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后期:王朝的衰败与动荡(约黄帝纪年4219 - 4310年,公元88 - 公元189年)
公元88年的洛阳,秋风吹过南宫的铜驼街,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落在刚即位的汉和帝刘肇的龙椅旁。这位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不安——他的父亲汉章帝刚去世,母亲窦太后垂帘听政,朝堂上的大小事务,全由舅舅窦宪说了算。
窦宪此时正站在殿中,穿着绣着金线的大将军朝服,腰间挂着宝剑,神态傲慢。他刚刚下令将反对自己的大臣袁安贬为庶民,满朝文武没人敢吱声。窦宪扫了一眼宝座上的刘肇,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也配当皇帝?这东汉的天下,早晚是他窦家的。
窦氏家族的专权,从汉章帝时期就开始了。窦太后是汉章帝的皇后,她的父亲窦融是东汉开国功臣,窦家在朝廷中本来就根基深厚。窦太后得宠后,她的兄弟窦宪、窦笃、窦景等人纷纷入朝为官,掌握了军政大权。汉章帝虽然知道窦氏家族权势太大,但他性格温和,又宠爱窦太后,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打压。如今汉章帝去世,窦太后临朝听政,窦氏家族更是如虎添翼,把朝廷变成了自家的后院。
窦宪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他不仅在朝廷中安插亲信,还把自己的党羽派到地方当太守、县令,让他们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洛阳城里的富商,只要不向窦家送礼,就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家产被抄,家人被流放。有个叫王充的学者,因为写了一本《论衡》批评时政,得罪了窦宪,窦宪就派人把王充的家烧了,还把王充抓起来,差点打死。
更过分的是,窦宪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功,竟然擅自发动对匈奴的战争。公元89年,他率领大军北伐匈奴,虽然打了胜仗,却耗费了大量的粮食和钱财。当时东汉的国库本来就不充裕,经过窦宪这么一折腾,更是空虚。老百姓的赋税被加重,很多人因为交不起税,只能卖儿卖女,流离失所。
窦宪的专横跋扈,连小皇帝刘肇都看在眼里。他虽然年幼,却很聪明,知道自己要是再忍下去,东汉的江山就会被窦家夺走。可朝廷里的大臣大多依附于窦氏,刘肇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边的宦官身上。
宦官郑众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早年入宫,因为做事谨慎,深得汉章帝的信任,如今又成了汉和帝的贴身太监。郑众早就看不惯窦宪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只要帮助刘肇夺回权力,自己就能飞黄腾达。于是,他经常在刘肇耳边吹风,说窦宪有谋反之心,劝刘肇早做打算。
公元92年,窦宪率军从匈奴前线归来,洛阳城里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他。窦宪以为自己立下了大功,刘肇一定会更加重用他,根本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刘肇和郑众趁机密谋,他们先以“犒劳军队”的名义,让窦宪的部下分散驻扎,然后又下旨召窦宪入宫。窦宪毫无防备,刚走进宫门,就被埋伏好的士兵抓了起来。
刘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了窦宪的罪状,下令将窦宪和他的兄弟窦笃、窦景等人贬到外地。不久之后,刘肇又派人给窦宪送去了毒药,逼他自杀。窦氏家族的其他成员,也被一一清算,有的被流放,有的被处死。困扰东汉多年的窦氏外戚专权,终于被解决了。
