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虎杖在五条悟的“魔鬼训练”的加持下,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实力稳步提升,也成功掌握了将咒力缠绕在拳头上的“径庭拳”。
训练一有成果,五条悟就迫不及待地想让学生实战演练了。
教室里,五条悟突然起身,一把拉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笔挺白色西装、一头干练短发、戴着标志性潜水镜眼镜的中年男子。
“噔噔!”五条悟用一点也不惊喜的语气介绍道,“这位就是我那可靠又正经的后辈,原上班族咒术师,七海建人!有他带你们执行任务,我可是放一百个心哦~”
说着就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七海建人肩上。
七海建人表情毫无波澜,微微躬身:“请别这么称呼我。初次见面,虎杖同学。”他的动作一丝不苟。
“你好,初次见面!”虎杖悠仁立刻有样学样地鞠躬。
一旁的藿藿也抱着零食袋,跟着小小地欠了欠身。
“请勿误解,”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无波,“我信任并信赖五条先生,但我并不尊敬他。”
虎杖:“……”(感觉好直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由我带你执行任务。”七海建人说话简洁明了。
“好,好的!”虎杖连忙点头。
五条悟却在旁边不死心地纠缠:“七海海~等会儿任务结束陪我去逛新开的那家甜品店嘛!”说话间,手速极快地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七海建人的西装口袋。
七海建人完全无视了他,转身就走:“虎杖同学,我们出发,任务现在开始。”
“诶?这么突然?”虎杖一愣,赶紧跟上。
身后的五条悟则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校外,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已经驾车等候。三人上车后,七海建人开始说明任务:
“此次是影院连环杀人事件,怀疑有强大咒灵在附近徘徊。我们的任务是调查清楚,并祓除咒灵。”
神奈川县,川崎市,某映画电影院外。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七海建人、虎杖悠仁和藿藿撑着伞站在电影院门口。
“现场可能有些惨烈,做好准备了吗,虎杖同学?”七海建人提醒道。
这次虎杖学聪明了,先看向队伍里的“人形咒灵雷达”:“藿藿小姐,这里面有咒灵吗?”
藿藿感知了一下,摇摇头:“建筑内部现在没有明显的咒灵气息。”
“帮大忙了!”虎杖松了口气,转身对七海建人说,“娜娜明……啊不,七海先生,我们进去吧!”
三人进入影院,来到出事影厅的特定座位区。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虽然尸体已被移走,但那片污渍和残留的咒力痕迹依然触目惊心。
七海建人仔细观察后,指向一条通道:“看得到吗?这就是咒力的‘残秽’。”
“真的诶!我看到了!”虎杖凝神看去,发现了地面上淡淡的、如同脚印般的咒力痕迹。
“你能看到是好事,”七海建人语气依旧平稳,“但要独当一面,需练就在看到之前就感知到其气息的能力。”
“就不能多夸奖我两句嘛……”虎杖有点小失落。
“我不会随意褒奖或贬低。根据事实行动即可。走吧。”七海建人说着,便循着残秽向前走去。
“好吧……打起精神上吧!”虎杖给自己打气。
“凡事适度即可。”七海建人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
虎杖:“……”(总感觉我们频道不太对……)
藿藿则默默跟在后面,又从她的“四次元口袋”里摸出一包小鱼干嚼了起来。
三人一路追踪残秽,最终来到了天台。然而,天台上的景象却让虎杖愣住了——那里站着两个形态扭曲、散发着咒力波动的“生物”,但它们的气息……很奇怪。
“藿藿小姐,你不是说没咒灵吗?”虎杖疑惑地看向藿藿。
藿藿的狐耳轻轻抖动,爪印绿瞳中闪过一丝不忍:“它们……并非自然诞生的咒灵。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被某种邪恶的术式强行扭曲了灵魂和肉体……”
“什么?!”虎杖震惊地再次看向那两个“怪物”,实在无法将它们与人类联系起来。
七海建人已经放下了伞,冷静地分析:“即便曾是人类,现在也已是失去理智、只余本能的怪物。我们所能做的,是结束它们的痛苦。”说着,他抽出了用布包裹的短柄铊刀。
“等一下,七海先生!”虎杖急忙喊道,“他们是人类啊!”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改造人咆哮着冲了过来!
