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又在朝中闲待了几日。
如今每天上朝都是有听着几位大臣就国家大事破口大骂,再等皇帝不耐烦了叫两个人都滚蛋。
慕青就只站在一侧,余光瞟瞟身姿挺拔,站相端正的顾兰倾,在心中吹个口哨,再打个哈欠,早朝时间就过去了。
早朝过后再去宫中找几位小皇子小公主教教简单的诗词歌赋,碰见不听话的皇子就拿出戒尺吓唬吓唬。
小皇子便哭着找母妃,但谁家不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哪个入了后宫的妃子能是什么泼皮耍赖之徒,名门望族懂得多着呢。
只说着慕少师大胆打,我保准不心疼,便都悠哉游哉地去里屋喝茶去了。
这日,天气昏暗,似乎是要下雪。
但屋内火炉烧的旺盛,几位学生也比较听话。
俗话说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可慕青总是觉得今日心里不太踏实。
是作业留的不够充足吗?
她又转过头给小皇子留了几篇文章,在小皇子的嚎叫中慢慢踱步离开,思忖着自己为何心下慌乱。
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经到了顾府门口。
她上前去敲门,却见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慕青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了。
她刚想翻墙头进去,就听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正是林福平。
“哎呦慕少师啊,你快别去那儿了!别站那里,快过来!”林福平显然是从自己门口看到她过来了,是过来拦她的。
慕青皱眉道:“为何?这顾府怎么回事,门前连看门小厮都没有了。”
“你赶紧过来!我再与你详说!”林福平急得满头大汗。
慕青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林福平进了尚书府。林福平关上大门,但留了一个缝隙,示意慕青稍作等待。
不多时,只听一阵沉重而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那声音慕青再熟悉不过——是身着重甲、全副武装的士兵。
透过门缝,只见一队队铁甲森然的士兵小跑而来,迅速将不远处的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刀剑出鞘,寒光凛冽。
为首一名将领骑在马上,声音洪亮地高喝道:“陛下有旨!丞相府一应人等,不得出入!违令者,先斩后奏!”
慕青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瞬间迸发出凛冽杀意。
她猛地转头看向林福平:“怎么回事?!”
林福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半步。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急声道:“太子突然中毒,如今危在旦夕。
偏偏……偏偏这几日,陛下让顾丞相协同大理寺,去了东宫,与被软禁的太子就南境一案进行最后的梳理核对。
在此期间,顾丞相是唯一接触过太子的外来者,所以便成了最大的嫌疑。
而且还有人作证说前两日亲眼见到顾丞相与三皇子在春和楼秘密会面。数罪并指,陛下当即下令,将顾丞相关入大牢了。”
武威侯!
慕青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心中已然明了。
这一定是德妃与武威侯精心策划的计策。
声东击西,目标直指太子,嫁祸顾兰倾和三皇子,一石二鸟。
她强压下立刻冲去天牢或者杀向武威侯府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硬碰硬此刻毫无益处,只会坐实“同党”的罪名。
她需要信息,需要确凿的证据来翻盘。
而且,她相信顾兰倾定然有所布置!
“福平,多谢告知。”慕青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府上可有方便说话,不易被窥探的地方?”
林福平见她冷静下来,心下稍安,连忙引她来到书房。
一进入书房,慕青不再犹豫,她走到窗边,吹了几声口哨。
口哨声极像鸟叫,但细微处略有差别。
这是顾兰倾曾告诉过她的,紧急情况下联系他身边最核心暗卫的暗号。
不过片刻,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单膝跪地,正是八野。
他此刻脸上再无平日里的跳脱。
“慕少师。”八野低声道。
“八野,长话短说,把你们掌握的关于武威侯和太子中毒事件的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八野立刻回禀:“府上暗卫之前确实监视到东宫一名负责采买膳食的管事私下与武威侯府的人有过接触,但那次接触后,太子殿下饮食起居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加之不久后武威侯便离开了京城,属下与主子都以为他们暂时按下了动作,未曾想……”
慕青眸光一凛:“他们选择在武威侯离京后动手,就是为了撇清嫌疑,将所有疑点都引到近日唯一接触过太子的顾兰倾身上。”
林福平紧接着问道:“那个与武威侯府接触的管事,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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