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显然是生怕乔峰会因为阿朱这所谓侍女的身份,而心存芥蒂,或者外界会有闲言碎语,故而抢先解释,极力抬高阿朱的地位,维护她的尊严。
其为人确实颇为正直,对阿朱也是真心爱护。
乔峰闻言,不由再次哈哈大笑,笑声豪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公冶兄此言,却是小看我乔峰了!我与阿朱相交,贵在知心!两情相悦,贵在真诚!
她是慕容家的小姐也好,是寻常丫鬟也罢,哪怕她是皇室公主,或是贫家奴仆,在我乔峰眼中,都无分别!我喜欢的只是阿朱这个人,与她的身份来历,又有何干系?!”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充满了男儿的豪气与担当!
阿朱在一旁听得,娇躯微微一颤,抬起眼眸望着乔峰,眼中水光潋滟,充满了无尽的感动与幸福。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公冶乾更是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脸色泛红,大声赞道:“好!说得好!好一个贵在知心!好一个与身份来历无干!
乔帮主!您果然是顶天立地、真情真性的大丈夫、真豪杰!我公冶乾佩服得五体投地!阿朱能跟了您,是她的福气,我是一万个放心,一万个赞成!”
乔峰这番话,可谓是句句说到了公冶乾的心坎里。
他本就是豪爽直接,不拘小节之人,最讨厌那些虚伪的门户之见。
乔峰如此态度,让他觉得无比对胃口,心中对乔峰的敬佩之情更是达到了顶点。
气氛顿时变得无比融洽。
乔峰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公冶兄,既然慕容公子不在庄中,我等本不该过多叨扰,但既然有幸得遇公冶兄这等豪杰,若不一醉方休,岂非憾事?
不如我等便在庄上叨扰两日,然后我再与阿朱一同去寻访慕容公子下落,顺便也可在江南游历一番,不知公冶兄意下如何?”
公冶乾正在兴头上,岂有不答应之理?
当即抚掌大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乔帮主肯赏脸留下两日,是我公冶乾的荣幸啊!”
他性格就是如此,从不做伪,然后四下看了一眼,又摇头道:“只是这听香水榭不好,没什么好酒,叫人运来还太麻烦,不如咱们一起去我的赤霞庄,到时候小弟自然吩咐准备酒宴,好生款待,与乔帮主痛饮三百杯!”
乔峰笑道:“公冶兄热情至此,乔峰岂敢推辞?”
当下,公冶乾便热情地引着乔峰和阿朱前往他自己的居所,也就是赤霞庄安顿下来,并立刻命令庄丁仆役准备丰盛的酒宴。
此刻正是中午当头,赤霞庄内热闹非凡,笑语喧天。
公冶乾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与乔峰开怀畅饮。
阿朱也陪坐一旁,巧笑嫣然,时不时说些江湖趣事,气氛热烈非常。
乔峰酒量如海,公冶乾也是豪饮之辈,两人推杯换盏,言谈甚欢,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乔峰看似随意地提起话头,道:“公冶兄,乔某此番前来,除了拜访慕容公子,其实还有一事,久闻姑苏慕容氏前任老家主慕容博老先生,乃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文武全才,名震江湖,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他语气诚恳,面带敬意:“阿朱蒙慕容老先生收养,方有今日,此恩如同再造,我既与阿朱同行,于情于理,都该去老先生墓前祭拜一番,略尽心意,不知是否方便?”
这话可谓是在各方面都是说得通了。
阿朱看了乔峰一眼,心中猜到乔峰要验证慕容博的事情,但也没说话,毕竟她已经决定站在乔峰这边了。
公冶乾此时已喝得满面红光,听闻乔峰此言,心中更是大为受用,觉得乔峰不仅武功盖世,为人豪爽,更是知礼数,重情义,连已然故去的老家主都如此尊重,不由得对乔峰更增好感。
他当即慨然应允:“方便!如何不方便!乔帮主有此心意,老家主泉下有知,也必感欣慰!明日我便带乔帮主与阿朱前去!”
乔峰却道:“何须明日?祭拜先人,心诚则灵,不在乎早晚,此刻天色尚早,还耽搁什么?若是方便,不如现在便去,也显得我等心诚。”
公冶乾略一迟疑,毕竟公子爷不在,擅自带外人去燕子坞好像也不太好。
但见乔峰一脸郑重,又想到乔峰的为人,他便不再多想,点头道:“好!就依乔帮主所言!”
于是,三人便趁着早,乘船前往参合庄后山慕容氏的家族墓地。
那里果然有一座修建得颇为气派的坟墓,碑上刻着慕容博之名。
乔峰心中冷笑,这空坟头倒是让慕容家的人拜了多年,也是够神奇的了。
但面上却依然是一片肃穆庄重。
他与阿朱和公冶乾一起,装模作样地在墓前焚香祭拜,行了礼节,做得滴水不漏。
公冶乾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对乔峰的好感度更是飙升。
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慕容博,不然也不会对慕容家如此忠心耿耿了,乔峰尊重慕容博,他自然无比高兴,比尊重他本人都高兴。
阿朱则是四周看了一圈,甚至找几句借口,带着乔峰在燕子坞内部走了两圈,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如此,也就放下了心,觉得慕容博肯定是已经死了,不会有假。
祭拜完毕,三人返回赤霞庄。
水路走的久,加上他们在燕子坞也走了一圈,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天色已经有些见黑。
公冶乾酒意上涌,又安排了一场酒宴,再次与乔峰痛饮起来。
最终,公冶乾酩酊大醉,被下人搀扶回房休息。
阿朱毕竟酒量浅,也有些微醺,先行回房歇息了。
乔峰则回到客房,他内力深厚无比,加上天性酒量极高,那些酒水于他而言不过如同清水一般,运功片刻便已神志清明,毫无醉意。
他静坐调息,耳听外面更鼓敲过三更,庄内早已万籁俱寂,除了巡夜庄丁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动静。
乔峰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
他悄悄推开窗户,如同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掠出客房,避开巡夜之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庄内系舟之处。
他解下一艘小船,内力暗吐,小船便如同离弦之箭般,悄无声息地滑向湖心燕子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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