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杉和静香并肩走在放学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所以,你真的不担心大雄吗?”
静香侧过头,看着楚沐杉线条分明的侧脸。
她的发丝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飘动,发梢染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楚沐杉双手插在裤兜里,步伐轻松。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更担心的是,万一胖虎真的发火,我们整个小组的‘音乐事业’可就毁于一旦了。”
“你呀,”静香轻笑着摇头,“明明就是关心朋友,非要说得这么别扭。”
“我这明明是真心话。”
楚沐杉一本正经地纠正。
“再说了,你觉得大雄会老老实实练习吗?”
静香想了想,诚实地说。
“大概......不会吧。他可能会找哆啦A梦帮忙。”
“聪明。”
楚沐杉打了个响指。
“所以我们现在操心也没用,等着看明天大雄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吧。
我赌五包巧克力棒,他绝对会带着某种‘作弊道具’来学校。”
静香被他的语气逗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
“那我不跟你赌,因为我觉得你会赢。”
两人在路口分开时,静香突然叫住楚沐杉。
“对了,明天放学后,我们要不要一起练习?”
楚沐杉挑眉。
“你是想帮我提升架子鼓水平,还是单纯想找个陪练?”
“都有。”
静香大方承认,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不行吗?”
“当然行。”
楚沐杉笑了,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明天见,静香。”
“明天见。”
......
与此同时,大雄正经历着他人生中的竖笛危机。
“哆啦A梦——!”
他冲进房间,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扑倒在哆啦A梦面前。
“这次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真的会被胖虎打成肉饼的!”
哆啦A梦正美滋滋地吃着今天的第三个铜锣烧,被大雄这么一扑,差点噎住。
“咳、咳咳!大雄你干什么啦!”
听完大雄添油加醋的描述——重点突出了胖虎的凶恶眼神和小夫幸灾乐祸的嘴脸——哆啦A梦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你去年音乐课学的竖笛技巧,全都忘光了?”
“不是忘光!”
大雄辩解道。
“是......是它们自己离家出走了!我的脑子肯定有个洞,知识都从那个洞漏出去了!”
“那不就是忘光了吗......”
哆啦A梦小声吐槽,但他还是认命地去翻它的四次元口袋。
一阵叮叮当当的翻找声后,它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盒子。
“喏,这个应该能帮到你。”哆啦A梦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五枚银光闪闪的薄片,每片都只有硬币大小,中间有个小小的按钮状凸起。
大雄好奇地拿起一片。
“这是什么?迷你cd吗?”
“这叫好帮手碟片!”
哆啦A梦得意地介绍。
“22世纪的学习辅助工具之一。使用方法很简单——空白碟片轻轻贴在太阳穴附近,它会暂时融入你的表层意识。然后,当你集中注意力观察或聆听某种‘技能’时——”
它拿起一片空白碟片,贴在自己圆圆的脑袋一侧。
“比如我现在想记录‘完美吃铜锣烧不掉渣’的技能......”
哆啦A梦盯着桌上另一个铜锣烧,做了个“拉耳朵”的意念动作。
只见银色碟片闪过一道微光,表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铜锣烧图案。
“看到了吗?这样就记录成功了!”
哆啦A梦按下碟片中央的“鼻子”凸起,然后以极其精准优雅的动作拿起铜锣烧,三两口吃完,桌上果然一点碎屑都没有!
“好厉害!”
大雄眼睛发亮。
“那我要用这个去记录静香吹竖笛!她去年音乐课吹得可好了,老师都夸她!”
哆啦A梦点点头。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大雄,你要记住几点:第一,碟片记录的是你‘观察时’对方展现的技能水平。如果你记录的时候静香刚好状态不好,那......”
“没关系!静香什么时候状态都好!”大雄信心满满。
“第二,”哆啦A梦继续说。
“每片碟片只能记录一种技能,使用后效果会逐渐减弱,大概能维持24小时左右。所以你不能永久获得这个技能,只是临时借用。”
“一天就够了!下次音乐课很快就到了,来得及,能过关就行!”