郑众因为帮助刘肇夺回权力,被封为鄛乡侯,还被任命为大长秋,掌管宫廷事务。从此,宦官开始正式参与朝政,开启了东汉宦官封侯的先例。刘肇本来想借助宦官的力量制衡外戚,可他没想到,宦官一旦掌握权力,比外戚还要贪婪、残暴。
郑众掌权后,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大肆提拔亲信,卖官鬻爵。想要当官的人,只要给郑众送足够多的钱,就能得到想要的职位。有个叫张禹的富商,给郑众送了一百万钱,竟然被任命为冀州刺史。张禹到任后,拼命搜刮百姓,把冀州搞得民不聊生。
郑众还纵容自己的侄子郑伦在洛阳城里横行霸道。郑伦经常带着家丁在街上抢东西,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强行掳走,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有一次,郑伦抢了洛阳令李固的女儿,李固气得上书弹劾郑伦,结果反而被郑众贬到了偏远的地方。
汉和帝虽然知道郑众的所作所为,但他已经离不开宦官的支持了。因为窦氏家族被铲除后,其他外戚势力又开始抬头,汉和帝只能继续依靠宦官来制衡外戚。就这样,外戚和宦官开始交替专权,形成了恶性循环。
汉和帝去世后,东汉的皇帝大多年幼即位,比如汉殇帝即位时才一百多天,汉安帝即位时才十三岁,汉顺帝即位时才十一岁。这些小皇帝没有能力处理朝政,只能由太后临朝听政,太后又重用自己的娘家人,导致外戚势力再次膨胀。等到小皇帝长大后,想要夺回权力,又只能依靠宦官,于是宦官势力再次崛起。
在这期间,外戚和宦官为了争夺权力,互相残杀,把东汉的政治搞得一团糟。比如汉安帝时期,邓太后临朝听政,邓氏外戚掌握大权。邓太后去世后,汉安帝联合宦官李闰、江京,铲除了邓氏家族。可李闰、江京掌权后,又和皇后阎氏勾结,害死了汉安帝的太子刘保。汉安帝去世后,阎氏外戚立年幼的刘懿为帝,可刘懿在位没几个月就死了。宦官孙程等人趁机发动政变,拥立刘保为帝,即汉顺帝。孙程等十九名宦官因为拥立有功,全被封侯,宦官势力达到了顶峰。
外戚和宦官的争权乱政,使得东汉的政治越来越腐败,官员们只知道争权夺利,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地方官员和豪强相互勾结,大量兼并土地,农民失去土地后,只能沦为流民或佃农,承受着沉重的剥削。加上当时自然灾害频繁,水灾、旱灾、蝗灾接连不断,老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很多人饿死在路边,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
就在外戚和宦官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一股新的力量站了出来,试图匡正朝纲,这就是士人阶层。
东汉的士人阶层主要由太学生和正直的官员组成。太学生是在太学里学习的学生,他们大多出身于地主阶级,受过良好的儒家教育,胸怀大志,希望能为国家效力。正直的官员则看不惯外戚和宦官的专权腐败,决心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现状。
李膺是当时士人的领袖之一。他出身于名门望族,为人正直,敢于直言进谏。李膺担任司隶校尉时,负责监察京城的官员和豪强。当时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担任野王令,因为贪污腐败、残害百姓,被李膺下令逮捕。张朔害怕被处死,躲到了张让的家里,藏在柱子里。李膺亲自带人冲进张让的家,把柱子砸开,抓住了张朔,然后依法将他处死。张让向汉桓帝哭诉,汉桓帝虽然很生气,但因为李膺做得有理有据,也只能不了了之。从此,李膺名声大震,人们都称他为“天下模楷李元礼”。
陈蕃也是一位着名的士人官员。他担任太尉时,多次上书弹劾宦官和外戚,要求汉桓帝整顿吏治,重用贤能。有一次,汉桓帝想封自己的乳母赵娆为侯,陈蕃坚决反对,说“封侯是国家的大事,只能封给有功之臣,赵娆没有任何功劳,不能封侯”。汉桓帝虽然不高兴,但也只能放弃。陈蕃还积极提拔有才能的士人,比如李膺、杜密等人,都得到了陈蕃的重用。
