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废铁的话题就这么被一件好看的外套轻轻接住，变成了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家常话。
几人正说着，周小言忽然感觉背后有动静，脚步一顿转过头——冯家栋和他同桌跟在后面，见她回头，冯家栋脚还维持着要踩她影子的姿势，脸一下子红了。
周小言没理他，转回头继续往前走，故意加快了几步。身后传来同桌的低笑和冯家栋的嘟囔，接着那脚步声又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缀着。
到了路岔口，同行的几人互相道别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周小言拎着书包，继续沿着回家的路往前走，走了没多远，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跟着，她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冯家栋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见她回头，慌忙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你跟着我干啥？”周小言挑眉。
冯家栋挠了挠头，耳朵尖有点红：“我……我家也走这边。”他说着，往前快走几步，跟周小言并排站着，目光却瞟向别处，不敢看她。
周小言瞥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转身继续往前走。冯家栋也不说话，就跟在她旁边，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我到家了。”周小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冯家栋。
冯家栋愣了一下，目光在院门上落了落，像是才反应过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哦……好。”他顿了顿，又抬头问，“那……明天你会去学校吧？”
周小言点点头：“会去。”
“嗯，好。”冯家栋应着，往后退了两步，“那……再见。”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事，转身就往回跑，脚步又快又急，背影在巷子里缩成个小小的点。
周小言看着他跑远的方向，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这小屁孩，跑这么快做什么。
回到家，周小言心里还惦记着白天的事。眼下这运动风声正紧，家里的铁器得好好归置归置。
先到厨房，墙上挂着两把刀，一把厚重的能砍骨头，另一把薄韧的适合切菜。周小言犹豫了下，留下薄刀方便做饭，伸手将那把沉甸甸的砍骨刀取下来，心念一动，刀便悄无声息地进了空间。
转身看灶台，两口铁锅并排架着，都是用了些年头的，锅底结着层薄烟垢。费力地将其中一口稍大的铁锅从灶上抠下来，掂量了掂量，也收进了空间——留下一口足够日常用了。
接着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放在墙角的锄头，还有铲子，镰刀，但凡暂时用不上的铁器，都被她一一收进空间妥帖放好。
做完这些，周小言走到院子里。将挂着几件洗干净的衣服，伸手将衣服收下来叠好，抱在怀里，才转身回屋。
关上堂屋的木门，落了锁，周小言确认四周没人，便闭上眼，再次进入了那个属于她的空间。
进了空间，周小言简单吃了些饭菜，又盛了大半碗饭，倒上鱼汤拌匀，带着出了空间，倒入山子的碗中，便又回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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