大雄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哆啦A梦认真地看着大雄,“你不能用这个来做坏事,或者用来作弊考试什么的!这是学习辅助工具,不是作弊工具!”
“知道啦知道啦!”
大雄抓起一片碟片就往外冲。
“我这就去找静香!”
“等等!你至少听我把注意事项说完啊——”
哆啦A梦的喊声被关门声切断,它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的,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
静香家,钢琴房。
静香刚结束一段练习,手指轻轻按在琴键上,让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她微微喘了口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打上花火》的钢琴部分并不算太难,但要和其他乐器配合好,还是需要反复练习。
特别是想到大雄那灾难性的竖笛演奏,静香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希望能顺利吧......”
她轻声自语。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
“静香,大雄君来找你了哦。”
“大雄?”
静香有些意外,她起身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大雄正站在她家门前,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一脸焦急又期待的表情。
静香下楼来到客厅,大雄一见到她就冲了过来。
“静香!拜托你!教我吹竖笛吧!”
“现在?”静香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五点了。
“求求你了!就一会儿!胖虎说下次音乐课要是再吹不好,他就要揍我了!
”大雄双手合十,做出标准的“拜托”姿势。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静香突然想起了放学时跟楚沐杉的对话,不经意地看了眼他手上被他有意藏起来的东西。
好像是......碟片?
沉默一瞬后,静香还是同意了。
“好吧,不过我只能教你半个小时哦,等会儿还要吃晚饭。”
“够了够了!半小时足够了!”
大雄兴奋地说。
两人来到静香家的后院,这里比较安静,不会打扰到邻居。
静香拿出自己的竖笛——那是一支保养得很好的雅马哈竖笛,米白色,看起来很温暖。
“其实竖笛的基础指法并不难。”
静香耐心地讲解。
“关键是气息控制和指法的准确性。你去年学过的,还记得‘哆’的指法吗?”
大雄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完、完全忘了......”
静香叹了口气,但还是很温柔地说。
“没关系,我们从头开始。你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左手食指按住第一个孔......”
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静香身上,她专注地讲解着,偶尔吹出几个清晰的音符作为示范。
大雄看似在认真听讲,实际上右手一直藏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那枚好帮手碟片。
就是现在!大雄看准静香示范完一段简单旋律的瞬间,偷偷将碟片贴在太阳穴附近,同时集中全部注意力观察静香的动作——她的手指如何灵活地在音孔上移动,如何平稳地控制气息......
拉下耳朵!大雄想象自己拉下了耳朵。
贴在太阳穴的碟片微微发热,表面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竖笛图案,成功了!
“大雄?你在听吗?”
静香注意到大雄在走神。
“啊?在听在听!”
大雄连忙收回思绪。
“那个......静香,你能不能再完整地吹一小段?我想听听看......”
“可以啊。”
静香其实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她也不揭穿,继续吹起了《打上花火》的主旋律段落。
她的演奏流畅而富有感情,虽然只是竖笛这种简单乐器,却意外地抓住了原曲那种夏日烟花绽放的绚烂与短暂感。
大雄趁机又仔细“记录”了一遍——虽然哆啦A梦说过记录一次就够了,但他觉得多记录一次更保险。
半小时后,大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静香家。
他摸着口袋里那枚已经记录完成的碟片,感觉自己像个掌握了秘密武器的超级英雄。
“胖虎,你等着瞧吧!”
大雄得意地自言自语。
“下次音乐课,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
第二天,平淡度过,只是在下午的练习里,大雄的水平依旧惨不忍睹,结束训练后楚沐杉又跟着去了静香家陪练,总之不是小提琴,什么他都接受。
最后在静香妈妈的盛情款待下留下吃了晚餐。
......
