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收起圣旨并复命后,朱元璋才继续发言。
朱元璋深思熟虑后,决定此次殿试中设置养才育官的考题。
自胡惟庸案后,朝廷官员出现空缺,加之实学大兴,养才育官成为朝廷重中之重。
优秀的人才应起于基层,成长于地方。
他告知所有考上进士的学子,他们都将被安排到各县衙门,承担艰辛的工作,进行三个月的观政。
期间,他们需要深入实际,体验民情,探寻问题,并思考解决方案。
三个月结束后,每位学子需上交一篇观政感悟,阐述自己发现的问题及解决方案。
朱元璋强调,他重视的是学子的实际行动,有才有德者将得到重赏。
他希望学子们以聊斋先生为榜样。
随后,相关官员打开城门,御马太监牵着马匹走来。
杨士奇被指定去更换衣物,而其他人在门外等待。
不久,杨士奇穿着红袍,带着大红花走出,他跨上马背,从正门出发,这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时刻。
其他士子的待遇则有所不同,榜眼和探花走中门,宗亲走侧门,其他士子只能走小门。
随着景阳钟的响起,百姓们开始激动起来,他们等待的大门终于打开。
一些人开始呼喊,“出来了!”
他们指着最前面的杨士奇说,“那是本科的状元郎。”
有人纠正道,“他是罗信的儿子罗士奇,罗信曾感其孝心,让他改姓杨。”
杨士奇威名传千里,士女瞩目。
探花郎与榜眼郎相继显名。
城中女子纷纷为之动容,绣球纷纷抛下,含情脉脉。
大明朝爱情风气已然开放许多。
小黄门与侍卫伴行,杨士奇等状元及新科进士在太常寺奏乐中纵马游街。
欢声笑语满城飘,春风得意踏长安。
但路上偶有妨碍,似有人抛投重物,需小心应对。
诸多士绅早已守候一旁,寻找合适机会求娶。
当游街结束,人群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些士子嫉妒杨士奇才华出众,愤然不平,痛言若论理学经义,杨士奇未必能胜。
他们觉得杨士奇只是凭借实学钻了空子,有辱斯文。
然而杨士奇却毫不在意,只是回到家中与众人分享喜悦。
百姓闻讯纷纷涌至其家门前,欲沾状元喜气。
经过重重包围,杨士奇终于下马,向父亲罗信叩首报喜:“父亲,孩儿这次中了状元!”
罗信听闻状元称号后笑声爽朗:“好状元,好状元!”
随后,他想起状元应有的称号:“独占鳌头?”
然而面对众多大人物,他心中紧张,局促不安,竟无法继续说出原本准备好的话语。
面对此景,有人戏谑地提醒:“是不是之前背的台词都忘了?”
在一片笑声中,罗信直接回应:“奇儿。”
他严肃地表示:“当官后需善待百姓,若履职不佳,我决不轻饶。”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
杨母提醒罗信发放赏金,他才回过神,迅速掏出银两交给小黄门,并撒出铜钱。
喧闹的人群逐渐散去后,杨士奇在罗信的引领下祭拜祖宗,而后接到吏部通知,前往滁州府负责土地户籍工作。
这是一项极其繁琐的任务,然而杨士奇毫无怨言,整理行囊后立即出发。
天街的一条胡同内有一座看似普通的酒楼,实则内部别有洞天。
杨士奇离任后,两位落榜的考生决定返回家乡。
其中一人对齐友表示告别,并表达了对下一届科举的失望:“实学只是取巧之道,我志在探究天地之理,不愿为了功名自甘堕落。
待我悟道修行,再彻底抛弃实学。”
另一人对齐友的决定表示赞赏。
齐友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打算再参加科举了,如今的大明朝廷让人看不懂。
皇上将新科进士外放做小吏之事,似乎已彻底架空了翰林院。”
两人交谈间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聊斋传闻…”
一人独自在翰林院中,使得整个翰林院都沦为笑柄。
如今,聊斋已成虚摆空谈。
正当此时,胡同中突然传出飘渺之声:“二位便就此放弃吗?”
二人回首一望,原是黄子澄与齐泰。
“黄兄齐兄,你们是否打算就此放弃?”
