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一百一十四年秋,国子监的藏书阁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堆积如山的典籍上,尘埃在光柱中飞舞。苏慕言身着藏青色儒袍,腰间系着玉佩,正伏案翻阅一本泛黄的《上古纪事》。他眉头微蹙,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脸上满是凝重——连日来,他走访各地学堂,发现现有教材多为儒家经典与诗词歌赋,关于凤启自身的历史记载零散破碎,或流于皇室功绩的片面颂扬,或缺失关键节点的细节呈现。尤其是海外殖民地与新归附部落的学子,对凤启的起源、发展、盛世历程知之甚少,难以产生归属感。
“陛下一统四海,开创盛世,若子民不知国之来路,何以明其归途?何以凝聚同心?”苏慕言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想起在西域都护府考察时,一位西域学子怯生生地问:“先生,凤启为何能统一西域?我们的祖先与凤启有着怎样的渊源?”这个问题,让他深刻意识到,编写一部系统、真实、兼具包容性的凤启历史教材,已是刻不容缓。
次日,苏慕言在贤良院会议上,躬身奏道:“陛下,如今凤启疆域万里,子民涵盖各族,然现有教材缺乏系统的国史记载,导致部分子民对国家源流认知模糊,不利于凝聚民心、传承文脉。臣恳请陛下准许,牵头编写《凤启通史》,以‘真实客观、兼容并蓄、教化育人’为原则,梳理凤启从远古起源到盛世如今的完整历程,让各族学子皆能知晓国史、认同家国!”
云卿颜闻言,深表赞同:“苏卿所言极是!历史是民族的根脉,是盛世的基石。朕准你全权负责,调拨国子监所有典籍资源,召集史学专家、各地乡贤、部落长老,共同编撰。所需人力、物力、财力,朝廷一概支持!”
楚曜当即附和:“臣愿从国库调拨白银二百万两,作为编撰专项基金,用于史料收集、专家俸禄、典籍印刷。”
萧战补充道:“臣可协调各地驻军,保护编撰团队实地考察历史遗迹,确保安全。”
慕容瑾也说道:“臣愿联络海外殖民地与联盟各国,收集与凤启相关的外交史料,确保历史的完整性。”
谷墨、沈惊寒、夜影等人纷纷表示支持,或愿提供科技发展的史料,或愿协调地方官府配合,或愿通过情报网收集散落的史料。苏慕言深深躬身:“臣定不负陛下与百官信任,编撰出一部无愧于历史、无愧于子民的《凤启通史》!”
一、史料收集:踏遍山河,钩沉真相
编撰的第一步,是史料收集。苏慕言组建了“史料收集专班”,分为文献组、实地考察组、口述史组,三组并行,力求史料的全面与真实。
1. 文献组:深耕典籍,去伪存真
文献组由国子监的史学博士组成,负责梳理宫廷档案、地方史志、私人笔记、诗词歌赋等典籍。藏书阁内,博士们日夜操劳,从《开国实录》《历代帝王起居注》到各地州府的《地方志》,逐字逐句研读,摘录与凤启历史相关的关键信息。
苏慕言亲自督导,要求博士们“去伪存真、客观公正”。他发现,部分宫廷档案为彰显皇室功绩,夸大了开国战争的战果,隐瞒了初期的困难与挫折。“历史不是帝王的颂歌,而是全民的奋斗史。”苏慕言下令,“既要记录帝王的英明决策,也要书写将士的浴血奋战、百姓的辛勤付出,更要客观呈现历史中的失误与教训。”
在梳理垦荒历史时,文献组发现江南围垦的记载中,只强调了官府的规划,却忽略了流民的艰辛。苏慕言当即要求补充,他说:“若无流民的披荆斩棘、日夜劳作,哪有如今的万亩良田?历史必须铭记每一个为盛世付出的人。”
2. 实地考察组:走访遗迹,还原真相
实地考察组由史学专家与考古学者组成,前往凤启各地的历史遗迹,进行实地勘测与考证。苏慕言亲自带队,先后走访了开国之战的古战场、早期的屯田遗址、丝绸之路的古驿站、垦荒区的旧村落,收集实物证据,还原历史场景。
