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原本在医院照料贾旭东的秦淮茹因担心家中情况匆忙赶回。
推门便看见满头大汗的易忠海和傻柱阴沉着脸站在屋内,而贾张氏正坐在炕上捶胸顿足地哭嚎,场面诡异得令人心惊。妈...易大爷,柱子哥,这是怎么了?秦淮茹满脸错愕。
她明明记得这三人是去找张范理论的,怎么现在都像吃了瘪似的在家生闷气?
你个丧门星还知道回来!贾张氏见到儿媳立即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那个天杀的小畜生要把我送进局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倒躲清闲!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劈头盖脸的辱骂让秦淮茹眼眶发红。
她明明是在照料丈夫,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这婆婆怎么如此不讲理?可她又不敢顶撞,只得含泪转向另外两人:柱子哥,一大爷,究竟出什么事了?
贾家嫂子先消消气。易忠海长叹一声,在安抚完贾张氏后,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什么?!张范竟有这等本事?秦淮茹听完惊得瞪圆眼睛,既震惊于张范的身手,更诧异他竟能轻易制服婆婆和两位大爷。是我看走眼了。易忠海眉头紧锁,那小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父母一走倒像变了个人。
呸!分明是这小畜生作孽太多克死了爹娘!贾张氏恶毒地咒骂道。
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道:
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一分钱都不肯赔,还敢动手打我!
要不是你们俩刚才拼命拦着,老娘今天非和他同归于尽不可......
这番话分明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谁不知道贾张氏最贪生怕死,被针扎一下都要嚎半天。
说要和张范拼命,简直是个天大笑话。
刚才被杀气腾腾的张范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当场跪下来。
傻柱和易中海哪里是拦着她,分明是架着这个吓破胆的老太婆逃命。贾家婶子,您就消停会儿吧!
傻柱不耐烦地说。您还跟他拼命?连我都打不过那小子,您老能行吗?
再说了,没听见人家放话吗?再去闹腾,就要叫稽查来抓人了。
这大过年的,您真想进局子里过年?
放屁!傻柱你咒谁呢?要进去也是你进去......
被傻柱这么一呛,贾张氏顿时炸毛。
可嘴上虽硬,声音却明显低了几分。
想起前些日子在拘留所的非人待遇,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就不信了,稽查局是他家开的,说抓人就抓人?
贾张氏咬牙硬撑。关你个头!想死别拉上我们!
傻柱和易中海同时在心底骂娘。
易中海强压怒火,沉声道:
贾家婶子,您冷静点。
张范是烈士家属,国家对他有特殊照顾。
您再去闹,真会被抓进去的!
就算不抓您,事情闹大了传到厂领导耳朵里,对您家也没好处!
贾张氏却一脸茫然:
我找那小畜生算账,关厂里什么事?他们找的庸医害了我家旭东,我还没要赔偿呢!
这老太婆已经昏了头,逮谁咬谁。
听易中海提起轧钢厂,更来劲了,嚷嚷着厂里必须负责,要养他们贾家一辈子。你这老蠢货找死!
易中海心里暗骂,惊出一身冷汗。
贾张氏是不是疯魔了?竟还盘算着去轧钢厂 索要赔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真当保卫科那群人是摆设不成?她若真敢去厂里撒泼,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稍有不慎,指不定还会连累到老易和傻柱。
易忠海心里暗骂,面上却堆满愁容,苦口婆心劝道:老嫂子可不敢犯糊涂!找张范 也就罢了,若去厂里闹腾,只怕要鸡飞蛋打啊!
东旭这事本就是违规操作惹的祸,厂里哪来的责任?他掏出帕子擦汗,继续道,这些日子我跑前跑后周旋,厂里总算松口——虽没有赔偿金,但破例给笔抚恤。
更难得的是让淮茹顶替东旭的岗位!眼下正是节骨眼上,您可千万消停些。
秦淮茹闻言眼睛一亮。
顶岗?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连正骂骂咧咧的贾张氏也闭了嘴。
这年月饭碗比天大,儿子残了,若儿媳能接班,好歹有条活路。谢易叔!我定当好好干活......秦淮茹抹着泪连连道谢。
易忠海捋着胡须暗自得意——其实这都是厂里的决定,他不过做个顺水人情。顶岗本就天经地义!贾张氏突然拍案而起,可我儿子在厂里丢了两条腿,少说也得赔千把块钱!这老虔婆竟还想着狮子大开口。
贾张氏的话音刚落,易忠海和何雨柱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千两千?你儿子的腿是镶金的不成?
