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三人仍沉浸在 ** 。
薛蟠坐立不安,
刚向贾瑛诉说完妹妹的困境,
转眼竟变成这般局面。
连太子妃都为瑛哥出面了?
想到这里,他愈发觉得贾瑛实乃当世奇男子,
那个平庸的贾宝玉怎能相提并论?
对这桩婚事,
薛蟠举双手赞成。
唯独薛姨妈伏在榻上,
丰腴的身姿随呼吸起伏。
她心知太子妃懿旨难违,
可原先与姐姐王夫人约定,
要让宝钗嫁给宝玉,
为此还精心设计过。
薛姨妈明白自己的心思不太妥当,
但总想着宝玉应该也不差。
她心底还藏着一个秘密:
若宝钗嫁给贾瑛,
日后难免常见面,
到那时,
她这个岳母该如何自处?
薛宝钗背对着母亲和兄长,
心情复杂却格外平静。
薛宝钗对贾瑛虽未至深爱,却也心生好感。
毕竟她的性命乃贾瑛所救,他的风采更令她难以忘怀。
这份情意尚未到爱的程度,但她明白,彻底爱上贾瑛只是时间问题——他才华横溢,年少便完成六元及第的壮举;武艺超群,初次出征便立下勒石燕然的功绩。
更令薛家惊讶的是,贾瑛暗中经营钱庄,医术精湛,仿佛无所不能。
每当想起这些,薛宝钗心底总会泛起一丝甜蜜。
另一边,贾政寻至贾母处,希望借薛宝钗与贾瑛的关系缓和荣国府与贾瑛的僵局。
他由衷欣赏贾瑛,甚至庆幸贾瑛并非贾赦之子——这样一个文武双全之人若是贾赦血脉,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母亲,我们与瑛哥的事……贾政欲言又止。
贾母叹息道:他这般资质,必是我荣国府血脉。
只怪你大哥伤他太深。
贾政暗自苦笑,心想荣国府血脉何曾有过这等人物。
罢了,贾母突然提高声调,待宝玉出息之日,他自会后悔。
贾政刚要辩解,即被厉声喝止:休得多言!难道老身还看不清宝玉?贾政只得告退。
空荡的房间里,贾母愁眉紧锁,若非自己坐镇,这荣国府怕是早就要败落了。
荣国府中,唯她慧眼独具,深知家族兴衰系于宝玉一身。
那贾瑛分明是忘恩负义之徒,
贾母强撑病体不敢倒下,
她若倒下,荣国府便要倾塌。
念及自己年迈却仍要支撑门庭,贾母心中悲喜交加,
终归还是要靠自己啊,
手中权柄,终究放不得。
此时鸳鸯轻步上前,为老太太捶背。
老祖宗今日气色甚好。
贾母含笑反问:你可知我为何欢喜?
我素来愚钝,怎猜得透老祖宗心思。
贾母微微颔首:能自知愚钝已是难得。
我那两房儿子,连同贾瑛、黄观之辈,尚不及你明白。
鸳鸯默然。
能看清自己短处,便是长处。
他们都还混沌着呢。
贾母轻叹,复又喃喃:我的两个玉儿,总该有指望了吧?
她却不知,
此刻那两个玉儿正各自烦恼。
宝玉伏在榻上哭得伤心——宝钗姐姐竟被指婚给贾瑛。
姐妹们为何偏要出嫁?
留在这园子里陪他顽耍不好么?
纵要嫁人,嫁与他的小厮李贵也比贾瑛强百倍,
李贵多么温顺体贴!
潇湘馆内,黛玉独坐出神。
东宫赐婚的旨意萦绕心头,想到贾瑛与宝钗的婚事,胸中顿觉堵得慌。
妹妹在想什么?
宝钗特意来访。
她怕日后进了贾府难再出门走动,
趁眼下多来相伴。
无碍。
黛玉见是她来,心头泛酸,仍强笑道:还未贺喜姐姐。
宝钗霎时羞红了脸。
这桩婚事不日便要传遍京城。
接下来是纳吉之礼,
待换了庚帖,便是正式订盟。
而后下聘择期,
真正出嫁尚需时日。
只是想到闺帷之事,
宝钗不由耳根发烫。
林黛玉语带笑意道:真不料瑛公子竟要做我的姐夫。
他救过我和父母的性命,当年在船上相谈甚欢,后来在京城又救了全家,实在是难得的良配。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薛宝钗,让后者心头一紧。
不知宝姐姐与他之间究竟如何,竟能惊动太子妃赐婚?
薛宝钗察觉黛玉神色有异,一时无言以对。
黛玉自觉失言,勉强笑道:不过既是太子妃下旨赐婚,我真心替你们欢喜。
说着却落下两行清泪。
见宝钗神情不安,黛玉忙解释道:只是想到姐姐出嫁后,这府里再无知心人说话,不免感伤。
薛宝钗松了口气:待冠军侯府修缮完毕,妹妹随时可来小住。
那岂不是打扰你们......黛玉霎时羞红了脸。
宝钗也不禁面红耳赤——她尚未出阁,竟不自觉地想象起新婚之夜的情景。
只得强自镇定道:不妨事的。
随即岔开话题。
二人嬉闹片刻,待宝钗离去后,黛玉怅然若失:瑛哥哥...我们终究无缘么?
