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内,莲香似乎也被骤然升高的体温蒸腾得馥郁起来。
少绾霸占了屋内唯一那张躺椅,赤足蜷着,指尖把玩着李莲花垂落的一缕发丝。
李莲花侧坐在榻边,眸光专注地凝望着她,用那清润温和的嗓音,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
“绾绾,我想好了。”他眼中带着笑意,也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既然你是魔祖,我是冥君,听起来倒也门当户对。不如……我入赘魔界如何?就做你名正言顺的‘童养夫’。”
少绾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圆,连指尖都顿住了。
入赘?他一个天道亲封、执掌轮回的冥君,说要入赘魔界?这简直是四海八荒头一遭的奇闻!
她那句“胡闹”的斥责尚未出口,李莲花却已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与深埋三百年的思念:“三百年,太久了……绾绾,我想你了。”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温柔的试探,这个吻带着三百年思念发酵出的浓烈酒意,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吮吞噬。
少绾闷哼一声,手下意识抵住他胸膛,想要推开,指尖触及的却是他衣衫下紧绷的肌理和灼人的温度。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几乎要将她的理智也焚烧殆尽。
他的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后退分毫,另一只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探入她繁复的魔祖袍服,精准地找到了那细腻敏感的腰线,轻轻摩挲。
“唔…李…莲花…” 破碎的音节从纠缠的唇齿间逸出,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软。
她引以为傲的魔祖威压,在他这混合着霸道与珍视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属于他的气息,那融合了青莲的清冽与涅盘之火的炽热,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让她头晕目眩。
李莲花微微撤离她的唇,银丝暧昧地牵连断裂。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而灼热,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了三百年的情潮,暗沉得如同深渊。
“三百年…”他沙哑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碾磨出来,“每一天,都在想…” 话音未落,细密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狂风暴雨,而是如同春雨,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一路蔓延至纤细脆弱的脖颈,在那里流连忘返,留下点点嫣红的印记,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少绾仰着头,承受着他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吮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衣襟不知何时已被扯开,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即被他更灼热的掌心覆盖。他的吻终于回到她的唇上,却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缠绵,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这三百年错失的光阴,尽数弥补回来。
衣衫层层褪落,散落一地。
“绾绾…”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动作从最初的克制,逐渐变得激烈而温柔,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撞出体外。
少绾修长的指甲无意识地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破碎的呻吟与他的名字交织,回荡在静谧的竹楼里。
窗外的莲花似乎也羞于窥探这般炽热情景,悄然合拢了花瓣。
竹楼内外,结界悄然升起。这一方小天地,成了只属于他们的极乐净土。
昼夜不息,缠绵入骨。
他们将三百年的离别之苦、刻骨思念,都融入了这极致的亲密之中,时而激烈如火,仿佛要燃尽所有;时而温柔似水,在无声的拥抱和细密的亲吻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直到灵魂都仿佛重新烙印上彼此的印记,再也无法分离。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场激烈的浪潮终于缓缓退去。少绾浑身酸软地趴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李莲花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再次消失。他轻吻着她汗湿的鬓角,低哑的嗓音带着餍足的慵懒:“现在,魔祖大人可还觉得…你的‘童养夫’弱?”
少绾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从鼻间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将滚烫的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答案,不言而喻。
一个月后,神清气爽、眉宇间慵懒与餍足之色更浓的李莲花,被容光焕发、却依旧强撑着魔祖威严的少绾,带出了竹楼。
“带你去见几个人。”少绾语气故作平淡,耳根却微红。
李莲花从善如流地跟上,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唇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是义兄和那位爱看热闹的老凤凰?”
太晨宫。
东华帝君依旧是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淡漠模样,斜倚在玉座上,看着携手而来的两人。他的目光在李莲花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那与他自身有几分相似的慵懒气质,以及那双看似温润实则洞察世事的眼眸上顿了顿。
“义兄。”少绾唤了一声。
“东华帝君。”李莲花拱手,姿态从容,不卑不亢。
东华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语气平淡无波:“来了。”他紫眸扫过李莲花那副精致易碎、仿佛风吹就倒的皮相,又瞥见他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占有欲地揽着少绾的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欣赏。
这小子,这副假装脆弱、时时拿捏少绾的样子,倒是深谙其道。
比墨渊那个心里有话憋到死、一脸苦大仇深的黑葫芦顺眼多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毫不掩饰地去争取、去占有。
“听闻冥君渡劫时闹出的动静不小。”东华难得主动开口,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这入赘魔界的想法,也颇为……别致。”
李莲花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无害,话语却带着针:“帝君过奖。不过是觉得,名分很重要,免得有些不相干的人,总存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他意有所指,显然知晓墨渊的存在。
东华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没接话,但周身冷冽的气息似乎缓和了一瞬。
嗯,这嘴毒和护短的劲儿,也挺对他胃口。
十里桃林。
折颜上神远远看到他们,就摇着扇子笑了起来,待二人走近,更是打趣道:“哟,这是哪阵风把我们魔祖大人和新鲜出炉的冥君吹来了?可是腻歪够了?”
少绾瞪了他一眼。
李莲花上前,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略带几分病弱(伪)气质的样子,对着折颜恭敬一礼:“折颜上神。”
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无奈,“听闻绾绾这些年,多蒙上神照拂。只是她性子倔强,许多事都闷在心里,不肯与我细说。我这身子骨时好时坏,心中实在挂念,不知上神可否告知一二,她这些年……可还安好?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配上那副精致脆弱、带着些许担忧和嫌弃(嫌弃自己身体不争气)的容貌,简直我见犹怜。
折颜这只活了亿万年的老凤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就吃这套!他一看李莲花这“柔弱”模样,再听他那“深情担忧”的话语,顿时心生怜悯(完全忘了眼前这位是刚扛走魔祖、渡劫封君的猛人),只觉得少绾这夫君找得好,知冷知热!
“哎呀,李老弟不必担心!”折颜立刻被带偏,热情地拉着李莲花坐下,开始倒豆子般说起来,“绾绾这些年好着呢!刚回来那会儿是忙了点,整顿魔族,收拾那些不长眼的,还顺手把渺落给……呃,这个你大概知道了。后来就是查狐族那些破事,你是没看见,她在太晨宫说起真相时,东华那脸黑的……还有啊,她……”
折颜滔滔不绝,把少绾回归后的大事小情,包括她偶尔对着魔族边境方向发呆(疑似思念),以及如何无视墨渊等等细节,几乎全抖落了出来。
少绾在一旁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几次想打断,都被李莲花用“虚弱”又“关切”的眼神制止了。
李莲花听得认真,时不时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桃花酿,或是附和一句“原来如此”、“绾绾辛苦了”,把折颜哄得更是找不着北,只觉得这冥君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可人儿。
果然,凤凰都看脸,还单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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