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谷的炊烟裹着奶茶香，在雪原上空飘出淡淡的弧线 —— 收服草原七部联盟后，联军已在此休整五日。拓跋烈正带着白羊部的牧民，给联军战马钉新的 “防滑铁掌”（铁掌上刻着菱形纹路，是赵磊依现代防滑原理设计，比之前的青铜掌更耐磨），黑蹄部的首领则捧着晒干的雪莲花，往虞姬的医帐送：“虞姑娘，这花泡在汤药里，治冻伤最管用，俺们部落的老人都靠它过冬。”
就在此时，雪鹰部的猎鹰突然俯冲下来，鹰爪上绑着的羊皮纸条沾着冰碴 —— 是派去漠北侦查的哨探传回的消息：拓跋烈的死对头 “呼衍骨”，率三千 “雪狼残部” 盘踞在 “冰窟城”，还勾结了秦地漏网的百余名弩兵，扬言要 “杀回瀚海雪原，夺回草原霸权”。
“冰窟城是漠北的天然堡垒，” 拓跋烈捏着纸条，指节泛白，“那城建在冻土层的凹陷处，城墙是用冰砖和冻土砌的，比石头还硬，城门是整块的冰雕，火攻烧不穿，硬撞根本没用。呼衍骨还在城周围挖了‘冰壕’，壕里灌了水，冻成冰后比长矛还锋利。”
赵磊走到草原沙盘前，指尖在标注 “冰窟城” 的位置反复摩挲 —— 沙盘上，冰窟城被三条冻河环绕，只有一条 “冰桥” 能通往城外，正是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地形。他拿起一块冰砖（从冰窟城方向带回的样本），放在 “温差计” 旁，酒精柱瞬间收缩：“这冰砖的密度极高，普通石弹砸上去只会碎成小块，伤不了城墙。但它有个弱点 —— 怕盐水，盐水能降低冰点，让冰砖软化。”
“盐水？” 周仓挠了挠头，“俺们带的盐够腌肉，哪有多余的泡盐水？”
“不是泡，是‘炸’。” 赵磊转身指向帐外的陶窑 —— 黑石部死士正在烧制 “空心陶弹”，陶弹壁薄如纸，里面能装东西。“让弟兄们把盐块敲碎，和雪水混合煮成浓盐水，灌进陶弹里，再用麻绳捆上引信（用浸过油的麻线制成），这就是‘盐水弹’。” 他拿起一个陶弹，在沙盘上比划，“把盐水弹用投石机扔到城墙上，陶弹炸开，盐水渗进冰砖和冻土，不出半个时辰，城墙就会软化，用工兵铲就能挖开。”
虞姬蹲在一旁，正将雪莲花、麻黄和盐块混合，装进小布包：“我按你说的，做了‘防盐蚀药膏’—— 盐水弹炸开时，盐雾会溅到士兵身上，涂这药膏能防皮肤溃烂。另外，冰窟城的水源可能被呼衍骨下毒，我让医兵提前煮了‘解毒汤药’，每个士兵带一小罐，喝了能防瘴毒。”
三日后，联军抵达冰窟城外。呼衍骨站在冰城墙上，手里的狼牙棒指着赵磊，嘶吼声裹着寒风：“拓跋烈，你这叛徒！带着楚贼来打自己人，迟早会被草原的狼吃掉！” 他身后的秦地弩兵，正将弩箭搭在城墙上的冰制箭垛里，箭尖闪着寒光。
“放盐水弹！” 赵磊一声令下，十架改良版投石机（加装了定滑轮，能把陶弹扔得更远）同时发力，数十个盐水弹在空中划出弧线，“轰隆” 一声砸在冰城墙上。陶弹炸开，浓盐水顺着冰砖的缝隙往下流，原本泛着冷光的冰墙，渐渐变得有些透明 —— 盐水正在软化冰层。
呼衍骨见状，怒吼着下令：“放箭！别让他们靠近！” 秦地弩兵的箭如雨点般射来，周仓立刻让秦兵举起 “冰盾”（用厚冰制成，表面涂了防盐蚀药膏），箭簇撞在冰盾上，碎成小块。
“黑石部死士，跟俺上！” 黑石部首领握着冰镐，带着两百名死士，踩着冰桥往城门冲 —— 他们的靴子底绑着 “防滑钉”（用青铜制成，钉在鞋底，能牢牢抓住冰面），很快就冲到城门前。可刚举起冰镐，就发现软化的城墙竟比预想的还硬 —— 原来呼衍骨在城墙内侧加了一层木板，盐水一时半会儿渗不进去。
“退回来！” 赵磊大喊着，同时对鹰烈挥手。鹰烈吹了声长哨，十只猎鹰同时飞起，每只鹰爪上都绑着一个 “火油囊”（用猪膀胱制成，装着火油），径直飞向冰窟城的 “望楼”（城墙上的制高点，用木头搭建）。猎鹰掠过城墙时，火油囊被爪子抓破，火油顺着望楼的木板流下来，鹰烈紧接着射出一支火箭，望楼瞬间燃起大火。
“不好！望楼着火了！” 呼衍骨的手下慌了神，纷纷跑去救火，城墙上的弩箭顿时稀了下来。赵磊抓住机会，下令：“第二队盐水弹，瞄准城门！周仓，带秦兵架‘登城梯’！”
新一轮盐水弹精准地砸在城门上 —— 这城门是整块冰雕，没有木板遮挡，盐水一沾上去，冰面立刻开始融化，出现一道道小裂缝。周仓带着秦兵，将 “改良登城梯”（梯身裹着浸过防盐蚀药膏的麻布，梯脚装着铁钩，能勾住城墙）架在城墙上，秦兵踩着梯子往上爬，手里的长刀砍向城墙上的守军。
