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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像影子般搀扶老太太的易大妈忽然轻声开口:
“东旭家的,不是老太太不让你见中海和傻柱。
老太太哪是那种人?”
易大妈语气平静:“实在是他们俩都不在这儿,刚刚已经出去了……”
秦淮茹一愣,脸上的哀求之色瞬间凝固。
她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易大妈会突然插话。
就连聋老太太也微微挑眉,略带诧异地瞥了易大妈一眼。
谁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安静如背景的易大妈,竟会在此时介入这场无声的交锋。
屋内不见傻柱和易忠海的身影?
这分明是鬼话!
秦淮茹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她分明瞧见傻柱和易忠海夫妇搀着聋老太太进了屋。
此刻易大妈竟说他们不在,这般睁眼说瞎话的做派,秦淮茹怎会轻信?
聋老太太也没料到,平日木讷寡言的易大妈会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出声。
明明两人就在屋里,易大妈却面不改色地扯谎,这完全不是她往日的作风。
在老太太印象里,易大妈素来与贾家交好。
唤她出来本只为搀扶,何曾指望她帮着对付秦淮茹?
谁知正是这个最不抱希望的人,此刻反倒替她解了围。今儿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了?连老实人都学会耍心眼。
聋老太太暗自称奇,今夜失控的事情接二连三,叫她着实摸不着头脑。
易大妈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不同于精于算计的老太太和易忠海,她向来是个实心眼的。
往日对秦淮茹一家总是心存怜悯。
可今夜听到的 彻底碾碎了她的善心。
当从聋老太太和丈夫口中知晓贾家真面目后,这个老好人终于醒了神——
谁愿意拿血汗钱喂养一窝白眼狼?
更何况这窝豺狼正盯着她的傻柱!
比起从前对贾家的同情,易大妈待傻柱是真心实意当作亲儿子疼的。
没有亲生骨肉的她,早把这孩子当作了命根子。
天底下哪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算计,被吸血,甚至误了终身?
在怜悯外人与救亲儿之间,易大妈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易大妈…您说笑呢?我亲眼看见他俩扶着老太太进的屋……
秦淮茹仍不死心,声音里透着焦躁。
她在院里守了整晚,根本没见人离开。这种事能胡诌?老太太刚被张范气着了,心口疼得厉害,他爷俩抓药去了!
虽是说谎的初回,但为了护住心头肉,易大妈的话竟越说越顺。
易大妈编起谎话来也是神色自若。
她竟然直接拿聋老太太身体不适当借口。天黑路暗,他们走得急,你没看见也正常!
正常个鬼!
听到这个借口,秦淮茹险些破口大骂。
院子就这么点地方,两个大活人走出去会看不见?
这哪里是天黑的缘故......
除非她秦淮茹眼睛瞎了才看不见。
见秦淮茹一时语塞。
聋老太太抓住机会冷冷道:
傻柱和易忠海是给我买药去了,你要帮忙——
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就要回屋。
但秦淮茹岂会罢休。
三番两次在张范那里碰壁就算了。
如今连这老太婆都要坏她好事。
要是连傻柱和易忠海的面都见不到——
她秦淮茹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到这里,她心头火起。
一个箭步越过聋老太太就往里冲。
边跑边喊:
老太太,我实在没办法了,您可得帮帮我......
聋老太太和易大妈都愣住了!
没想到秦淮茹脸皮这么厚!
好说歹说都不听。
眼看她就要掀开里屋门帘。
千钧一发之际。
聋老太太怒火中烧,抡起拐杖就朝秦淮茹手上砸去!
秦淮茹猝不及防。哎哟!老太太!您干什么!
剧痛让她惨叫缩手。
手背顿时现出一道血痕。
手指都使不上力了。
这老不死的疯了吗?居然真敢动手!
秦淮茹心里大骂。
万万没想到老太婆会来真的。
这下可吃了大亏。
好啊!我看你是没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了!居然敢闯进我的屋子!
聋老太太气得全身直哆嗦。
手中的木棍不但没停,反而挥得更快更狠。我 你这个不懂规矩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账!
老太太这回是真动了大怒。
拐杖挥舞得呼呼作响!
要知道,就连皮糙肉厚的傻柱,
每次都被打得抱头逃窜。
更何况是娇弱的秦淮茹。
她哪经得起这样的毒打,
只能惨叫着退出了房间。
里屋的傻柱听到心上人的惨叫,
心疼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本能地就要往外冲,
却被易忠海用尽全力按在椅子上。傻柱!冷静点!你现在出去只会添乱,让老太太更生气!
易忠海竭力劝说:
要是想秦淮茹少挨几下,就给我乖乖坐着!
