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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这不合规矩吧?您照顾大茂也不方便啊。”
许王氏突然指向贾东旭家:“拐弯,抬到那家去!”
担架工巴不得早点完事,大步流星直奔贾家。
傻柱追在后面喊:“往贾家抬算怎么回事?”
眨眼间担架已停在贾家门口。
许王氏扭头冷笑:“他贾家媳妇把我儿子骗进地窖,如今腿伤成这样,今儿不讨个说法,我们娘俩就住这儿了!”
说罢一脚踹开贾家大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里屋做针线,闻声出来顿时愣住。
贾张氏刚要发作,许王氏已揪住秦淮茹头发破口大骂:“你个乡下女人,也配 ** 我儿子?说!是不是你设的局?”
秦淮茹疼得尖叫,拼命护住上次被婆婆扯秃的鬓角。
贾张氏和傻柱赶忙上前拉架。
许大茂正悠悠然品着茶,丝毫没意识到灾祸将至。
贾张氏回过神,立马呛声:“许大茂打伤我家东旭这事,可没完!”
许王氏早有应对:“伤得要是真重,就把诊断书拿出来。”
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这诊断书一拿出来,儿子残废的事可就捂不住了。
她们还能继续嘴硬。
得给东旭留点面子。
“啥诊断书?”
“俺这乡下人,不懂这些。”
“反正东旭现在正躺着养伤呢。”
“这事大家都知道,今儿你必须赔钱。”
“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一样都不能少。”
贾张氏话锋一转,强硬索要赔偿。
许王氏冷笑一声,毫不退缩:
“没医院证明就想讹钱?”
“这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再说了,贾东旭都被停职了。”
“哪来的误工费?”
“我们家大茂可是有正规诊断书。”
“腿上还打着石膏呢。”
“放映员耽误一天,损失可大了去了,你知道吗?”
贾张氏气得直想扑上去厮打。
这老泼妇就是仗着东旭的伤不便示人。
她眼珠一转,又扯出歪理:
“哼,还有件事得说道说道。”
“你儿子许大茂骗我家淮茹去地窖,想占便宜。”
“幸亏淮茹机灵喊救命。”
“可也被吓得够呛,回家就晕倒了。”
“送去医院抢救,住了两天院。”
“这笔钱该你们许家出吧?”
秦淮茹听到这话,差点没站稳。
婆婆为了要钱,连她的名声都不顾了。
傻柱见状,赶忙扶住她。
许王氏立刻扯着嗓子叫嚷:
“看看你们家儿媳妇!”
“大白天就跟傻柱拉拉扯扯。”
“我儿子是放映员,还没成家,能看上她?”
“说不定是她设套把人骗去地窖的。”
秦淮茹气得浑身直哆嗦。
瞥见门口挤满了邻居,
她颤巍巍地指着许王氏:
“你……你胡说八道!”
“我……我今天就以死证明清白!”
说着就作势要撞墙。
她料定会有人拦着。
这样既能洗刷冤屈,又能博得同情。
果然,傻柱一把拽住了她。
邻居们也纷纷指责许王氏:
“许王氏,你太过分了!”
“都把人家逼得要寻短见了。”
局势瞬间逆转。
许大茂坐不住了,拄着拐杖站起来装可怜:
“各位邻居给评评理。”
“我许大茂虽然爱说笑……”
“但从不干缺德事。”
“放映员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
“犯得着像某些人……”
“整天惦记别人媳妇?”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向傻柱和秦淮茹。
这番话让不少人动了心:
“是这么回事儿。”
“许大茂条件这么好……”
“怎么会看上已婚的秦淮茹?”
“这事儿确实蹊跷。”
贾张氏见形势不妙,
忽然想起秦淮茹透露的秘密——许大茂不能生育!
“许大茂,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怎么不敢说你不能生的事儿?”
这话像炸雷一般,惊得众人一片哗然。
许大茂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这娘们居然到处乱说!
“胡说!大家看看我这么壮实……”
“贾东旭废了,他娘就满嘴喷粪!”
邻居们又觉得许大茂说得有理。
贾张氏还想再说,
被暴怒的许王氏冲上来扇了一耳光:
“老妖婆!自己儿子不行……”
“竟敢咒我家大茂,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个老太婆顿时扭打在一起。
她故意往许大茂那边挪了几步。
许王氏没注意,被她带着往前踉跄。
贾张氏看准时机,假装脚下一滑。
拽着许王氏一起摔在许大茂身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许大茂疼得惨叫连连,眼泪直往下流。
他的腿又断了,扭曲成可怕的角度。
众人心头一紧:
这下许大茂可遭罪了!
第八十章
“我的腿……我的腿啊……”
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许大茂的哀嚎。
贾张氏抢先发难,假惺惺地说:“许王氏你咋回事?拉扯就拉扯,推什么?看把大茂腿压的……哎呦听着都疼!”
许王氏顾不上理她,慌忙查看儿子伤势:“大茂!大茂你别吓妈!”
“妈……快送我去医院……”许大茂冷汗直流,攥着她的手直哆嗦,“我不想变瘸子……”
“好好好,妈这就……”许王氏转头冲贾张氏吼,“还不快帮忙送医院!”
贾张氏撇嘴推脱:“瞪什么?是你拽倒我的,我腿还疼着呢!”
