要占个位置,还理直气壮:“你房间大,摆着好看。”
歪理一套套的,陆深时却生不起气。
———
两人洗漱完,宋溪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蹦跳跳地往餐厅去,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陆深时,生怕他反悔不送自己上学。
陆深时看着她那活泼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餐厅里,林姨已经备好早餐。
宋溪午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她嘴角沾着面包屑,像只偷食的小松鼠,捧着空餐盘献宝似的跑到他面前,“你看,全吃完啦!”
陆深时从平板上移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简短回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那说好送我咯!我去拿包!”宋溪午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欢快的小鹿。
她如今读大二,虽说课业压力不比高三,但专业实验和社团活动排得满满当当。
不过她向来游刃有余,成绩稳居专业前三。
这背后少不了陆深时的悉心辅导。
他晚上帮她补习,讲起专业知识深入浅出,比系里的教授还透彻。
有次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什么都懂?”
陆深时头也不抬,“不然怎么教你?”
上了车。
宋溪午心情舒畅,哼着流行小曲儿,身体跟着节奏轻轻晃。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陆深时坐在旁侧,平板电脑上是今早的股市数据。
对她的动静,他仿佛充耳不闻,可握着平板的手指,却随着她哼唱的节奏轻轻敲击。
宋溪午哼了会儿觉得无聊。
她几次欲言又止,眼神纠结,在心里默默演练。
“想说什么?”
陆深时头也没抬,声音平静。
宋溪午愣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
随即慢吞吞地往陆深时身边挪了挪,声音放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陆深时,柒柒她今天过生日,办趴,我可不可以在她家过夜啊?”
“不行。”陆深时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结束了我让徐叔接你。”
前排的徐叔连忙应和,“大小姐,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
宋溪午不死心,手搭在陆深时腿上轻轻晃,想用这招“软磨硬泡”攻破防线。
他垂眸瞥了眼她的手,没说话。
她见状笑得更甜了,整个人几乎靠过去,“徐叔多辛苦呀,而且柒柒家离溪园远,来回跑多麻烦。明天周六不用上课,我……”
话没说完,陆深时的目光冷不丁扫过来,带着惯有的威严。
宋溪午像被施了定身咒,立马乖乖闭嘴,坐直身子堆起乖巧笑容,“我回!结束就回家!”
见她保证,陆深时脸色缓和了些,重新看向平板。
宋溪午暗自叹气:柒柒啊,你的生日趴没法陪到底了,谁让你朋友还没到能彻夜不归的年纪,监护人管得严呢!
她瞥向看财报的陆深时,撇撇嘴,略带赌气地反问,“那你呢?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陆深时收起平板侧过身,“有应酬,回来晚,你先睡。”
“啊?那你让我回家干嘛,你又不在……”宋溪午嘴巴撅得能挂油瓶,满脸失落。
“我……”陆深时刚想解释什么,目光突然落在她放在腿上的帆布包上。
从上车起他就觉得不对劲。
平常她的包只装几本书和手机,轻飘飘的。
今天却鼓鼓囊囊的,像塞了不少东西,拉链都绷得紧紧的。
“包里装了什么?”他的视线从包移到她脸上。
宋溪午正满心盘算着怎么再说服陆深时,压根没料到话题突然就转到自己身上。
听到陆深时问包里装了什么,她脑子瞬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片空白。
“啊?没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宋溪午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把包抱得更紧,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那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心虚。
“是吗?”陆深时挑眉,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他身子微微前倾,朝着她靠过来。
距离一点点缩短。
宋溪午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有今天早上差点偷亲成功的薄唇。
所有思考能力都消失殆尽。
他越靠越近,宋溪午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泛起薄红,心里又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这也太近了!”
她在心里嘀咕,指尖悄悄蜷起,“这样不太好吧……
她紧张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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