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深秋总带着股肃杀的凉意,老管家刚在证词上按下红手印,城郊破庙的门就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他把证词小心折进里衣,正准备给灶膛添柴,就见窗外闪过两个黑影——那是陈老板派来的人,正盯着破庙的动静,眼里藏着凶光。
此时的糖坊里,小满刚收到八阿哥派随从送来的消息:“陈老板已知老管家愿出庭,恐会派人灭口,速做防备。”他心里一紧,当即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王二和李二牛见状也赶紧跟上。“得去找张彪大哥帮忙,”小满脚步匆匆,“漕帮兄弟身手好,有他们在,老管家才能安全。”
赶到漕帮码头时,张彪正光着膀子指挥兄弟卸货,满手的老茧沾着木屑。听小满说明来意,他当即把烟袋锅子往船板上一磕:“林兄弟放心!你爹娘的事就是我的事,陈老板敢动老管家,就是不给我张彪面子!”他转身喊来二十个精壮的漕帮兄弟,每人腰间别着短刀,“跟我走!去城郊破庙,给老管家当护卫!”
一行人赶到破庙时,天刚擦黑。张彪让兄弟们分成四组,两组守在庙门两侧,两组埋伏在庙后的树林里,自己则和小满、王二躲在庙内的柴房里。老管家端来热茶,手还在微微发抖:“多谢各位好汉,要是陈老板的人来了,我……我也不怕,一定要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破庙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庙门,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麻绳和布团——正是陈老板派来绑架老管家的人。他们刚推开一条门缝,就听张彪大喝一声:“动手!”
埋伏的漕帮兄弟瞬间冲了出来,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那三个绑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其中两个挣扎着想反抗,被漕帮兄弟一拳打在脸上,顿时没了力气。“你们是陈老板派来的?”张彪踩着一个绑匪的后背,声音像洪钟,“回去告诉陈老板,老管家有我护着,他敢再动歪心思,我拆了他的糖行!”
小满让王二去官府报信,把两个没反抗的绑匪先押走,留下一个绑匪问话。那绑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招供:“是陈老板让我们来的,他说要是老管家敢出庭,就把他绑到城外的乱葬岗灭口……还说要是失败了,就去烧林掌柜的甘蔗仓库,让他没原料做果子!”
“不好!仓库有危险!”小满心里一沉,甘蔗仓库里存着临安乡刚送来的第一批晚熟甘蔗,要是被烧了,不仅糖坊会断原料,联盟的果子供应也会受影响。他赶紧让张彪留下十个兄弟保护老管家,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和李二牛一起往仓库赶。
此时的甘蔗仓库外,李二牛正带着五个培训班的学员巡逻。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嘴里哼着小调,学员们则提着灯笼,照亮仓库周围的路。“你们可得盯紧点,”李二牛叮嘱道,“陈老板那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要是有可疑的人,咱们就喊人!”
正说着,仓库西侧的草垛旁闪过一个人影。那人手里拿着火把,正往草垛上凑——正是陈老板派来放火的人。李二牛眼疾手快,举起木棍就冲了过去:“住手!你敢放火,我打断你的腿!”
那放火的人吓了一跳,火把掉在地上,刚想捡起来,就被学员们按在了地上。李二牛捡起火把,扔到旁边的水坑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正是她上次熬糊的“黑炭糖”。“你不是喜欢放火吗?”她把黑炭糖凑到那人嘴边,“尝尝我这‘黑炭糖’,让你知道我们的糖有多‘火’!不吃就把你送到官府,告你纵火!”
那人看着黑乎乎的糖块,吓得赶紧求饶:“别别别!我吃!我吃!”他捏着鼻子咬了一口,瞬间皱起眉头,苦得直吐舌头:“太苦了!太苦了!我再也不敢放火了!”
这时,小满和张彪带着人赶到了。看到放火的人被抓住,小满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得及时,没让他得逞。”李二牛得意地扬了扬头:“那是!我早就说过,要盯紧点,陈老板的这点小把戏,可瞒不过我!”
王二也从官府带着衙役赶来了,把放火的人押走。衙役头领说:“林掌柜放心,我们这就去陈家糖行传讯陈老板,要是他敢拒捕,我们就直接抓人!”
可等衙役赶到陈家糖行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陈老板得知绑架和纵火都失败了,知道汴京待不下去了,带着几个心腹,偷偷躲进了三阿哥的府邸。三阿哥看着慌慌张张的陈老板,脸色阴沉:“你惹谁不好,偏要惹林小满和漕帮!现在官府通缉你,你躲到我这儿,不是给我惹麻烦吗?”
陈老板“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三阿哥的腿:“殿下,求您救救我!我要是被抓了,当年帮您贪赃的事就会暴露!您不能不管我啊!”
三阿哥踢开他,眼神阴鸷:“罢了,先把你藏在府里的柴房,等风头过了,再送你去外地。要是你敢走漏半点风声,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老板赶紧磕头谢恩,被下人带到了柴房。柴房里又暗又潮,堆满了干草,他缩在角落里,心里又怕又恨——恨小满坏了他的好事,也怕自己迟早会被三阿哥灭口。
而此时的糖坊里,众人正围着桌子庆祝。张彪喝着酒,拍着小满的肩膀:“陈老板现在就是丧家之犬,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以后有我在,看谁还敢欺负你!”王二也笑着说:“是啊!这次咱们不仅保住了老管家,还保住了仓库,陈老板肯定吓得不敢出来了!”
小满看着众人,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陈老板虽然躲起来了,但事情还没结束,只要陈老板没被抓,父母的冤屈就不算彻底洗清。但他也相信,有这么多人帮忙,总有一天,他会让陈老板和三阿哥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桌上的果子,也照亮了小满眼里的坚定。这场和陈老板的较量,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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