张范的父母可是部队里的英雄,为国捐躯的抚恤金才几个钱?贾东旭自己违规操作酿成大祸,工厂能给予补偿已经是格外开恩,居然还敢漫天要价?
这分明就是在讹诈!
贾家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易忠海沉着脸警告道,厂里这么多人住大院,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小心连现有补偿都取消。
贾张氏撇了撇嘴,满脸不忿却又不敢作声。易师傅说得对,我会注意的。秦淮茹眼珠一转,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我们家的顶梁柱倒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见儿媳妇开了头,贾张氏立即扯着破锣嗓子哭嚎:老天爷不开眼啊!家里揭不开锅还要遭这种祸事......那个没良心的连赔偿都不给......这是要饿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这对婆媳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抹眼泪一个哭丧,明摆着是做给何雨柱和易忠海看的。别哭别哭!何雨柱果然中计,手忙脚乱地掏遍全身,最后窘迫地摸出五块钱塞给秦淮茹,秦姐先拿着应急......
秦姐,我这兜里就剩这些了...你们先拿去用,等发工资了你再来找我拿!
说实在的,这年头五六块钱真不算小数目...
足够普通三口之家过十来天了。
也就是傻柱这个死心眼的,能为心上人二话不说往外掏钱。
秦淮茹接过钱,脸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忍不住咒骂:
就这么点儿?打发要饭的呢!
要搁平时,能从傻柱那儿要到五块钱,秦淮茹早就偷着乐了。
可自从知道他藏着老婆本儿,
秦淮茹的心思就全变了。
贾旭东瘫在床上,她得照顾贾家娘俩,
还得拉扯三个孩子,日子有多难可想而知。
单靠轧钢厂那点工资,根本撑不起这个家。
她必须找个能随便使唤,
能长期压榨,
最重要的是好拿捏的长期饭票。
傻柱就是这个 !
区区五块钱哪够啊?
现在她要的,是把傻柱榨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儿,秦淮茹眼泪掉得更凶了,
轻轻推开傻柱递来的钱,
演起了拒还迎的戏码:
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钱我不能要...
再说这点钱对我们家也是杯水车薪...
大爷,您看这事儿...
果然,傻柱就吃这套。
但他也没了主意,
只好眼巴巴望着易忠海。唉...这事儿确实不是咱们几个能解决的...
易忠海沉吟片刻,
突然眼睛一亮:
要不,发动全院捐款?
众人一听这话都来了精神。全院捐款好啊,还是易大爷有主意!
原本绷着脸的贾张氏立刻眉开眼笑:
我家现在多困难啊!街坊们是该捐钱帮衬帮衬...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要是每家出个十块八块的...我们日子就好过多了...
这心可真够黑的。
听见他这么说,连傻柱和易忠海都被呛得连连咳嗽。
简直是异想天开!每家每户掏十块八块......
这老太太怕不是想把整个四合院的家底都掏空?
老太太,您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院里几十户人家,您要每家都出这么多钱?那些困难户还活不活了?傻柱心直口快,当即就忍不住抱怨道。什么困难户!现在整个四合院就数我们家最困难,让他们捐点钱怎么了?
贾张氏不满地反驳,听得易忠海直皱眉头。妈!您少说两句......
见势不妙,秦淮茹赶紧出来打圆场。捐款的事还没定下来呢......
贾张氏正美滋滋地盘算能收到多少捐款,突然被秦淮茹打断。
刚要发火,却见儿媳妇一直朝她使眼色,难得机灵了一回,只是冷哼一声没再说话。那个......易大爷,您这主意是挺好,可有个问题啊。
原本兴致勃勃的傻柱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为难起来。您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没权力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捐款啊!
这可真是往伤口上撒盐!
傻柱完全忘了这事是易忠海最大的忌讳。
这话险些让易忠海气得拍案而起。呼......我比你清楚!
易忠海嘴角抽动,强忍着没跟这个愣头青翻脸,深吸一口气道:
我虽然不当一大爷了,院里不还有其他管事大爷吗?
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不知是对傻柱的不满,还是针对院里另外两位大爷。您的意思是......找其他两位大爷出面组织捐款?
秦淮茹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
可他们会答应吗?
为什么不会?
易忠海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
旭东出事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困难也是有目共睹。
街坊邻居互相帮助天经地义!
你们去和他们商量,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易忠海说得笃定。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在理,便没再多言。那咱们找谁商量?
傻柱搓着手兴奋地问:
要不找阎埠贵?他是当老师的,总归明事理。
棒梗还是他学生,这个面子总得给......
傻柱说得对,咱们这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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