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官步从人群里走出来，清了清嗓子：“咳咳，都安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他抬眼看向何雨柱，“柱子，到底咋回事？你跟小言说啥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眼睛在周小言和何雨柱之间转了转，算盘似的脑子飞快打着转：“依我看呐，这里头肯定有误会。柱子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小言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孩子，不如坐下来，把话说开了？”他边说边往旁边挪了挪，悄悄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了柱子在院里的名声，以后想找个好媳妇可难了。
何雨柱被街坊们说得脸上挂不住，又见二大爷和三大爷出面，梗着脖子道：“我……我就是让她去派出所问问情况，没说要打她！”
“问问情况？”周小言立刻接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柱子哥说，我不去就……就打死我，还说我要是敢告诉别人，就让我在院里待不下去……”
“嘿！你这丫头片子咋睁眼说瞎话呢！”何雨柱急了，嗓门也拔高了。
“柱子！”二大爷皱起眉，“跟个小姑娘家吵什么？像话吗？不管咋说，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吓唬孩子！”
三大爷赶紧打圆场：“哎呀，年轻人火气旺，说话冲了点也正常。小言啊，柱子肯定是急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这样，我看不如让你三大爷我做个见证，有啥诉求，咱慢慢商量，啊？”他心里却在琢磨：这事儿要是能调解好，说不定能从柱子那儿讨杯酒喝，也能在二大爷面前显显本事。
何雨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匆匆赶来，何雨柱见是妹妹，气焰降了些，却还是梗着脖子：“小雨你来得正好，你快劝劝这丫头，棒梗他们还在派出所呢，让她去一趟怎么了？”
“让她去？”何雨水气笑了，“哥，你用用脑子！小言才多大？一个小姑娘家，去派出所领人？你让她拿什么领？人家凭什么放给她？”
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清亮，故意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听见：“前几天棒梗偷人东西被抓，要不是小言心善没深究，这事能这么算了？现在闯了祸，不去想正经办法，倒逼着一个孤儿去顶事，你这做长辈的，好意思吗？”
“我……”何雨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那秦淮茹家……”
“秦大嫂家难，我知道。”何雨水打断他，“可再难也不能不讲理吧？你帮她我没意见，但不能逼着别人为难啊！小言一个人在这儿过日子容易吗？你这样闹，是想让全院都看她笑话？”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几个大妈忍不住点头：“雨水说得对，柱子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看着何雨柱的眼睛：“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说得轻，却像巴掌似的打在何雨柱脸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妹妹眼里的失望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地跺了跺脚，转身就往胡同口走，背影透着股憋屈和懊恼。
何雨水望着何雨柱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周小言时，脸上带着歉意，语气也放软了许多：“小言，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哥他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脑子转不过弯，多半是被人撺掇了才会这样，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周小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没事，你不用替他道歉。”顿了顿，目光掠过方才何雨柱站过的地方，语气淡然，“他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容易被人牵着走罢了。”
这话听得何雨水心里一松，又有些复杂——周小言的通透，总让她觉得这姑娘比表面看起来要沉静得多。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周小言却先开了口：“别想太多了，这点小事，不值得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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