太学生们也积极参与到抗争中来。他们在洛阳城里集会,抨击时政,声援那些敢于对抗外戚和宦官的官员。太学生们还编了很多歌谣,比如“天下有道,桓灵为否;大夫不言,小人利口”,来讽刺汉桓帝和汉灵帝的昏庸,以及外戚和宦官的专权。这些歌谣在洛阳城里广为流传,形成了强大的舆论力量。
士人的抗争,触动了外戚和宦官的利益。他们联合起来,对士人进行残酷的镇压,引发了历史上着名的“党锢之祸”。
第一次党锢之祸发生在公元166年。当时,宦官赵津、侯览等人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地方官员李膺、杜密等人将他们逮捕处死。宦官们怀恨在心,向汉桓帝诬告李膺等人“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汉桓帝听信了宦官的谗言,下令逮捕李膺等二百多名士人,把他们关进大牢。
消息传开后,太学生们纷纷上书请愿,要求释放李膺等人。全国各地的官员和百姓也纷纷声援士人。汉桓帝迫于压力,不得不释放了李膺等人,但把他们终身禁锢,不得为官。这就是第一次党锢之祸。
第一次党锢之祸后,士人并没有放弃抗争。他们继续在民间传播自己的思想,抨击外戚和宦官的专权。宦官们看到士人势力越来越大,决定再次进行镇压。
公元169年,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宦官侯览等人诬陷李膺、杜密等士人结党谋反,汉灵帝下令大肆捕杀党人。李膺得知消息后,坦然自若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国家,我死而无憾”。他主动回到洛阳,被宦官逮捕入狱,最后被折磨致死。杜密、范滂等一百多名士人也先后被杀,受牵连者多达六七百人。汉灵帝还下令,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都不得为官,这就是第二次党锢之祸。
两次党锢之祸,严重打击了士人的积极性,使得东汉朝廷失去了众多有识之士的支持。从此,朝廷里只剩下外戚和宦官的爪牙,政治更加腐败,东汉王朝的统治摇摇欲坠。
就在东汉王朝内忧外患的时候,一场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爆发了,这就是黄巾起义。
黄巾起义的领袖是张角。张角是冀州巨鹿(今河北平乡)人,他早年创立了太平道,以“致太平”为口号,在民间传播道教思想。太平道主张平等、互助,深得老百姓的喜爱。张角还利用自己的医术,为老百姓治病,免费发放药物,很快就赢得了老百姓的信任。
当时,东汉后期的社会矛盾已经非常尖锐。土地兼并严重,农民失去土地,生活困苦;自然灾害频繁,老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腐败,官员贪赃枉法,老百姓投诉无门。张角看到这种情况,决定发动起义,推翻东汉王朝的统治。
张角用了十余年的时间,在全国各地发展太平道信徒。他把信徒分为三十六方,大方有一万多人,小方有六七千人,每方都有一个首领,由他统一指挥。张角还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鼓励信徒们起来反抗。
公元184年,张角觉得时机成熟,决定发动起义。他派人在洛阳城里的寺庙、官府门上都写上“甲子”二字,作为起义的信号。可就在起义前夕,太平道的信徒唐周向朝廷告密,泄露了起义计划。东汉朝廷立刻下令逮捕张角的弟弟张宝、张梁,以及太平道的其他首领。
张角得知消息后,不得不提前发动起义。他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率领太平道信徒起义。起义军头裹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军”。黄巾军一路上攻城略地,杀贪官、烧官府,打开粮仓,把粮食分给老百姓。老百姓早就恨透了东汉朝廷,纷纷加入黄巾军,起义军的势力迅速壮大。
黄巾军的起义,震惊了东汉朝廷。汉灵帝赶紧下令各地官员招募军队,镇压黄巾军。同时,他还任命皇甫嵩、朱儁、卢植等人为中郎将,率领大军讨伐黄巾军。