在北疆的古战场,他们发掘出当年的兵器、铠甲碎片与士兵遗骸,通过这些实物,印证了开国初期军队装备的简陋与将士们的英勇;在江南的围垦遗址,他们找到了当年修建堤坝的石碑,上面刻着参与垦荒的百姓姓名,苏慕言让人将石碑拓印,作为史料收录;在西域的古驿站,他们发现了往来的书信残片,还原了丝绸之路的贸易繁荣与文化交流。
考察途中,苏慕言不顾辛劳,亲自测量遗迹尺寸,记录地貌变化,与当地老人交谈。在一处垦荒旧村落,一位年迈的老农指着村口的老槐树说:“当年我们就是在这棵树下集合,跟着官府去围湖造田,日夜劳作,不少人都累倒在了田埂上。”苏慕言认真记录,眼中满是敬意:“这些细节,必须写进史书,让后人铭记先辈的付出。”
3. 口述史组:抢救记忆,补充细节
口述史组由国子监学子与地方官员组成,负责走访高龄老人、部落长老、退役将士、开国元勋的后代,收集口述史料。这些亲历者的记忆,往往能补充文献记载的空白。
在凤都,他们走访了一位开国将士的后代,老人拿出珍藏的家书,上面记录了将士在战场上的思念与英勇;在西域,他们采访了部落长老,长老讲述了部落与凤启从冲突到融合的历程,强调了凤启减免赋税、传授技术带来的改变;在南洋,他们收集了殖民垦荒者的口述,记录了他们漂洋过海、开垦荒岛的艰辛与喜悦。
一位参与过清剿海盗的退役老兵,声泪俱下地讲述了海战的惨烈:“当时海盗的火炮很猛,我们的战船被击中,不少兄弟掉进海里,有的被鲨鱼咬伤,有的被炮火炸死,但没有一个人退缩!”苏慕言握着老人的手,眼眶泛红,他让学子详细记录,确保这些鲜活的细节能被载入史册。
经过半年的努力,史料收集专班共整理文献资料百万余字,实地考察历史遗迹三十余处,收集口述史料两百余人次,为《凤启通史》的编撰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编撰攻坚:字斟句酌,凝聚共识
史料收集完成后,编撰工作正式启动。苏慕言在国子监设立编撰馆,召集二十余名顶尖史学专家、十余名各领域代表(包括军事、经济、文化、医学等)、五名少数民族与海外殖民地代表,组成编撰团队,分工协作,逐章编撰。
1. 结构设计:脉络清晰,兼容并蓄
苏慕言将《凤启通史》分为八卷:《远古溯源卷》(凤启先民的迁徙与发展)、《王朝奠基卷》(开国战争与政权建立)、《休养生息卷》(初期的民生与经济恢复)、《开疆拓土卷》(疆域扩张与民族融合)、《科技革新卷》(火器、医学、农业等技术发展)、《贸易繁荣卷》(海外贸易与联盟建立)、《盛世华章卷》(各项革新与民生保障)、《家国同心卷》(民族认同与未来展望)。
这样的结构,既保证了历史脉络的清晰,又涵盖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技、民生等各个方面,同时突出了“民族融合”“全民奋斗”的核心,避免了单一的皇室叙事。
在编撰过程中,团队始终坚持“兼容并蓄”。对于少数民族与海外殖民地的历史,不再是简单的“归附”叙事,而是详细记录他们的文化传统、与凤启的互动历程、对凤启盛世的贡献。例如,西域卷中,既记录了拓拔野平定叛乱的功绩,也记录了西域部落的文化特色与贸易贡献;南洋卷中,既讲述了殖民垦荒的艰辛,也尊重了当地土着的生活习俗与抗争历程。
2. 内容取舍:客观公正,教化育人
编撰的核心难点,是内容的取舍与表述的分寸。如何平衡“歌颂盛世”与“正视不足”,如何避免“历史虚无”与“片面颂扬”,成为团队争论的焦点。
在编写“开国战争”章节时,部分专家主张突出云卿颜的英明决策与将领的英勇,淡化战争的残酷;但苏慕言坚持:“战争必然伴随着牺牲与苦难,我们既要歌颂将士的忠诚,也要正视百姓的流离失所,这样才能让后人珍惜如今的和平。”最终,章节中既记录了关键战役的胜利,也描述了战争对民生的影响,以及战后朝廷的安抚与重建措施。