来者问道。
面对此人的询问,黄子澄与齐泰皆默然无言,满脸狐疑。
他们知道,一旦放弃,那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而苏州府因程志之事,科举已停六年,赋税全国最高,他们作为落榜士子,不禁开始思考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到底有何深意。
那人留下的模糊线索和邀请令他们心生疑惑,到底应不应该前往苏州府那条神秘胡同探个究竟?正当他们犹豫不决之际,青田报社门口出现了一位名叫方孝孺的年轻人。
他凝视着门上的牌匾,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许多人来说,那名字或许是噩梦,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它象征着先驱的力量。
方孝孺放弃了此次科举机会,却决定踏入青田报社寻找新的启示。
他相信,也许在此处可以看到更多的 和 背后的深意。
这时,小郭从报社内部走出,手中端着洗脸盆。
方孝孺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在下方孝孺,特来应聘。”
小郭引他至人事处品茶并安排点心招待。
稍事等待后,小郭前去请东家和掌柜前来会面。
涟漪般的礼貌,两人相伴而来。
刘涟与刘掌柜站在方孝孺面前,询问他想追求的职位。
方孝孺毫不犹豫地回答:“报社记者。”
心情略显沉重。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转眼已到四月份。
清明时节的雨纷纷扬扬,两人穿行于人群中,他们是陈勇和欧阳韶。
街道上的热闹气氛中夹杂着砰砰爆米花的声响,孩子们的热情并未因小雨而减退。
路过的人高声唱着:“磨剪子,磨菜刀!”
陈勇递给欧阳韶一张纸,“看看这首诗,这是我在核对鳌山灯会文稿时发现的。”
欧阳韶低声吟诵:“正怜火树千春妍,忽见清辉映月阑。”
他疑惑地问:“鳌山文集里为何没有这首诗?”
陈勇未直接回答,而是询问他的感受。
欧阳韶说:“虽然写得好,但诗中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哀伤。”
陈勇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可能是诗中未被收录的原因。”
今日翻看旧物时偶然发现这首诗,心生好奇。
“他为何在鳌山灯会上会有这种悲戚之感。”
两人带着好奇和疑惑来到村庄,经过一番询问,终于找到了白守敬的家。
途中偶遇一人同往目的地。
男子身着华贵丝绸,欧阳韶一眼认出,呼之为:“周王殿下!”
对方正是周王朱橚。
朱橚闻之转身,问:“欧阳府丞,你怎么在此?”
欧阳韶将所知信息转述。
朱橚听闻后目光转向陈勇,不解地问:“这位是?”
陈勇摇头:“非朝廷官员,仅是欧阳好友。”
欧阳韶提议:“周王殿下,既然目标一致,何不结伴同行?”
朱橚应允。
路途中,朱橚发现陈勇学识渊博,三人逐渐熟络。
欧阳韶问起:“周王爷寻白守敬所为何事?”
朱橚答:“魏国公北伐,士兵有伤。
白守敬为医学实学士子,研制出百宝丹,据说对刀伤枪伤有奇效。”
欧阳韶好奇:“百宝丹真的如此神奇?”
朱橚点头,述说白守敬为测试药效自行划伤手臂之事,并强调其医学造诣之深。
三人行至村落深处,终于找到白守敬家。
门庭与墙壁新翻修,近地部分仍可见黄土。
陈勇明白这是近期翻新的迹象。
生活逐渐改善之际,他却于鳌山灯会上感到一丝莫名的哀伤。
此时敲门声响三声——“邦邦邦”
!
敲门声响起,不久后,一位妇女打开门,身后带着一个装有孩子的笼子。
她显然认识周王,见到后立刻打招呼:“周王爷,您好。”
“请进。”
朱橚示意。
朱橚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陈勇和欧阳韶,他们也是来找白兄的。”
“好的,各位都请进来吧。”
陈勇环顾四周,这里正房翻新,厢房重建,院子干净整洁,看似是一个富裕的家庭。
女主人端出茶水和瓜果蔬菜,抱歉地说:“我丈夫不在家。”
“我们正要在庭院里招待你们,请王爷和贵客们不要介意。”
“没问题。”
朱橚询问:“白兄去哪了?他去什么地方了?”
女主人面带疑惑:“他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他走前说是要谈百宝丹的售卖生意,非常激动,说这是一笔大买卖,完成之后就可以换一处住所了。”
欧阳韶拿出之前的纸片,上面的诗词引发了他的疑问:“这诗词中似乎带着哀伤之意,他在鳌山灯会时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女主人思考片刻后回答:“应该没遇到什么事。
他平时很开朗。
如果他表现出哀伤的话……可能与他的母亲有关。”
“他的母亲怎么了?”
“他专注于实学,但他的婆家信仰佛教,常去皇觉寺。
不知道皇觉寺的僧人和婆家说了什么,老人家总是让他放弃实学,和她一起拜佛,否则将来会遭受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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