皇甫嵩是东汉的名将,他率领大军在颍川(今河南禹州)与黄巾军交战。当时,黄巾军人数众多,皇甫嵩的军队寡不敌众,被黄巾军包围在长社(今河南长葛)。皇甫嵩看到黄巾军的营寨都是用茅草搭建的,心里有了主意。他趁夜率领士兵,点燃了黄巾军的营寨。黄巾军大乱,皇甫嵩趁机发起进攻,大败黄巾军,斩杀了数万黄巾军士兵。
朱儁和卢植也率领大军在其他地方镇压黄巾军。朱儁在南阳(今河南南阳)打败了黄巾军首领张曼成,卢植在冀州(今河北冀州)包围了张角的军队。经过几个月的激战,黄巾军的主力被消灭,张角、张宝、张梁也先后战死。
黄巾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沉重打击了东汉王朝的统治。为了镇压起义,东汉朝廷不得不下放权力给地方官员和豪强,允许他们自行招募军队。这些地方官员和豪强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形成了许多割据势力。比如,袁绍占据了冀州,曹操占据了兖州,刘备占据了徐州,孙坚占据了江东。这些割据势力不听从朝廷的命令,互相攻伐,东汉王朝陷入了名存实亡的境地。
就在东汉王朝即将崩溃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彻底把东汉推向了灭亡的深渊,这就是董卓之乱。
董卓是凉州(今甘肃武威)人,他出身于武将世家,为人残暴,野心勃勃。董卓早年在凉州当兵,因为作战勇猛,逐渐升为中郎将。黄巾起义爆发后,董卓率领凉州军镇压黄巾军,虽然打了几次败仗,但他趁机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成为了凉州地区最大的军阀。
公元189年,汉灵帝去世,太子刘辩即位,即汉少帝。汉少帝年仅十四岁,由何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的哥哥何进担任大将军,掌握朝政大权。何进想铲除宦官势力,于是召董卓进京,帮助自己对付宦官。
董卓接到命令后,喜出望外。他知道,这是一个夺取权力的好机会。于是,他率领大军,日夜兼程地向洛阳进发。可就在董卓到达洛阳之前,何进被宦官张让、段珪等人杀死。袁绍、袁术等官员为了替何进报仇,率领军队冲进皇宫,杀死了两千多名宦官。张让、段珪等人带着汉少帝和陈留王刘协逃出洛阳,最后被逼得投河自尽。
董卓到达洛阳后,看到洛阳城里一片混乱,心里暗暗高兴。他率领大军,控制了洛阳的局势,然后把汉少帝和陈留王刘协迎回皇宫。董卓看到汉少帝懦弱无能,而陈留王刘协聪明伶俐,就想废掉汉少帝,立刘协为帝,这样自己就能更好地控制朝政。
公元189年九月,董卓在洛阳宫的崇德殿召集文武百官,宣布废掉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即汉献帝。大臣们虽然不同意,但董卓手握重兵,没人敢反对。董卓还派人毒死了何太后,彻底铲除了外戚势力。
董卓废掉汉少帝后,自任相国,专断朝政。他在洛阳城里横行霸道,肆意杀戮大臣。有一次,董卓在洛阳城里设宴,邀请文武百官参加。酒过三巡,董卓突然下令,把抓来的几百名俘虏押到宴会上,当着大臣们的面,把他们活活打死。大臣们吓得魂飞魄散,董卓却哈哈大笑,说“这只是一点小娱乐”。
董卓还纵容士兵在洛阳城里烧杀抢掠。士兵们闯进老百姓的家里,抢走财物,强奸妇女,杀死老人和孩子。洛阳城里的老百姓纷纷逃离,曾经繁华的洛阳城,变成了人间地狱。
董卓的暴行,引起了朝廷内外的强烈不满。袁绍、曹操、袁术等地方官员纷纷起兵,组成关东联军,共同讨伐董卓。董卓看到关东联军势力强大,害怕自己抵挡不住,于是决定挟持汉献帝迁都长安。
公元190年,董卓下令烧毁洛阳城。洛阳城里的宫殿、寺庙、民房,都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董卓还强迫洛阳城里的老百姓跟着他一起迁都长安,老百姓不愿意,董卓就派士兵用刀逼着他们走。一路上,老百姓饿死、累死、被士兵杀死的不计其数,尸体铺满了道路。
董卓迁都长安后,更加残暴。他在长安城里修建了一座郿坞,里面储存了足够他吃三十年的粮食和大量的金银财宝。董卓还自封为太师,位在诸侯王之上,出入都用皇帝的仪仗。他经常说“我要是失败了,就躲进郿坞里,也能过一辈子好日子”。