在编写“科技革新”章节时,团队争论是否要突出个人功绩。苏慕言提议:“科技的进步,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既要记录谷墨、马万春等核心人物的贡献,也要提及工匠、学子、民间艺人的努力,更要强调朝廷的支持与制度的保障。”最终,章节中详细介绍了麻醉剂、火器、高产作物等革新的研发过程,既突出了核心人物的作用,也不忽视集体的贡献。
对于历史上的失误与挫折,如初期的赋税过重、部分官员的贪腐、对外战争中的失利等,苏慕言主张如实记录:“历史不是完美的,正视不足,才能让后人引以为戒,避免重蹈覆辙。”他亲自撰写“史论”部分,分析失误的原因与朝廷的改进措施,引导学子辩证看待历史。
3. 语言风格:通俗易懂,生动鲜活
为了让不同年龄段、不同文化背景的学子都能读懂,《凤启通史》的语言风格力求“通俗易懂、生动鲜活”,避免晦涩难懂的学术用语。苏慕言要求编撰者多运用叙事手法,加入具体的人物、事件、细节描写,让历史变得可感可知。
例如,在描述垦荒运动时,书中写道:“启元一百零六年,江南流民李老实带着家人,加入了北疆垦荒队。他踩着没过脚踝的盐碱地,挥舞着锄头,日复一日地改良土壤。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脚底被礁石划伤,他却从未放弃。当第一株玉米抽出嫩芽时,他抱着孩子,跪在田埂上,泪水浸湿了土地——那是希望的泪水,是家园的曙光。”
这样的描写,既还原了历史场景,又充满了情感温度,让学子能深刻感受到垦荒的艰辛与不易。同时,书中还配有插图(由宫廷画师绘制)、地图、年表,帮助学子理解。
三、审定推广:精益求精,文脉传承
经过一年的日夜编撰,《凤启通史》初稿完成。苏慕言并未急于定稿,而是启动了“三级审定”机制,确保教材的质量。
1. 内部审定:反复打磨
编撰团队内部进行交叉审阅,逐字逐句修改,纠正史料错误、逻辑漏洞、表述不当等问题。这一过程持续了三个月,初稿被修改了七次,仅“盛世华章卷”的医疗革新部分,就因谷墨提供了新的医学发展史料,进行了三次补充修改。
2. 外部评审:广泛征求意见
苏慕言将初稿分发给百官、国子监学子、各地学堂教师、少数民族代表、海外殖民地代表等,广泛征求意见。反馈意见如雪片般涌入,有人建议增加地方历史的篇幅,有人提出修正某一事件的时间节点,有人希望补充更多民生细节。
苏慕言认真对待每一条意见,组织团队逐一核实、讨论。例如,有西域学堂的教师建议增加西域文化与中原文化融合的具体案例,团队便补充了龟兹乐舞传入中原、中原丝绸技艺传入西域的细节;有南洋学子建议增加殖民垦荒中各族人民互助的故事,团队便收录了汉族与土着合作修建水利设施的案例。
3. 最终审定:陛下御批
修改完成后,苏慕言将《凤启通史》终稿呈给云卿颜御批。云卿颜逐卷翻阅,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这部史书,既记录了凤启的辉煌,也不回避历史的曲折;既彰显了皇室的责任,也歌颂了百姓的付出;既凝聚了中原的文脉,也包容了各族的特色,真正做到了‘以史为鉴,以文育人’。”她提笔写下“史笔如椽,文脉永续”八个大字,作为序言的题字。
审定通过后,《凤启通史》的推广工作迅速展开。楚曜协调工部的印刷工坊,批量印刷教材,免费发放到全国各州府、县乡的学堂,包括海外殖民地与少数民族聚居区;苏慕言组织编撰团队编写《教学指导手册》,培训各地教师,确保教学质量;国子监开设“国史讲堂”,由编撰专家亲自授课,解读《凤启通史》的核心思想与历史细节。
四、教化成效:知史明志,凝聚同心
《凤启通史》推广一年后,成效显着。各地学堂将其列为必修课程,学子们通过学习,对凤启的历史有了系统、全面的认识,民族认同感与家国自豪感显着增强。
在西域的学堂里,学子们读到西域与中原的文化融合历程,了解到凤启减免赋税、传授技术的政策,纷纷表示:“原来我们与凤启是命运与共的一家人,我们要好好学习,将来为西域的繁荣、为凤启的盛世贡献力量!”
