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开一食堂的大门，一个年轻的帮厨迎了上来，“何主任！”何雨柱点了点头——他现在的职位还挂着一食堂的食堂主任，只是不怎么来管事。
年轻人把何雨柱请到藤椅前坐下，又给他泡了一杯茶，才大声喊道：“何主任来看大家了！”
黄师傅已经退休，现在的食堂是邱师傅和胡师傅带着一群徒弟在管理。
自从厂里实行带徒弟奖励制度后，大家带徒弟的积极性都高了不少。
手里没活的帮厨和炒菜师傅都围了过来：“何主任好啊！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正在忙活的也纷纷抬头打招呼。何雨柱的到来惊动了后勤的新主任，得知是何雨柱后，主任对秘书摆摆手：“随他去，需要什么批什么。”
这就是何雨柱现在在红星实业不常动用的特权。
“好好好，大家都好。”何雨柱笑着压压手，“难得来一趟，给大家谋点福利。现在刚过九点，还来得及。”他看了眼厨房，“帮我把所有大灶都烧起来。”
“岚姐！”刘岚现在管着一食堂所有帮厨。又看向另一位老帮厨，再指了指刚才迎他的年轻人，“还有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马华，进厂刚半年。”年轻人恭敬地回答。
“马华，好。”何雨柱点头，“你们再找十个人，跟我去后勤领肉。今天咱们做梅菜扣肉，三千人份，让大家都解解馋！”
“太好了！”食堂里顿时一片欢呼。有个年轻帮厨激动得脱口而出：“何主任万……”旁边老师傅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子不要命了！你想害死何主任啊。”
何雨柱被吓得一激灵，转过头找罪魁祸首，看到被捂得满脸通红的罪魁祸首又被逗笑了：“行了，抓紧时间。老邱，你带人准备蒸笼；胡师傅，调料就交给你了。十一点之前，所有肉必须上笼开蒸！”
何雨柱推开后勤主任办公室的门时，新主任正戴着眼镜看报表。听了来意，他笔尖顿了顿：“三百斤猪肉？何顾问，这数目可不小啊。”
“我做主，钱从我下月工资里扣。”何雨柱把领料单推过去，“做三千份，先到先得，就当……我给老同事们加个餐。”
新主任抬眼看了看他，忽然笑了，爽快地签了字：“成。能让何顾问亲自下厨，是咱们厂的福气。”他把单子递给何雨柱，“仓库那边我打过招呼了，直接去领就行。”
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广播响了。
先是滋啦的电流声，接着是播音员清晰的声音：
“紧急通知：接上级指示，今日各食堂临时加餐，供应梅菜扣肉一份。午餐时间顺延至下午一点，请各车间合理安排生产……”
广播重复了三遍。
整个红星实业先是寂静了几秒，随即各个车间爆发出欢呼声。钳工车间里最近易中海终于收到了一名新徒弟。
正在给徒弟示范的易中海手一滑，锉刀在工件上划出刺耳的一声。他抬起头，望向一食堂的方向，脸色晦暗不明。
后勤部早在何雨柱领了猪肉后就已人仰马翻。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几个办事员拿着本子边记边喊：
“三食堂要追加二百斤猪肉！”
“养殖场那边问要不要现在杀猪？”
“运输队问要不要去副食店拉干货？”
也算好现在老家的肉类、蛋白质被何雨柱前几年搞得有点产能过剩，要是以前敢这样搞，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聂书记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匆匆往来的人群，对秘书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一顿扣肉，把全厂都搅沸腾了。”他顿了顿，眼里却有一丝笑意，“也罢，让大家沾沾光。”
临时加餐的指令就是他听到何雨柱在一食堂搞事后，临时发布的。
一食堂后厨，蒸汽升腾。
何雨柱系着围裙，正在调最后一盆酱汁。马华跟在他身后，眼睛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记住了，”何雨柱舀起一勺腐乳汁，“酱要匀，肉要腌透，梅菜要拧干。”
“记住了，师父。”马华用力点头。
“谁是你师父？”何雨柱头也不回，“先把今天这三千份扣肉蒸明白了再说。”