而此时盛家尚不知此事。
听闻贾瑛六元及第,盛老夫人召来盛紘商议明兰婚事。
瑛哥儿如今高中状元,与明兰的婚事该定下了。
盛紘迟疑道:但近日传言瑛哥并非丽娘所出,与母亲您...似乎并无亲缘。
话未说完便被老夫人凌厉的目光打断,吓得他不敢再多言。
常氏回到府中后,朱标越发感到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贤内助。
吕妃的种种举动,在他眼中显得愈发矫揉造作,虚伪不堪。
你似乎有话要说?常氏轻声问道。
她向来最能读懂朱标的心思。
朱标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贾瑛:是关于你的。
为父替你做了件好事,让你能迎娶心仪之人。
常氏闻言莞尔,心想不就是薛宝钗吗?这事自己早已安排妥当。
只见朱标取出一张红纸,笑容满面道:瑛儿年岁不小了,该早日成家立业。
常氏暗自觉得朱标动作太慢,殊不知朱标接着宣布:为父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见贾瑛怔在原地,常氏抿嘴浅笑,心想夫君终究晚了一步。
却不想朱标继续道:念及你与荣国府的嫌隙,为父特意为你做主,让你与林姑娘结为连理。
如此或可缓和两家关系。
林姑娘?贾瑛顿时了然。
常氏如遭雷击,不是薛家千金吗?
朱标还当二人喜出望外,兴致勃勃道:林如海接到书信立即应允,这门亲事已成定局!
见贾瑛沉默不语,常氏脑中一片混沌。
朱标犹自欣慰道:林家乃是书香门第。
林如海乃探花出身,绝非粗鄙之人。
他自觉亦是儒学大家,对此颇为满意。
贾瑛天资聪颖,高中状元。
林家世代书香,想来他与林黛玉必能相谈甚欢。
这般姻缘,实乃人生快事!他与常氏就是如此投契,可每每面对吕氏,总觉相对无言。
吕氏虽满腹诗书却从不谈论这些,开口便是儿女琐事、东宫用度,或是指摘臣子不是,常令朱标心生烦厌。
林如海自扬州一案后,晋升御史台大夫兼任巡盐御史,职责就是监察扬州百官,实为天子耳目。
他本是太子心腹,朱元璋故意未予擢升,就是为让朱标日后施恩,好叫林如海更死心塌地效忠。
林家底蕴深厚,祖上四代世袭列侯,到他这辈才转为科第出身。
贾瑛念及林妹妹,不禁颔首,转念却又蹙眉——这门婚事怎变得如此复杂?
常氏默然,万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
这般际遇,说出去怕无人相信。
林家不仅是功勋世家,更是诗礼传家。
朱标素来器重林如海,要知道寻常巡盐御史要么同流合污,要么遭人构陷。
江南盐商富可敌国,其朝中党羽盘根错节。
能在此位全身而退已属难得,遑论彻查?但林如海不同——盐商若想动他,必要付出代价,何况还有太子庇护。
只可惜林如海娶了贾敏。
朱标轻叹。
问题不在贾敏,而在荣国府。
当年宁荣二公与郭子兴同辈,连朱元璋都要尊声前辈。
若非念在马皇后情分,朱元璋早对荣国府有所动作了。
如今荣国府与宁国府的处境尚可,这也是朱元璋未加严惩的缘由。
荣国府德行有失,但大节未损。
然而贾瑛曾言贾赦私贩铁器予外族,此事锦衣卫仍在彻查。
若属实,荣国府恐怕难逃罪责,贾敏的名声亦会受累。
朱标回过神来,察觉贾瑛与常氏神色异样,终于意识到不妥——难道林黛玉有何不妥?
“太子爷,我以为……”
常氏正欲开口,却被朱标打断。
他以为常氏是忧心林黛 ** 弱,恐难生育。
的确,朱标知晓常氏已视贾瑛如己出。
作为婆婆,自然看重儿媳是否康健,能否延续香火。
“林如海乃孤之肱骨,为孤鞠躬尽瘁。
檀儿,林姑娘年幼,身子虽弱,但尚可调养,你不必多虑。”
朱标郑重道。
他以为二人神色怪异是担忧子嗣之事,又对贾瑛道:“瑛哥,你医术精湛,莫非还怕养不好林姑娘的身子?”
常氏终于按捺不住:“太子爷,可否容我说完?”
她这般语气,满朝上下也唯有她敢如此对待朱标。
朱标一怔,老实听她开口。
常氏肃然道:“我与瑛哥有要事相告。”
“何事?”
朱标疑惑。
母子二人能有何大事?莫非盼他早日退位?若真如此,他倒觉轻松。
毕竟,他对帝位并无执念。
贾瑛接话道:“是关于婚事。”
朱标:“?????”
诧异之后,他沉声问:“怎么,你对这婚事不满?”
太子心中生出一个疑虑:自己的儿子该不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吧?
在从扬州返回京城的船上,贾瑛与林黛玉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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