在南洋的殖民学堂,汉族学子与土着学子一起学习垦荒历史,读到各族人民互助合作、共建家园的故事,隔阂逐渐消除,友谊日益深厚。一位土着学子说:“以前我觉得凤启是外来者,现在才知道,我们的祖先一起开垦了这片土地,我们都是凤启人!”
在凤都的国子监,学子们通过学习历史,明白了盛世的来之不易。他们在作文中写道:“从开国之战的浴血奋战,到垦荒运动的辛勤付出,从科技革新的不懈探索,到外交博弈的智慧坚守,凤启的盛世是无数先辈用汗水与鲜血换来的。我们定当珍惜当下,努力学习,传承文脉,守护盛世!”
《凤启通史》的影响不仅限于学子,更深入民间。许多百姓自发购买教材,让孩子诵读;乡绅们组织“读史会”,讨论历史事件与家国发展;海外侨民也纷纷索要教材,让远在他乡的子女了解祖国的历史。
联盟各国也对《凤启通史》给予高度评价。拜占庭帝国的使者阅读后,感慨道:“这部史书,既展现了凤启的强大,也体现了凤启的包容与担当,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了凤启盛世的根源。”大秦帝国也借鉴凤启的经验,开始编撰本国的历史教材。
五、文脉永续:以史为鉴,盛世长存
启元一百一十五年冬,云卿颜在太和殿举行“国史编撰庆功宴”,表彰苏慕言与编撰团队的卓越功绩。“苏慕言,你以史笔为刃,以文脉为纽带,编撰《凤启通史》,让子民知国史、明事理、聚同心,为盛世筑牢了文化根基!”云卿颜手持酒杯,声音满是赞许,“朕加封你为‘史脉传承无上文圣’,加赏食邑五万五千户,黄金五万五千两;编撰团队的专家、学子各有封赏;《凤启通史》列为国定教材,永久推广!”
“臣谢陛下隆恩!”苏慕言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欣慰与坚定。他知道,历史的传承是一项永恒的事业,《凤启通史》的编撰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需要不断修订、补充,让历史文脉代代相传。
庆功宴上,楚曜举杯说道:“苏慕言兄,你编撰的《凤启通史》,不仅是一部史书,更是凝聚民心的精神纽带。我敬你一杯,愿凤启文脉永续,民心不散,盛世长存!”
萧战也举杯说道:“读史可以明志,这部史书让将士们更清楚地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我敬你一杯,愿凤启的将士们铭记历史,守护疆土,让盛世永远延续!”
众臣纷纷上前敬酒,宴会气氛热烈而融洽。
夜色渐深,苏慕言独自漫步在国子监的石板路上。月光洒在藏书阁的屋顶上,泛着淡淡的银光,学堂里传来学子们诵读《凤启通史》的声音,朗朗上口,回荡在夜空中。他想起编撰过程中的日夜操劳,想起走访各地收集史料的艰辛,想起审定过程中的反复打磨,想起如今学子们认真学习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慨与坚定。
他知道,历史是民族的根,文化是民族的魂。只有铭记历史,才能珍惜当下;只有传承文脉,才能凝聚同心。《凤启通史》的编撰,不仅让凤启的子民了解了国家的来路,更指明了未来的方向。
苏慕言抬头望向夜空,明月皎洁,星光璀璨。国子监的灯火与天边的星光交相辉映,如同历史的光芒,照亮了凤启的盛世之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史笔如椽书国脉,文脉传承聚民心,凤启王朝的文化根基,必将因这厚重的史书而更加稳固;凤启的盛世,也必将因这传承的文脉,更加长久、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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