可老太太疯了吗?怎么真打秦姐啊!
傻柱的心都要碎了,
那一下下拐杖仿佛打在他心坎上。
疼得他口不择言地抱怨着。
幸好外头乱作一团,
没人注意里屋的动静。
否则被老太太听见,
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这傻柱对秦淮茹,
还真是情根深种。
眼前这场面,
活像戏台上被拆散的苦命鸳鸯。傻柱!闭嘴吧!你再闹下去真要害死秦淮茹了!
易忠海死死捂着傻柱的嘴。
多亏傻柱断了一条胳膊,
不然这把老骨头还真按不住他。老太太铁了心要你和贾家断绝来往!谁劝都没用!
秦淮茹偏在这节骨眼上撞枪口,活该挨打!
你现在去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老实待着吧!只有和秦淮茹断了,老太太才会放过她!
我知道你难受,但眼下......还是顺着老太太吧......
易忠海不甘心地说出这番话。
两害相权取其轻!
虽然不愿看自己撮合的计划泡汤,
但为保住秦淮茹,
只能任由老太太处置了。
易忠海紧咬牙关,劝说着何雨柱松手。
听到这话,原本拼命挣扎的何雨柱顿时明白一切已成定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屋外秦淮茹的呼救声渐行渐远,何雨柱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流逝,那股绝望令他恍惚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老太太您别打了......
院里,腿脚尚未痊愈的聋老太太追着秦淮茹痛打,疼得她不住讨饶。
奇怪的是,闹出这么大动静,不仅何雨柱和易忠海没出来劝阻,连后院的邻居们也个个门窗紧闭,熄灯装睡,竟无一人出来看热闹。
这些邻居真睡了吗?自然不可能。
刚经历完一场堪比全院大会的闹剧,谁又能这么快入睡?方才秦淮茹敲响聋老太太房门时,后院家家亮着灯,甚至有人刚从中院回来连门都没关。
此刻听见打斗声,众人反倒齐刷刷关上窗户拉紧窗帘,躲在暗处窥探这场好戏。啧啧,中院刚消停,后院又闹起来了。有人扒着窗缝嘀咕。
也有人满脸嫌恶:全院就属她能折腾,前脚刚和小范、许大茂闹得鸡飞狗跳,后脚又来招惹聋老太太,真是嫌命长!
怪了,老太太和易忠海两口子不是向来照顾贾家吗?今儿这是......
老伴啊,我活这么大岁数,头回见老太太发这么大火!
看什么看,这种祸害 算了,权当给大院除害!
睡吧睡吧,打个白眼狼有什么好看的,明儿还得上班呢。
四合院的后院里,各家各户或站在窗前默默注视着这场闹剧,或压低声音与家人窃窃私语。
所有人言语间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秦淮茹说句公道话,更别提伸出援手了。
院里人巴不得老太太的棍子能狠狠教训这个搅得四合院鸡犬不宁的女人。
靠近西侧的两间厢房原是壹大爷刘海中的住处,如今归了张范所有,却仍租给刘家使用。
此刻刘家大门紧闭,几个孩子挤在母亲屋里,趴在窗边看得津津有味。快看!秦淮茹都快被打得认不出来了!
老太太要是年轻几岁,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妈,您怎么不看啊?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孩子们兴奋地招呼母亲一同观战,谁知壹大妈只是闭目躺在炕上,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整个后院看似安静,实则暗流涌动。
聋老太太追着秦淮茹满院打,虽然秦淮茹拼命闪躲,仍旧被打得披头散发、汗流浃背。
脸上还被棍子抽出了几道红痕,模样狼狈至极。
若非老太太年迈力衰,恐怕秦淮茹今日非伤即残。
这不要脸的女人,好言相劝让她离开不听,非要硬闯老太太屋子搜查傻柱和易忠海?真当老虎不发威是病猫?老太太的威信岂容挑衅?
暴怒之下的聋老太太谁都不敢招惹,连张范都退避三舍——万一老太太气出个好歹,谁能担待得起?秦淮茹也深知这一点,挨打时始终不敢还手。
老太太的力气渐渐耗尽,挥动拐杖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易大妈见状赶忙上前劝阻:老太太,您别气坏了身子!她扶着老太太,悄悄将拐杖按住,秦淮茹也是一时冲动,不是存心要惹您生气......
听到这番话,老太太这才顺势作罢,冷冷地了一声。
此时的秦淮茹已被打得体无完肤,晕头转向。
见老太太终于停手,她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模样凄惨至极。
易大妈看着她的惨状,暗自叹息。
秦淮茹本是个聪明人,却总把心思用在歪处,硬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如今得罪了院里最难缠的老太太,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更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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