灶台上，十六个蒸笼同时冒着白气。浓郁的肉香混着梅菜的咸鲜，已经飘出了厨房，飘过走廊，飘向各个车间。
院墙外，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吸吸鼻子：“这红星厂……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何雨柱带着3个饭盒提前溜走了，今天搞这么大阵仗等书记和厂长来了不好解释，又怕被工人们围起来。
在扣肉蒸好后，找后勤主任借了三个大饭盒，打包了三份叫上陆司机直接开溜。
往后得每天来一食堂上几个小时班了，这个叫马华的小伙子一直师傅长、师傅短的跟着叫，在大家起哄的情况下，自己答应考察他几个月，达到自己要求就收他当徒弟。
保卫处看到大摇大摆的搂着三个大饭盒的何雨柱，保卫处丁处长一脸黑线。何雨柱今天在一食堂搞得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你大摇大摆的拿着饭盒从我这里过是什么意思？
“何顾问，你带饭盒回去，能不能稍微做一下掩饰啊，你这不是在明着打我们保卫处的脸吗？你自己说我是拦还是不拦？”丁处长没好气的吐槽着何雨柱。
何雨柱尴尬的把饭盒交给陆司机，然后赔着笑来到丁处长面前一味的道歉。拿出大前门先给丁处长点燃，再给在场的所有保卫员每人发两根。“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丁处长眼睛睁得老大：“你还有下次？”
何雨柱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急忙改成“下不为例”。
丁处长摇了摇头：“赶紧走吧，就当是你今天给大家挣了福利我们保卫处给你的破例吧。”
“好的！谢谢丁哥！谢谢丁哥！”
然后拉着陆世纪带着装满扣肉的饭盒出了红星实业的大门，坐上吉普车准备回家去了。
一直到上了车，车子发动后，一直忍着笑的陆司机才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厂里肯定会批给你物资。”
“陆哥啊，你说现在除了粮食紧张，你去市场买肉还需要票吗？”
“53年的时候，需要！54年下半年就开始不强制需要了！怎么啦，有什么说法吗？”
“我是51年搞出的饲料养殖，52年铺向了老家所有村庄了吧。当时我们在打仗，物资不够，再加上要还老大哥的债，所以要统购统销。现在老大哥每年要从我们这拉走多少肉类，多少鸡鸭蛋你知道吗？那是天文数字，就这样我们欠老大哥的债和机器设备的钱都在快速的减少。”
“如果没有老大哥帮我们消耗了这些肉和鸡鸭蛋，你想想会是什么场景？”
陆司机想到了被老大哥拉去的肉和鸡蛋，如果全部在老家，他不敢想象，那可是要堆成多少个肉山和蛋山啊。吃不完就只能浪费和发臭。想到这他被震撼到了，不寒而栗啊。自己有生之年居然碰到了肉太多而发愁的事情，真是千古奇闻。
陆司机握着方向盘，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发沉：“柱子，大家……不，是咱们这片土地上的人，以后都得谢谢你。你那个‘让大家一个月吃口肉’的想法，改变的可不是一口肉。你是在改命啊。”
“你当年那个想大家一个月有口肉吃的想法，搞出了各种饲料养殖和大棚反季节菜的种植，我们可能还是只有过年才能闻到肉味。其它粮食会更加短缺，冬天更不可能吃到新鲜的蔬菜。你是千古功人，你会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印记。”
何雨柱看着车窗外往后退的景象，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和那些为了这片土地把命都留在这片战场上的先辈，自己这点功绩只能算是在巨人肩膀上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而已。
95号四合院到了，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这辆车他认识，下车后的何雨柱对着陆司机说道“走赶紧回家，家里有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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