许大茂疼得说不出话,心里直骂娘。
许王氏急得掀帘子要找人,正撞见起夜的贾东旭。
一院子人把他看了个精光。
贾东旭慌得扔了尿壶提裤子,动作太猛又扯到伤处,疼得直抽冷气。
外屋许大茂满地打滚,里屋贾东旭蜷缩一团。
这场面让邻居们集体失语。
贾张氏突然暴起,扑向许王氏撕打。
“都住手!”易中海拨开人群喝道,“许王氏,你儿子腿不要了?”
许王氏这才惊醒,拍着大腿喊:“柱子!快帮忙送医院!”
傻柱不情不愿地嘟囔:“怎么又是我……”
易中海板着脸:“院里就你年轻力壮。贾家老的老残的残,你不送谁送?”
见傻柱还在犹豫,他又补了句:“我陪你去!”
待二人将许大茂抬走,余兴未尽的邻居们才渐渐散去,边走边议论:“贾东旭那家伙……怕是真的不行了……”
贾家屋内,贾张氏拧着秦淮茹的胳膊骂道:“死人似的,还不快收拾屋子!”
秦淮茹揉着淤青,暗骂老妖婆,进屋见贾东旭仍蹲在地上。
“东旭……”她强忍着恶心劝道,“你先歇着,我来收拾。”
贾东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瘸着腿爬回床上。
秦淮茹捏着鼻子刷尿壶,在水池边反复冲洗了七八遍。
刚回屋,又闻到一股臭味——
掀开帘子一看,差点被熏晕。
“妈,你快过来看看东旭。”
贾张氏慢腾腾地挪着步子。
“怎么了?没事别瞎嚷嚷。”
她往屋里一瞧——床上全是屎,还蹭得到处都是。
贾东旭却理直气壮地抱怨:“谁让你磨磨蹭蹭的,我等不及了,你自己收拾吧。”
说完,他拖着拖鞋往外走,脚步声渐渐远去。
贾张氏知道儿子心里憋屈,转头对秦淮茹说:“淮茹,东旭刚被人看了笑话,心情不好,难免失控,你多担待点。”
话音未落,她也匆匆离开了。
秦淮茹盯着脏污的床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早知道贾东旭不行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发疯。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能幼稚到这种地步,连脸都不要了。
哪怕恶心自己,也要恶心她。
连三岁的棒梗都不如!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贾张氏天天躲得远远的,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她。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她机械地擦着席子,心里悔恨交加。
***
许卫东家。
中院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妙真。
小尼姑一口气临摹完五页字帖,才放下毛笔休息。
还剩六页,再熬两个晚上就能完成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挂钟——快中午了。
忽然,一阵浓郁的肉香飘进鼻子。
妙真凑到炉子前,掀开锅盖,香气扑鼻。
锅里的猪肘子颤巍巍地跳动着,油光发亮。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起来真好吃啊……可惜最近要吃素,唉!”
垂头丧气地盖回锅盖,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
二大妈看完热闹回到后院,刚进门就被肉香勾得直咽口水。
“妈,咱家中午能吃肉吗?”刘光福眼巴巴地问。
刘光天也跟着起哄:“就是,妈,我们也馋肉了!”
二大妈抄起筷子就要打人,刘光福大叫:“妈你可想清楚,爸打孩子都上报纸了!你要是再动手,我们立马给妇联写举报信!”
“对!让你也登报!”刘光天嚣张地帮腔。
二大妈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天了!我造的什么孽啊,养出你们两个祸害!”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兄弟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去扶。
***
肉香飘遍了整个院子,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馋得哭闹起来。
有人本想上门讨点肉,可一听是妙真做的,立刻打消了念头——谁敢招惹许卫东?他可是院里公认的狠角色。
就连贾张氏也只敢躲在屋里小声咒骂。
早上没占到便宜还尿了裤子的事,她可记着呢!
她愤愤地掏出二两肉,切片炖萝卜,想着好歹能让萝卜沾点肉味。
结果饭桌上,她刚给棒梗夹了两片肉,一转头——碗里空空如也。
贾东旭把剩下的肉全扒进自己碗里,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贾东旭想着多吃些肉或许能让身体更强壮些。
“东旭,别吃那么快,给棒梗留两片!”贾张氏抬头望向儿子。
犹豫片刻,贾东旭还是夹了两片肉放到棒梗碗里。
见母亲脸色不佳,他又往贾张氏碗里添了一片。
秦淮茹明知丈夫不会分给自己。
却仍忍不住眼巴巴望着。
贾东旭视若无睹。
将剩下的肉一股脑塞进嘴里。
秦淮茹气得胸口发闷,暗骂自己痴心妄想。
贾张氏眉开眼笑正要动筷。
秦淮茹盯着婆婆筷子上的肉片,故作虚弱道:
“妈,我肚子不太舒服……”
贾张氏动作一滞,勉强将肉片拨到她碗里。
秦淮茹迅速吞下肚。
萝卜炖肉的滋味实在美妙。
贾张氏恶狠狠瞪了媳妇一眼。
等生完孩子再收拾你。
傍晚五点半。
妙真刚做完大扫除。
虽说平日也勤于擦拭。
但今日有贵客临门。
她格外仔细。
每个角落都重新清扫。
桌椅柜架又擦拭一遍。
洗完抹布抬头。
发现已是五点十分。
估摸着兄长半小时后到家。
该准备碗筷和凉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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