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刚吹绿槐树叶,红星巷的老住户就约好了回来——去年立护树牌时说好,每年春分都来给老槐树浇透水,顺便检查树干。
张大爷拄着拐杖走在最前,手里还拎着去年用过的软尺:“先量量树围,看看咱的树长粗没!”刘爷爷跟在后面,怀里揣着新打印的护树档案,封皮上多了行“2024年巡查记录”。赵大妈则领着几个孩子,手里拎着装满清水的塑料桶,桶沿还贴着她剪的槐树叶贴纸。
张大爷把软尺绕树干一圈,刘爷爷凑过去读数:“一米八二!”两人都愣了愣,去年此时量的是一米八,张大爷又重新绕了一圈,指尖捏着软尺刻度:“真长粗了!比去年多了两厘米,这根系养得好!”
“爷爷,树上有鸟窝!”旁边的小宇突然指着树冠,兴奋地跳起来。大伙抬头看,三层槐树叶间,果然有个灰褐色的鸟巢,几只麻雀在枝头蹦跳,叽叽喳喳的。
赵大妈赶紧拉住想爬树的小宇,轻声说:“不能爬!鸟妈妈在窝里孵蛋呢,咱一爬,鸟就吓跑了。”她转头对大伙说:“得在护牌上加条规矩,别惊扰鸟巢——这树有了鸟,说明更有生气了!”
刘爷爷掏出笔,在档案上添了行字:“2024年春,树冠现麻雀巢,新增约定:禁扰禽鸟、护其栖息。”小陈举着相机,镜头对着鸟巢,笑着说:“去年拍补树洞,今年拍鸟巢,这护树档案越来越丰富了!”
走到护树牌前,小李伸手摸了摸牌面,眉头轻轻皱起:“边缘有点磨损,去年刷的防腐漆掉了点,得补刷一下。”张大爷早有准备,从布袋里掏出小罐漆和细毛刷:“我特意找木工师傅要的同款漆,颜色一样,补完跟新的似的。”
林默把新打印的“年度巡查记录”拿出来,上面写着:“2024年3月20日,树围增2cm,根系无损伤,新增鸟巢1处,补刷护牌防腐漆。”他蹲下来,把记录贴在牌子旁边的石板上,又用透明胶封好:“这样雨水渗不进去,以后查记录也方便。”
刘爷爷盯着牌子背面的根系示意图,突然说:“明年可以在图上标上鸟巢位置,以后巡查时,既能看根,又能看鸟——咱护树,也护着树上的小生命。”小王点头:“我记着!明年我提前画好新版示意图,再带点鸟食来,冬天给麻雀喂点吃的。”
浇水时,张大爷教孩子们怎么浇:“得绕着树干一米远的地方浇,不能直接浇在树根上,不然根会烂。你们看,这圈土有点裂,说明该浇水了,浇到土湿就行,别多浇。”
小宇拿着小水桶,学着张大爷的样子,慢慢往土里倒水,还问:“爷爷,去年你们补树洞用的黄泥,是从河边挖的吗?”张大爷笑着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河:“就是那儿!去年小李挖泥时,还特意避开了草根,咱护树,也得护着周围的草和土。”
赵大妈从兜里掏出几颗槐树种子,分给孩子们:“这是去年秋天捡的槐树种,你们回家种在花盆里,等长小树苗了,再移到巷口的空地上——以后咱们红星巷,就有更多的槐树了。”
孩子们捧着种子,眼睛亮晶晶的,小宇说:“我要把树苗养得跟老槐树一样高,以后也给它挂护牌!”刘爷爷听见了,笑着说:“好啊!以后护树的事,就交给你们这些小家伙了,咱们代代传下去。”
夕阳西下时,水浇完了,护牌也补刷好了。大伙坐在石墩上,看着老槐树——新叶在风里晃,鸟巢里的麻雀偶尔探出头,孩子们捧着槐树种,叽叽喳喳地讨论怎么种树。
张大爷摸了摸树干,又摸了摸护树牌,轻声说:“一年了,树长了,鸟来了,孩子也懂护树了,这就好。”刘爷爷翻开护树档案,在最后一页写下:“守护不止一年,约定延续岁岁,红星巷与老槐,共伴绵长岁月。”
晚风拂过,槐树叶沙沙响,像是在应和这代代相传的约定。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风起一九八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