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漠风起
元狩四年春,长安的柳絮刚落尽,林深已在北地军帐中展开羊皮地图。
地图上的漠北草原被朱砂标满符号:伊稚斜单于的王庭在狼居胥山北,左贤王部在东,右贤王残部已退至西。他指尖划过弱水河,那里埋着他派工匠改造的水文标记——今春融雪,河水会比往年早半月暴涨。
将军,卫大将军的战报。陈安掀帘而入,手中帛书沾着风沙,大将军率五万骑出定襄,已与左贤王部接战。
林深展开帛书。卫青的信写得简短:左贤王倾巢来援,我军陷入胶着。伊稚斜亲率十万骑,三日后将至漠北。
他望向帐外。北地的春阳惨白,风卷着沙砾打在帐幕上,发出细碎的响。这是决战前的沉默,像拉满的弓弦。
传我将令,林深拔剑斩断案角,全军三日后开拔,取道居延泽旧道,截伊稚斜后路!
第二章 汉军整备
三日后,漠南的汉军营寨如铁流般启动。
林深站在高岗上,望着三万玄甲快骑列成九阵。这是他耗时半载训练的精锐:前排三百弩手,持改良连弩,可三息连射;中排千骑持长戟破阵,马铠加了防火皮;后排五千骑张弓搭箭,箭囊里是浸过桐油的火箭。
将军,老匠首宋万躬身,您要的火油罐备好了。每辆战车装二十个,罐口封了湿麻,遇热自燃。
林深点头。他记得现代燃烧弹的原理,此刻正用西汉的材料复刻——火油里掺了硫磺,燃烧时会释放毒烟,专克匈奴人的重甲。
还有,宋万压低声音,工匠们在每面战旗里藏了磷粉。夜战时点燃,匈奴人见了鬼火,必乱。
林深大笑:好!让伊稚斜看看,我大汉的,比他的狼头旗更凶。
第三章 漠北初遇
十日急行军后,汉军抵达狼居胥山南麓。
林深勒住马,望见远处尘烟蔽日。伊稚斜单于的十万铁骑正列阵而来,前队是五千重甲骑,甲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中军是三万弓箭手,持骨制箭筒;后队是两万轻骑,背着抢掠的汉家财物。
将军,陈安攥紧缰绳,匈奴人摆的是苍狼阵——重甲骑居中,弓箭手环伺,轻骑包抄。
正合我意。林深举起令旗,弩手准备!
第一通鼓响。
三百连弩手扣动弩机。箭雨破空,穿透匈奴前队重甲骑的肩甲。中箭的匈奴兵惨叫落马,重甲却因惯性继续前冲,撞乱了后排阵型。
伊稚斜在帅旗下眯眼:汉军的弩......竟能破我玄甲?
第二通鼓响。
中排长戟骑杀出。他们俯身贴马,长戟斜挑,专刺匈奴战马的腹部。战马受惊,前蹄腾空,重甲骑纷纷坠地。
放火箭!林深大喊。
后排五千骑齐射火箭。箭簇裹着火油,射入匈奴中军。火油遇干草即燃,烟柱腾起,匈奴弓箭手的骨箭筒被引燃,箭矢乱飞。
保护单于!左谷蠡王挥刀嘶吼。
伊稚斜却异常冷静。他望着汉军阵中那面绣着字的帅旗,忽然笑了:是那个烧我草场的汉将。今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四章 生死相搏
伊稚斜亲率三千狼骑冲锋。
这些是匈奴最精锐的战士,骑着西域汗血马,手持青铜环首刀。他们绕过重甲骑的残部,直扑汉军中军。
将军!陈安大喊,狼骑冲过来了!
林深勒马迎上。他的玄甲快骑列成锥形阵,前队三十骑持戟阻敌,后队二百弩手齐射。
狼骑的弯刀劈在戟尖,火星四溅。陈安的长戟挑飞一名匈奴百夫长的头盔,却被另一骑从侧方砍中肋下。他闷哼一声,反手一刀捅进对方坐骑的眼睛。
将军,您受伤了!亲卫周泰扑过来,挡住砍向林深后背的弯刀。
林深反手抽剑,环首剑划开匈奴兵的喉咙。他瞥见周泰肩头的血洞,声音发颤:退下!
周泰咧嘴笑,末将跟您一年了,要死......死在一处!
林深的眼眶发热。他猛踢马腹,冲入狼骑阵中。剑刃翻飞,每一次劈砍都带起血花。一名匈奴骑将举刀劈来,他侧身避开,剑尖刺入对方软肋。
单于!汉将凶猛,撤!左谷蠡王拽住伊稚斜的马缰。
伊稚斜咬牙:撤不得!我十万大军......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号角。是卫青的援军!
汉军两面夹击。卫青的五万骑从东而来,呐喊声震得草原颤抖。伊稚斜的骑兵腹背受敌,阵型彻底崩溃。
第五章 单于授首
暮色降临时,战场已成屠场。
林深站在尸堆中,望着伊稚斜的帅旗倒在血泊里。他的亲卫陈安拖来一个匈奴贵族,甲胄上绣着金狼头——正是伊稚斜单于。
降吗?林深用刀背挑起他的下巴。
伊稚斜吐了口血:要杀便杀......我匈奴......还有十万......
够了。林深收刀入鞘,告诉你的部众,降者免死。
他转身走向卫青的中军大帐。帐中,老将军正擦拭佩剑,见他进来,大笑:去病,你今日,比我当年还狠。
林深望着帐外的残阳:大将军,匈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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