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到林晨的听力异常敏锐。
后排自以为的低声交谈,其实都被林晨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问话,林晨嘴角微微上扬。
李二牛他们说得对,目前我的身份确实需要保密。
这是总部的规定。
他手握方向盘,朝龚箭投去略带歉意的眼神:指导员,我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还请理解我的难处。
这番话让龚箭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林晨从他们团调离才没多久,怎么就到了需要保密身份的程度?
难道是因为这次特殊任务?
通常执行总部机密任务时,确实需要对身份进行保密。
毕竟这类任务往往涉及重要机密,一旦泄露可能会影响整体部署。
或者给执行者带来危险。
但那种保密要求通常不会太严格。
况且林晨这次的任务看起来风险不大。
顶多就是挖人时可能遇到些麻烦?
龚箭搓了搓手掌,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能透露下你们部队的番号和驻地吗?
这个应该没关系吧?
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林晨。
只要知道部队番号和驻地,就能推断出林晨现在所属的部队编制。
而且他推测林晨调离时间不长,不太可能进入特别机密的作站单位。
在他心里,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毕竟林晨这次是替总部执行任务。
保密级别如此之高也在情理之中。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站得住脚。
原以为已经摸清了林晨的底细,不料驾驶座飘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这个同样属于机密笵围。
龚箭顿时僵在座位上。
怎么事事都要保密?规矩竟严苛到这种地步?
一丝异样的忐忑悄然爬上心头。
难道林晨的真实身份真是国家机密?
那他们被林晨带走究竟意味着什么?
正胡思乱想间,越野车在红灯前稳稳停住。
林晨突然转身,眉宇间凝着罕见的郑重:
本次行动属于绝密级,恕我无法透露细节。
他稍作停顿,凌厉的眉眼忽然舒展开来: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你们能坐在这辆车上,本身就是莫大的荣耀。
你们每个人的身份,都是龙国万里挑一的特殊存在。
平静的声线像在讨论天气。
偏偏这稀松平常的语调,让车厢里四人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都是聪明人,话里的分量自然心知肚明。
此去总部,等待他们的恐怕是超乎想象的重要身份——
或许正因这份特殊,前路将布满荆棘。
四道目光在空气中无声碰撞。
出乎意料的是,没人露出惧色。
每个人眼底都跳动着炽热的火光。
守卫家国,本就是刻进骨髓的本能!
虽然热血沸腾,四人仍忍不住暗自揣测。
身为指导员的龚箭掌握着更多线索,思绪比何辰光他们转得更远。
林晨话音刚落,心中便开始思索,最近是否有特别的消息。
他皱眉沉思许久,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边防那边也未见大的动静。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要总部组建特别部队?
四人暗自猜测,却因严格的保密要求,无人敢向林晨询问。
就在他们思绪纷飞之际,林晨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对方声音恭敬:“您要找的人不在部队。”
林晨神色不变,问道:“他去哪了?”
对方语气略带歉意:“他请假回家探亲了。”
林晨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向四人,轻声道:“任务未完成,我们还需继续。”
不等四人回应,他拿起对讲机,冷声下令:“掉头,跟我走。”
“收到!”
无人质疑,所有人立刻执行命令。
四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林晨。
龚箭犹豫片刻,忍不住问:“你是要去他家里找吗?还是总部的任务?”
他心里有些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任务,如此紧急?
人家请假回家探亲,为何还要追查?
况且,林晨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按常理,请假的事应上报上级才对。
然而,
他的态度分明是要独断专行。
上级难道不会问责?
这分明是公然违规!
刹那间,
龚箭心中纠结,不知该担忧林晨,还是忧虑自身。
望着林晨波澜不惊的神情,他对林晨身份的揣测又添几分。
此人竟能无视规则!
还这般从容!
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究竟何等显赫的身份,才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林晨淡然颔首。
神色如常,仿佛理所应当。
我要找的人,从未失手。
既然不在军营,便去家中寻他。
李二牛三人闻言色变。
他们惊骇地注视着林晨,如同面对妖魔。
这可是纪律森严的军营!
林晨竟敢如此恣意妄为。
军营重地,竟任他来去自如。
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四人对其身份愈发好奇。
究竟何等背景,能让他在铁纪如山的军营这般特立独行,却无人敢言?
仿佛有恃无恐!
实在骇人!
想到林晨所言,他们内心愈发期待起来。
与此同时,
某处荒芜的村落。
一个男人捧着陶罐,步履蹒跚。
面如死灰,每一步都沉重万分。
环抱陶罐的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脊梁挺得笔直,头颅却微微低垂。
坚毅与颓唐,在他身上奇异交融。
冷锋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的村庄。
这就是站友的故乡吗?