就在此时，虞姬突然发现冰桥下方有异动 —— 冰壕里的冰面正在轻微晃动，像是有人在下面挖洞！“小心冰下有伏兵！” 她大喊着，同时让医兵将 “荧光草” 汁液倒在冰面上，汁液顺着冰缝渗下去，很快就映出了几个黑影 —— 是呼衍骨派去挖冰桥根基的士兵，想让联军掉进冰壕里。
“拓跋烈！带草原骑兵绕到冰壕后侧！” 赵磊立刻下令。拓跋烈骑着战马，带着五百草原骑兵，顺着冻河绕到冰壕后面，手里的马刀砍向正在挖冰的士兵。那些士兵没料到联军会从后面袭来，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被马刀砍中，有的掉进冰壕里，冻成了冰人。
城墙上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 黑石部死士用冰镐砸开软化的城墙，挖出一个个小洞，然后往洞里塞进 “火药罐”（秦地工匠炼制的火药，威力虽不大，却能炸开冻土）。“轰隆” 一声巨响，城墙炸开一道丈宽的口子，赵磊握着玄铁长枪，第一个冲进去，枪尖挑飞迎面而来的守军，大喊：“降者免死！抵抗者格杀勿论！”
呼衍骨见城墙被破，带着残兵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拓跋烈拦住。“呼衍骨，你勾结秦贼，害了多少草原百姓？今天该算账了！” 拓跋烈的马刀指着呼衍骨，身后的草原骑兵纷纷举起武器，形成包围圈。
呼衍骨还想反抗，却被赵磊的玄铁长枪抵住后背：“你以为躲在冰窟城就能顽抗？草原已经归心，你再抵抗，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呼衍骨看着周围的联军和草原骑兵，又看了看远处燃烧的望楼，终于扔下了狼牙棒，跪在地上：“俺降！”
战斗结束时，夕阳已落在冰窟城的城墙上，给冰墙镀上了一层金色。虞姬带着医兵走进城内，给受伤的士兵涂防盐蚀药膏，递上解毒汤药。城中心的广场上，联军和草原骑兵一起，将呼衍骨的秦地弩兵缴械，押往暖谷。
拓跋烈走到赵磊身边，手里捧着一碗马奶酒：“赵将军，漠北平定了，草原再也没有战事了。” 他的眼里满是感激，“俺以前总想着草原人要靠抢才能活，现在才知道，靠合作、靠种地，才能过得更好。”
赵磊接过马奶酒，喝了一口，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他指着冰窟城的城墙，说：“这城墙以后不用来打仗了，咱们可以把它改成‘冰窖’，储存粮食和肉干，让草原的百姓冬天也有粮吃。另外，我还想在城里建一所学堂，让草原的孩子也能读书，学本事。”
虞姬走到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一张 “草原治理图”—— 图上画着通路、学堂、医馆和冰窖的位置，是她和赵磊一起画的。“周仓已经派人去秦地调粮种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在草原上种麦了。” 她笑着说，“到时候，草原既有马，又有粮，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夜幕降临，冰窟城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联军和草原部落的人围坐在篝火旁，唱着草原的歌，喝着马奶酒。雪鹰部的猎鹰在天空盘旋，时不时俯冲下来，抓一只草原黄鼠，送给帐内的孩子。赵磊和虞姬并肩站在篝火旁，掌心相握，望着远处连绵的草原 —— 那里，是他们一统天下的又一块基石。
“漠北平定了，接下来就是辽东了。” 赵磊轻声说，眼里满是坚定，“等辽东的部族也归心，天下就真正一统了。”
虞姬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不管是辽东的山林，还是西域的沙漠，我都会陪着你。用咱们的智谋，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篝火的光芒映在他们脸上，也映在冰窟城的城墙上 —— 这光芒，是漠北平定的荣光，更是天下一统的希望。冰窟城的征战，没有急着推进，而是在每一处细节里，让草原的和平更加稳固，也让大一统的梦想，离现实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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