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
两人修行结束，小龙女几乎累得瘫倒在地，全身麻酥酥地仿佛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香汗淋漓。
王语嫣也好不到哪里，这一次修行，她感觉到自己随时能突破，但每当要迈出哪一步时，又会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了回去。
以她的认知来看，这只大手，就是修仙这条道路上的天地规则。
根据目前这方天地的天地灵气匮乏度来看，想要突破，需要庞大灵气方可支撑。
而灵气的消耗，对于这方世界万物生灵而言将会巨大的打击。
所以说，这方天地，不允许出现修仙者。
王语嫣想通这些，明悟了很多，修仙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是一条不断战斗之路。
天不允，就截之。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先天，但对于王语嫣而讲，这是仙路。
往往一些修士一生都不一定能突破一层境界。
所以，这条路并不急于一时，需要好好打磨。
两人从潭中起身，来到岸上，刚穿上衣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顿感一阵困意袭来。
“小妹，姐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姐，你先休息，我在好好巩固一下。”
小龙女还在潭中，因为这次修为又得到了增强，她必须趁着时间加紧巩固。
“这次修为巩固，距离宗师中期又近了很多。”
“可惜，千年寒玉床不在，否则巩固速度将快几倍。”
小龙女望向终南山方向，心想今天估计要熬夜修行到天亮了。
她眸光中充满期待，熬夜就熬夜，实力获得实质增长，那可不是简单熬夜就获得的。
小龙女盘腿坐在湖面上，运功时真气流转脉络震动，使得潭中水荡起阵阵波澜，皎皎月光反射下波光粼粼。
一个小时后……
可就在即将陷入物我两忘之际，小龙女眉头突然皱起，睁开双眼。
随即就看到姐姐走出营帐，如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走到潭边，随即解开裤子，掏出某物，哗啦啦……
“？？？？”
小龙女一脸懵逼，她急忙抬头往上看，结果只见穿着姐姐衣服的姐姐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啊……”
尖叫声在深夜响起，狂暴地真气肆虐八方，潭水如同扔进了一颗导弹般突然炸开，轰……
“啊……”
两声尖叫，秦寿嘴里嘶吼而出。
“挖槽，王语嫣，你吼什么?”
“啊！”
一个男人穿着姐姐的衣服，男人的声音在黑夜里与小龙女赤裸相视，多么违和。
“啊什么，吓老子一跳。”
秦寿意念一动，抬手一指点出，隔空就将对方穴道点中。
“啊啊啊，大惊小怪，没看过男人撒尿吗！啊，不出了吧。”
原来，秦寿在打开门之后，灵识就被拉入了一个旋涡之中。
这里面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一切都是虚无。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旋转，旋转，逐渐沉寂，沉寂。
某一时刻，他视野中仿佛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这个旋涡乃是巨大的星系，如同银河系在星空中旋转。
秦寿目之所及皆是日月星辰，他仿佛出现在了太空中，四周漆黑，荒芜，犹如陷入了深渊，灵魂传来极致的虚弱，意识在虚无中即将湮灭。
意识湮灭之前，他看到某处忽然有一颗星辰突然爆炸，化作无数碎块在太空中漂浮！
宇宙星辰，兼有生灭？
他感觉自己太渺小了，人生在仰望星空面前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此刻，灵魂在悸动，意识在消无，记忆在模糊，一切变得无意义。
如同一个溺水的人，窒息，绝望，痛苦！
时间会使人淡忘一切，秦寿觉得自己在虚无的黑暗中根本就没有时间，日月星辰运转，无尽的星海似乎在嘲笑他的渺小。
星海耀眼，化作时光长河，在眼前流淌。
失重使得他对自己身体控制出现错误，麻麻木木，回到幼小蹒跚学步的时候，艰难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好奇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自己来自哪里，好奇为什么出现在，好奇自己的要去哪里。
秦寿对一切充满迷茫，生命是什么？
努力追求的武功，努力追求的实力，以及努力去做的那些事情，还有意义吗?
“不！”
“不，这一切都是虚无。”
“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能在这里迷失。”
“还给我，记忆，还给我时间，还给我生命。”
秦寿疯狂嘶吼，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他的所有感受都是真的。
秦寿逐渐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意识在沉沦，迷失在一处自己构造的世界里，眼前的一切即是真也是假。
秦寿自始至终都在王语嫣这具身体中，在他自己构造的识海空间之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潜意识在遭受压迫构造出来防御外界侵扰的世界。
突然……
他发现自己手指在涌动，一只只可怕的铁线虫从里面涌出，密密麻麻爬满手掌。
啊……
秦寿尖叫一声，急忙挥动手掌，但令他不可置信的是这些铁线虫仿佛跟他血肉相连一样无法甩掉。
秦寿用另一只手疯狂撕扯，血肉撕裂的疼痛使得他头皮发麻。
在撕扯中，铁线虫断做两截掉落在虚无之中。
他望向伤口处，发现手臂上又涌出一层层铁线虫。
秦寿表情扭曲，恐惧的捂住脸，意识侵入身体发现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化作了铁线虫盘旋。
啊……
他后怕的匍匐在地，不相信自己竟然变成了怪物……
很久很久，虚空无纪年，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很久。
久到他感觉到宇宙洪荒都已崩溃，他仍然存在这世间，静静凝望虚无黑暗。
他很绝望……
秦寿尝试呼喊，尝试闭气，尝试咬舌，尝试用手戳眼，他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作用。
直到感受到了一股尿意。
“尿意？”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变成了原本男生模样，站着撒尿。
刚撒尿途中，突然有一声尖叫入耳，将他构造的世界震得摇晃。
秦寿猛的病死梦中惊坐起，睁开眼，画面就是小龙女在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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