他不由自主地将怀中的罐子抱得更紧,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他无法预料站友的家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他们是否会怨恨他?
一向冷静的冷锋,此刻心中却莫名地忐忑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向村里走去。
他不能停下。
即便要面对痛苦与怨恨,他也必须将站友的骨灰带回来!
这是他的承诺!
刚走几步,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救命!有人被埋了!”
“老天爷,救救我吧!”
冷锋瞬间绷紧了身体,目光严肃地看向那边。
只见一群小混混叼着烟,手里提着棍子,满脸不屑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救命?我倒要看看谁敢管闲事!”领头的混混大笑着挥了挥手。
“给我拆!”
“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就在里面等死吧!”
冷锋瞳孔一缩。
他们怎么敢如此猖狂!这可是正规辖区!
呼喊声再次传来,冷锋猛然意识到,那即将被拆的房子里竟还有人!
“住手!”他厉声喝道,眼中燃起怒火。
他紧握手中的罐子,大步冲向前方,一脚踹翻了领头的混混。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冷锋身上。
冷锋守在房屋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的混混。
“停手!”他沉声道。
“今天有我在,你们休想再进一步!”
那群混混一时愣住。
混迹江湖的他们,一眼便看出冷锋绝非等闲之辈。
他那隐藏在衣物下的强健肌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混混们警惕地注视着他。
其中一人上前扶起自己的老大。
老大捂着腰,满脸怒意地瞪着冷锋。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冷锋不予理会。
他一手紧紧抱着罐子,一边戒备地注视着已经停止的挖掘机。
双方僵持不下。
冷锋面色冷峻,眼神如刀,凌厉地扫视着那些混混。
他挺直身躯,毫无退缩之意。
“今天,我在这里,你们别想再往前一步!”
混混们低声窃语,警惕地盯着冷锋。
冷锋对此毫不在意。
他站在房屋前,略带颤抖地看向身旁的老人。
身后的房屋,是一座灵堂。
当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一瞬间,那如刀般坚毅的冷锋,突然弯下了腰。
仿佛他一贯的坚持也随之崩塌。
他静静地看着老人,双唇微微发颤,缓缓低下头。
“我……我把骨灰送回来了……”
老人怔怔地望着他手中的罐子。
两人距离很近,冷锋特意弯下腰,将罐子递到老人面前。
然而他并未接过那罐子。
老人木然地凝视着陶罐,目光仿佛穿透了它,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冷锋轻轻合上双眼。
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来之前他设想过无数场景——或许老人会对他破口大骂,或许会与他相拥而泣。
却唯独没料到这般死寂的平静。
原来极致的哀恸,是连哭声都湮灭的。
他僵在原地,所有准备好的话都碎在舌尖。
本想着要替站友尽孝,要弥补些什么。
可当真正站在老人面前时,他才惊觉——自己活生生站在这里,就是最锋利的刀。
冷锋第一次感到茫然。
那永远笔挺如松的军人脊梁,竟在愧疚中微微佝偻。
老人浑浊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因为年轻人弯腰的弧度,与当年离家参军的孩子重叠在了一起。
冷锋触电般绷直身体,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绷紧的指节抵在太阳穴,压着所有说不出口的歉意。
老人瘫坐在泥地上,空洞的目光从冷锋移到陶罐。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怎么......就装进了这方寸之间?
他忽然发疯般抢过骨灰罐,嶙峋的手指几乎要嵌进陶土里。
** 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染着黄毛的混混突然持炝逼近,炝管重重抵上冷锋后脑。
军靴带起劲风。
众人还没看清动作,混混已经捂着肚子滚出三米远。
冷锋碾着夺来的 ** ,眼底烧着幽暗的火。
这种渣滓——
混混吐着血沫爬起来,歪嘴露出带血的狞笑,当镔的 ** 是吧?
三十八
当镔的?
他何曾畏惧过当镔的?
不过是一群会打架的家伙而已。
很能打是吧?
流氓头目满脸嚣张,挑衅地盯着冷锋。
有种就 ** 我!
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流氓头目发出刺耳的笑声,阴毒的目光在冷锋和倒地老人之间游移。
冷锋浑身绷紧。
这句话精准击中了他的软肋。
这群畜生!
难道连站友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站友的牺牲又算什么?
看这群混混的嚣张模样,平时肯定没少欺压百姓!
冷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面对那张狰狞的面孔,他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记飞腿将对方踹翻在地。
流氓头目痛苦地蜷缩着。
他完全没料到冷锋会突然出手。
这些当镔的不是最讲究纪律的吗?
他怎么敢?怎么敢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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