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也变得格外严肃:
“不瞒各位,我唐紫烟这几日守在这渡口,不是来管闲事的。”
“插手你们这‘水鬼案’,也是为了查我们唐门的一桩大事——一桩关系到很多人性命的大事。”
这话一出,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唐门有一份秘传毒药,叫‘牵机引’,前些日子被一个外门弟子私自偷带出了门派,至今下落不明。”
“那弟子身上携带的几瓶成品毒药,也跟着没了踪影。”
提到“唐门”二字,人群里有人悄悄吸了口气,还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江湖上谁不知道唐门的威名,尤其是他们的毒,向来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伤”,闻者色变。
唐紫烟看在眼里,继续说道:
“这‘牵机引’最可怕的地方,是无色无味,不管是混在水里、饭里,都没人能察觉。”
“一旦入体,不消片刻就能致命;”
“就算侥幸及时发现,多数人也来不及喂解药就没了气;”
“即便真能抢在最后一刻喂下解药,余生也多半要瘫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再无起身之日。”
“若是找不到这毒药,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这渡口、这村子,都可能被卷进血雨腥风里。”
她的声音沉了下去,
“前几日,有同门传来线索,说在这渡口附近见过那个叛逃弟子。偏偏这几日,渡口就接连死了人——”
“虽说大家都传是水鬼作案,但我亲自去看过其中一位死者的尸身,那发青的嘴唇、蜷缩的手脚,还有七窍里渗出来的细微黑血,与‘牵机引’毒发的模样,分毫不差。”
“我们查了这几日,发现杨猛和这‘水鬼案’脱不了干系,他很可能是知情人,甚至是嫌疑人之一。”
“换句话说,他说不定知道,那‘牵机引’究竟落在了谁的手里,知道下一个要遭殃的是谁!”
唐紫烟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恳切了几分:
“我以唐门的名义担保,只要各位肯说实话、提供线索,不管日后出了什么事,唐门都会尽全力护大家周全。”
“可若是有人藏着掖着,等真的出事了,再后悔就晚了!”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牵机引”“唐门毒药”“水鬼是人为投毒”,这些字眼撞在一起,让乡亲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还有人悄悄打量着身边的人,眼神里满是警惕。
就在这嘈杂声中,沈砚辞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斜倚在老槐树上,手里把玩着一片刚落的槐树叶,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像一把精准的刀,直直戳向关键:
“既然要找知情人,倒不如问问王监漕。”
“毕竟,这位‘监漕大人’,前阵子和杨猛小哥走得比谁都近,天天凑在一起喝酒,渡口的大小事,他可比谁都清楚。”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投进众人的心里,瞬间让所有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人群角落里的王监漕。
先前被沈砚辞一个响指打得疯疯癫癫的王监漕,此刻正缩在树影里,后背紧紧贴着树干,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把他那身绸缎褂子都浸湿了一片,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抬起头,双手胡乱地摆着,声音都在发颤: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杨猛那小子我早就不跟他来往了!你们查案,别扯上我!”
这反应,倒也符合他一贯贪生怕死的作风。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可疑。
乡亲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又小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怀疑,一道道落在王监漕身上。
唐紫烟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直直看向他:
“王监漕,我们前些日子登门拜访的时候,您确实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可您别忘了,这渡口的水上事务,从摆渡的船夫到运货的漕帮,全归您管,哪个人、哪条船,您不比我们清楚?”
“这‘水鬼’害死的三个人,哪一个不是您的直系管辖下的人?哪一个没给您送过孝敬?”
她步步紧逼,语气里带着点冷意,
“若是这凶手下一个还要动手,依我看,目标是您的可能性,怕是不小啊
“毕竟,您知道的事,可比我们多得多。”
这几句话,精准戳中了王监漕的痛处。
他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自从“水鬼案”发生后,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衙门的传唤都找借口推脱,就是怕把自己搭进去。
可此刻被唐紫烟点破了这其中的玄机,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只有冷汗一个劲儿地往下淌,把衣领都浸得湿了大半。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我,木偶戏神,斩断阴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