董卓的暴行,最终引起了众叛亲离。公元192年,董卓的部将吕布和大臣王允密谋,在长安宫的凤仪亭杀死了董卓。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傕、郭汜等人率领军队攻占长安,杀死了王允,劫持了汉献帝。从此,长安城里又陷入了混乱,东汉王朝的统治彻底崩溃。
东汉后期的这一百年,是一段充满黑暗和动荡的历史。外戚和宦官交替专权,把政治搞得乌烟瘴气;党锢之祸,让有识之士报国无门;黄巾起义,敲响了王朝的丧钟;董卓之乱,彻底开启了乱世。曾经辉煌的东汉王朝,在这一系列的打击下,逐渐走向了灭亡。而接下来的中国历史,便进入了一个英雄辈出却又战火纷飞的时代——三国。
回头再看东汉后期这一百年的衰败历程,就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悲剧。从汉和帝时期窦氏外戚专权,到宦官势力崛起与之抗衡,再到党锢之祸对士人阶层的摧残,最后到黄巾起义和董卓之乱的致命一击,每一步都在将这个曾经强盛的王朝推向深渊。
外戚与宦官的交替专权,是东汉后期政治腐败的根源。外戚凭借太后的身份掌控朝政,任用亲信,排除异己,把朝廷变成了自家的私产;宦官则依靠皇帝的信任,卖官鬻爵,贪赃枉法,比外戚更加肆无忌惮。他们为了争夺权力,不惜互相残杀,根本不管国家的安危和老百姓的死活。汉桓帝、汉灵帝等皇帝,要么年幼无知,要么昏庸无能,不仅不能制止这种混乱,反而成为外戚和宦官争权夺利的工具。
党锢之祸则是东汉王朝失去民心的关键。士人们怀着“以天下为己任”的理想,试图匡正朝纲,却遭到了外戚和宦官的残酷镇压。两次党锢之祸,不仅杀害了大量有识之士,还让老百姓对朝廷彻底失望。当士人阶层这个原本可以维系王朝稳定的力量被摧毁后,东汉王朝就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黄巾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东汉王朝虚假的繁荣。起义军所到之处,老百姓纷纷响应,这说明老百姓已经对东汉朝廷彻底失去了信任。为了镇压起义,东汉朝廷不得不下放权力给地方,这又为地方割据势力的崛起创造了条件。从此,东汉王朝名存实亡,地方诸侯开始互相攻伐,天下陷入了混乱。
董卓之乱则是压垮东汉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董卓的残暴行径,不仅摧毁了洛阳和长安这两座繁华的都城,还让汉献帝成为了傀儡。从此,东汉王朝的统治彻底崩溃,天下再也没有统一的政权,三国乱世正式拉开了序幕。
东汉后期的衰败,给后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一个国家如果政治腐败,权力失去制约,就会失去民心;如果统治者昏庸无能,不能任用贤能,就会导致人才流失;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社会矛盾,就会引发社会动荡。这些教训,不仅适用于古代,也适用于现代。
尽管东汉后期充满了黑暗和动荡,但在这段历史中,也涌现出了许多值得我们铭记的人物。比如,李膺、陈蕃等士人,为了匡正朝纲,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张角虽然发动了黄巾起义,但他也是为了反抗压迫,给老百姓一条活路;还有曹操、刘备、孙权等英雄人物,在乱世中崛起,试图统一中国,结束战乱。
东汉后期的历史,是中国历史上一段重要的转折期。它标志着一个大一统王朝的衰落,也开启了一个英雄辈出的新时代。这段历史告诉我们,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论一个王朝曾经多么强盛,如果不能顺应时代的发展,不能为老百姓谋福利,最终都会被历史所淘汰。
如今,我们再读东汉后期的历史,不仅要了解这段历史的过程,更要从中吸取教训,珍惜现在的和平生活,努力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我们也要记住那些在乱世中坚守理想、为民请命的英雄人物,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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