第三天,学校。
楚沐杉一进教室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雄没迟到也就算了,这几天他都没有迟到,小夫和胖虎也是,这三人像是约好了一起转性一样。
但今天的大雄又有点不同,居然没有在补作业,也没有在打瞌睡,而是坐得笔直,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充满自信的微笑。
更奇怪的是,他的课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竖笛盒——那显然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支旧竖笛。
“早啊,大雄。”
楚沐杉自然地走过去打招呼。
“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早啊小衫!”
大雄的声音都比平时响亮。
“我今天感觉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哦?”
楚沐杉挑眉。
“发生什么好事了?”
大雄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等会儿音乐课你就知道了!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楚沐杉和刚进教室的静香交换了一个眼神。
静香点了点头,昨天的练习大雄还是一塌糊涂,但是那天下午怪异的举动静香已经跟他说过了。
看起来今天就要用上了啊——
上课铃响前,胖虎和小夫围在了大雄的桌旁。
胖虎一看到大雄,立刻皱起眉头。
“喂,大雄!让你练习竖笛,你练了吗?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子了。”
“当然练了!”
大雄挺起胸膛。
“胖虎,我今天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胖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大雄会这么自信。
小夫在旁边嗤笑。
“得了吧大雄,你昨天吹得跟杀猪似的,一天就能练好?骗谁呢。”
“是不是骗人,等会儿音乐课见分晓!”大雄难得地没有退缩。
......
音乐课终于到来。
大家来到音乐教室,老师简单复习了一下上节课的内容,然后宣布。
“今天我们先分组练习上次布置的作业,我知道每组的曲目都不同。但是在下课前每组要演奏一次,我会根据大家的配合程度打分。”
各小组开始准备。
楚沐杉他们这组聚在了一起。
“大雄......”
胖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最好别搞砸了,否则......”
“放、放心吧胖虎!”
大雄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道具在手,他的表现已经好太多了。
他摸了摸额头——碟片已经放进去了,而且在早上出门前,他已经按下了鼻子,启动了技能复刻功能。
现在他感觉自己手指灵活,气息平稳,仿佛已经吹了十年竖笛。
楚沐杉注意到大雄拿竖笛的姿势异常标准,最起码跟昨天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起来哆啦A梦的道具已经生效了。
静香只感觉熟悉,因为这个手法......也太像她了,就连她的小习惯都学了过去。
她看了眼同样在观察大雄的楚沐杉,楚沐杉笑了笑,对他伸出了手掌,但她没明白他的意思。
......
小组练习开始。
前奏部分,静香的钢琴声清澈如水,楚沐杉的架子鼓节奏稳健,小夫的管弦乐器加入得恰到好处,胖虎的吉他虽然简单但至少没走调。然后轮到大雄的竖笛进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个瞬间,清澈、准确、甚至带着几分专业感的竖笛声流淌而出。
大雄的手指在音孔上灵活移动,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到位,气息平稳而连贯。
他不仅完美演奏了自己的部分,甚至在过渡段加入了一个小小的装饰音,让整个段落听起来更加丰富。
一曲结束,正在等待他们用完钢琴和架子鼓的小组都安静了几秒钟,更别提胖虎等人了。
小夫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胖虎也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大雄:“大雄,你……你昨天是不是偷偷练习了一整晚?”
大雄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就说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吧!”
“大雄。”
楚沐杉似笑非笑地问。
“你那个装饰音加得很妙啊,是谁教你的?我记得谱子上没有那个音。”
“啊?那个……那个是我自己想的!”
大雄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问这么细节的问题,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觉得加个装饰音会更好听......”
“确实很好听。”
楚沐杉微笑,没有继续追问。
等到轮到他们演奏的时候,五人的配合及演奏都得到了认可,他们获得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起码胖虎是高兴极了。
他都在想下次演唱会要不要加一个节目进去了。
(本章正文4495字,没分成两章发,因为我想控制300章开始剧场版,还在梳理下一个剧场版怎么写,所以就不分两章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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