七海建人眼神一凛,身形一动:“术式公开——‘十划咒法:瓦落瓦落’!”
他瞬间出现在改造人侧翼,铊刀精准地在其四肢特定比例处划过,瞬间使其失去行动能力,瘫倒在地。
另一个改造人则扑向虎杖。
虎杖陷入两难,迟迟无法对“人类”下重手,只能狼狈地躲避格挡,很快就被击中,鼻子流出血来。
“藿藿小姐!真的没办法救他们了吗?”虎杖焦急地喊道。
藿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歉意:“他们的灵魂形态已被永久改变,反转术式也难以逆转。 除非……找到施术者,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还有一线渺茫的希望。”
“找到施术者……”虎杖眼中燃起怒火,他看向再次冲来的改造人,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找到那个混蛋,救下你们的!对不起了!”
咒力涌动,覆盖双拳!
“径庭拳!”
他不再攻击要害,而是迅猛出击,精准地击向改造人的四肢关节,将其打折,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七海建人在一旁静静看着,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制服的改造人拍了张照片。
看到手机屏幕中清晰显示的、改造人身上残留的人类物品特征,他彻底确认了藿藿的话。
“看来对手的性质变了。”他沉稳地收刀,“但结论不变。必须将它们带回高专,由家入硝子小姐解剖分析,才能找到线索,阻止更多悲剧。”
“解剖?!可他们……”虎杖还是难以接受。
“理智一点,虎杖同学。”七海建人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唯有了解真相,才能真正拯救更多人。这是目前最有效率的做法。”
虎杖沉默了,他明白七海建人说的是对的,但内心依然充满无力感和愤怒。最终,他低下头:“我明白了,七海前辈。”
七海建人点点头,联系了伊地知前来接收这两个改造人。
任务暂时告一段落。七海建人看了看天色和表:“今天的任务到此为止。现在——下班。”
夜晚,旅馆房间内。
七海建人的手机响起,是家入硝子的电话。他按下免提。
“检查结果出来了。”硝子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两者确认为人类改造而成。大脑和脑干被术式强行篡改,咒力也是由此产生。反转术式无效。解救方法……除非找到施术者,否则无从谈起。”
房间内一片寂静,气氛沉重。
电话那头,硝子顿了顿,补充道:“虎杖在听吗?他们的直接死因是改造手术带来的休克性死亡。不是你杀的。不必背负这份罪恶感。”
电话挂断后,良久无人说话。
第二天下午。
七海建人将一张神奈川县地图贴在墙上,上面标记了许多失踪和离奇死亡案件的地点。
“通过‘窗’的报告和残秽分析,大致锁定了犯人可能的据点。”他指向地图某一区域。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冲过去吧!”虎杖立刻站起来,斗志昂扬。
七海建人抬手制止:“计划变更。接下来由我和藿藿顾问去嫌疑最大的据点调查。虎杖同学,你有其他任务。”
他操作电脑,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是一个神色阴郁、半边长发的少年,“吉野顺平,电影院事件幸存者,与受害者同校。初步判断并非诅咒师。伊地知先生会协助你,你们的任务是接触并调查吉野顺平。”
计划商定后,三人离开房间。
片刻后,伊地知折返回来,有些担忧地问七海建人:“七海先生,你是否已经大致确定了对方的据点?选择独自前往,是担心带上虎杖会有风险吗?”
七海建人没有否认:“故意留下残秽,或许是挑衅,或许是陷阱。独自应对效率更高,风险更可控。他还是个孩子……”
话音刚落,虎杖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七海老师!你要小心啊!”原来他忘了拿东西折返回来。
“虎杖同学,我不是教职人员,请勿称呼我为老师。”七海建人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那……叫娜娜米(七海)可以吗?”虎杖试着套近乎。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下,然后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会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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