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为啥躲那么远？”无弃满脸狐疑：“喂，这瓶里不会是毒药吧？”
老门槛表情古怪，眼睛瞟向古三爷不吱声。
古三爷连声干笑：“嘿嘿，嘿嘿嘿，怎么可能呢？你可真会胡思乱想。”
“不是毒药是什么？”
“嘿嘿，是……是……催情的春药，老朽只想跟老弟开个玩笑，嘿嘿，千万别误会啊。”
无弃撇撇嘴：“切，这药效不太灵啊，一点反应也没有，难怪卖不出去。”
作为资深业内人士，他对春药再熟悉不过，顶级春药只要闻一下，立刻面红耳热，浑身滚烫如火。
无弃重新塞上瓶塞，将白色瓷瓶扔回古三爷。
古三爷双手一哆嗦，险些没接住掉在地上，吓的“啊呀”一声，脸色唰的煞白如纸。
愣了许久回过神，一边袖管擦拭额头冷汗，一边指着老门槛质问：“你个老混蛋，是不是你掉的包？”
老门槛顿时火冒三丈：“放你奶奶的狗臭屁！你认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啥时候干过这种缺德事？”
“没掉包为啥没反应？”
“这有啥奇怪的，你肯定被人家骗了呗。”
“绝不可能，我跟她合作快十年，从没给过我假药。”
无弃心里明白，古三爷所说合作之人肯定是蒙面女子。
“那可说不准，睡在一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说变心就变心，更何况其他人呢。”老门槛一肚子火，似乎饱受伤害。
“没道理啊！”
古三爷皱紧眉头冥思苦想，下意识打开瓶塞，凑到自己鼻下。
只一眨眼功夫。
他忽然浑身一软，缓缓瘫倒在地。
嗯？什么情况？
无弃赶忙俯身察看。
古三爷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神态安详面色红润，就像睡着一样。
“醒醒……快醒醒……”
无弃用力摇晃身子，对方毫无反应。
“喂，别跟我装晕倒啊……再不醒我可就不客气啦……喂，你听到没……哟嗬，你真当我假的啊……”无弃狠狠掐了把大腿根。
古三爷仍旧没反应。
嗯？无弃有些纳闷，难道瓶里装的是迷药不成？可自己也闻过，明明没事啊，到底怎么回事？
无弃越瞅越不对劲，伸手试探鼻下……竟然鼻息全无！他一把抓起手腕，糟糕，脉搏也摸不到啦。我的老天，古三爷死了。
无弃转头望向老门槛，这家伙远远躲到墙角不敢动，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回事？”无弃厉声质问。
老门槛指着瓷瓶哆哆嗦嗦：“那那那……那是‘无相夺命散’。”
“‘无相夺命散’是啥玩意？”
无弃从未听说过。
老门槛一脸惊恐：“那是一种毒药，最可怕毒药，只要闻一下，立马取人性命。”
这时，镜中人在脑中发声：“无相夺命散’乃天下奇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之中，死者不露死相，好似熟睡一般。”
“药品本身无相，被杀之人亦无相，故而得名‘无相夺命散’。最适合公开场合行凶，杀人后可以从容逃脱，乃是顶级刺客的最爱。”
无弃不信：“胡扯，我先前闻过怎么没事？”
他掰开古三爷手指，取出白色瓷瓶，用力嗅了七八下。
“瞧见没，我就说没事吧。”无弃冲老门槛两眼一瞪：“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合伙演戏骗我？古三爷压根儿没死，只是在装死？”
古三爷运送过那么多假死者，自己装一次死并不奇怪。
老门槛满脸委屈：“这跟老朽有啥关系啊？”
“哼，怎么没关系！这瓶药是不是从你橱柜上拿的？你要想证明清白，就自己闻一下。”
无弃拿着白色瓷瓶走过去。
“别别别，你别过来。”老门槛吓的魂不附体，一边摆手一边往后躲：“老朽闻一下立马就死，证明清白还有屁用啊。”
“求少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他从怀里把无弃给的银子全掏出来，远远丢过来，叮叮当当掉在地上：“钱统统还给少侠，店里东西您随便拿走，只求放老朽一马。”
无弃板起脸：“不行，你今天必须闻一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俩没合伙骗我？”
“少侠别急，容老朽再想想办法……再想想……”老门槛满头大汗，眼珠子转个不停，忽然一拍脑门：“有办法啦。”
“什么办法？”
“请少侠等老朽一会儿。”
老门槛小心翼翼走向墙根。
“你想干嘛？”
“少侠莫要紧张，老朽只想证明给您看。”
无弃没再吱声。
老门槛走到一只竹筐旁边，掀开筐盖，拎出一只铁丝笼，大小跟鸟笼差不多，笼网更加细密。
无弃定睛望去，笼子里关着一只沙蝎，约莫巴掌大小，颜色通体灰褐，针尾高高竖起，不停对着老门槛嘶嘶尖叫。
沙蝎剧毒致命，被蛰一下可不得了。
老门槛将笼子放在地上，用力一推，哧——滑到无弃脚边。
“干什么？”无弃不解道。
“少侠可以拿它试验，畜生总不会装死吧。”
无弃低头瞅了一眼沙蝎，弯下腰，将白色瓷瓶横插在铁丝笼网眼上，瓶口向内敞开。
蝎子快速冲过来，准备刺向无弃手指，忽然抽搐两下，然后一动不动，针尾一直前伸，依然保持刺出的攻击姿势。
无弃不放心，将笼子翻过来倒过去，沙蝎在笼里不停翻滚，身体僵硬，姿势始终没变。
它真的死了。
“老朽没骗你吧，瓶里装的真是致命毒药。”
“那为啥我没事？”
无弃拔出白色瓷瓶，当着老门槛面又用力嗅了五六下，身体毫无反应。
“老朽也不知道啊。”
老门槛眼神异样打量无弃，像在打量一个怪物：“二十五年前，云圣殿戒律院副掌院钱长老就死于‘无相夺命散’，他可是白教排名前十的顶尖高手啊。”
“真的么？那我岂不是比顶尖高手还厉害？嘿嘿，嘿嘿，嘿嘿嘿。”
无弃心中一阵窃喜。
“笨蛋，是个屁！”镜中人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骂道——
“你没被‘无相夺命散’毒死，只有一个原因——你现在体内，充盈千年蝎妖的纯臻真炁。”
“天下还有什么毒物，能毒的过千年蝎妖？当然百毒不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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