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痕迹，快。”林凡低喝。
自己则迅速警戒通道入口，感知全力向内延伸，确认刚才的动静没有惊动更深处的敌人。
王楷和医生立刻动手，将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迅速拖离入口区域。
然后塞进旁边那辆侧翻的货车残骸驾驶室里，并用杂物简单掩盖。
玫则快速用冻土和积雪擦拭着地面和墙上的血迹。
四人迅速在入口旁重新集结，微微喘息着，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高度紧张和瞬间夺走两条生命的冲击。
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但很快被寒风吹散。
首战告捷，干净利落，没有活口，没有惊动敌人。
林凡看了一眼幽深、散发着霉味和隐约人气的车库通道，眼神冰冷如霜。
“按原计划，我开路，玫跟上，王楷、医生断后。
保持安静，随时准备战斗。”
林凡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空气，握紧手里的武器。
然后第一个侧身，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那条通往秃鹫帮巢穴的、昏暗不明的通道之中。
通道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霉味、尿臊和隐约烟气的污浊空气。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水泥地，散落着碎石和不知名的垃圾。
林凡手持着那个被刻意遮挡、只透出些许昏黄光晕的照明器。
光线仅能照亮脚下几步的范围，更远处则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他的感知能力在此刻是最好的眼睛，范围内的一切都清晰明了。
“前方二十米，右侧柱子和废弃车辆之间有两人，似乎在打盹。”
林凡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气音，同时迅速用手势示意关灯。
照明器的微弱光芒瞬间熄灭，四人彻底融入绝对的黑暗之中，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可闻。
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依靠林凡的指引，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
黑暗中，林凡的感知锁定了那两个蜷缩在一起的男人。
他们靠坐在一辆废弃轿车的引擎盖旁，呼吸平稳悠长，显然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林凡打了个手势。
王楷和医生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立刻领会。
两人一左一右，借着车辆的掩护，缓缓靠近。
黑暗中，传来两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利刃切入血肉的“噗嗤”声，以及一丝几不可闻的闷哼。
两个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的秃鹫帮成员，便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生命。
王楷和医生迅速将尸体拖到车辆底部阴影处藏好。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光亮，没有发出任何能惊动远处敌人的声响。
“清除。”王楷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林凡再次开启照明器，光线依旧微弱。
“继续前进。”他低声道，感知再次向前探索。
车库内部空间巨大，被无数承重柱分割，停放着大量废弃车辆，形成了复杂的迷宫。
秃鹫帮的成员分布得比较分散，三三两两地聚在不同区域。
大多还在沉睡，只有少数几处有微弱的火光和低语声，似乎是守夜或早起的人。
林凡利用感知，巧妙地引导小队避开那些醒着的敌人，专挑那些落单或熟睡的小群体下手。
他们如同阴影中的死神，在庞大的地下车库里展开了一场高效而冷酷的猎杀。
有时，是玫的淬毒骨匕从车底阴影中无声探出，精准地割断哨兵的脚踝，在其倒地前捂住口鼻，毒素迅速麻痹神经。
有时，是林凡的弩箭在极近距离发射，穿透废弃车辆破碎的车窗，将里面熟睡的敌人钉在座椅上。
有时，则是王楷和医生配合，利用车辆作为掩体，同时对两个相邻的目标发动突袭，迅速解决战斗。
每一次袭击都快、准、狠，充分利用了黑暗、环境和敌人松懈的心理。
照明器只在移动和确认目标时短暂开启。
一旦接近或发现新情况，立刻熄灭，完全依赖林凡的感知。
他们如同手术刀般，在秃鹫帮的巢穴中精准地切割，一点点削弱着对方的力量。
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弥漫开来，但都被局限在较小的区域内，尚未引起大规模的警觉。
他们逐渐靠近车库的中心区域，那里似乎有更多人聚集，而且隐约有发电机工作的低沉嗡鸣声传来。
林凡的感知中，前方一个由几辆大巴车围成的半封闭区域里，聚集着大约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彪哥。
他们围坐在一个燃烧着废旧轮胎的铁桶旁，火光摇曳，映照出几张疲惫而凶悍的脸。
“找到目标了。”林凡再次关闭照明器，在绝对黑暗中向同伴传递信息。
林凡再次关闭照明器，在绝对黑暗中低语：“找到目标了，彪哥在里面，还有五个手下，围坐在火桶边。”
借着远处火桶摇曳的光线，医生眯起眼。
勉强能看清几十米外那个由大巴车围成的简易营地的轮廓。
跳动的火光在几张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那个最为壮硕的身影，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彪哥。
他们似乎刚醒来不久，正围着火桶低声交谈，对悄然逼近的危险毫无察觉。
林凡的感知清晰勾勒出敌人的位置和姿态，观察后他道：“那两个靠在最外侧的车轮边，离火堆稍远。
他们应该是放哨的，但也在打盹。”
“怎么打？”王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先解决外围那两个放哨的。”林凡的决策果断迅速。
“我和玫从侧面摸过去，无声解决。
你们等我们得手后，直接冲火堆。
医生用长矛牵制左侧敌人，王楷跟我优先解决彪哥。
玫自由策应，补刀和防止有人逃跑。”
计划简单直接，利用的依然是黑暗和突袭。
没有犹豫，林凡和玫如同两道轻烟，借着废弃车辆和承重柱的阴影，向营地外侧悄无声息地滑去。
王楷和医生则屏息凝神，紧握武器，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紧盯着火光映照下的那几个身影。
最终的猎杀，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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