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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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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空气,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门窗都闭得严严实实,厚重的棉布帘子垂落,将午后过于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天光,连同外面京城隐约的市井喧嚣,一并隔绝在外。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琉璃灯,灯罩是打磨得极薄的羊脂白玉,光线透过玉质,变得柔和而朦胧,像一层温润的、流动的蜜,静静铺洒在紫檀木书案的桌面和周围一小片区域。

书案很大,几乎占了小半个房间。案上摊开的,不是寻常的书画卷轴,而是一张极其详尽的京城舆图。

舆图用的是特制的熟宣,纸色微黄,边缘已经有些卷翘,显然被反复展开、折叠、研读过无数遍。图上,内城、外城、皇城、宫城,用粗细不同的墨线勾勒得清清楚楚。街道、坊市、衙门、府邸、乃至主要的桥梁、水井、钟鼓楼,都用蝇头小楷标注着名称。一些关键的位置,还用朱砂或石青点上了颜色不一的、只有绘图者自己能完全看懂的细密标记。

舆图旁,堆叠着几摞纸张。有沿途驿站收集的邸报抄件,字迹潦草,记录着朝廷近期的官员任免、政令发布;有谢知遥通过侯府渠道获取的、关于京城各部官员大致动向的简录;有阿青昨夜带回的关于“如意斋”及“寒石粉”的初步线报;还有一小块用白绢仔细包着的、盛在白玉浅盘里的冰针残骸——那点幽蓝已经几乎褪尽,只剩下小半截透明的、正在缓慢萎缩的针体,在琉璃灯柔和的光线下,泛着一种近乎诡谲的、冰冷的微光。

苏绣棠坐在书案一侧,身上穿着一件沉香色缠枝牡丹纹的杭绸褙子,颜色沉静,花纹却不失雍容。下系着素白色的罗裙,裙摆如流水般垂落地面。头发简单绾了个纂儿,只斜插一支莹润的珍珠步摇,珠子不大,却颗颗圆润,随着她偶尔的动作轻轻摇晃,在她沉静如水的侧脸上投下一点点流动的光斑。

她的背挺得很直,目光垂落在舆图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案边一枚冰冷的黄铜镇纸上轻轻摩挲。镇纸是仿古的兽钮式样,兽首狰狞,触感粗粝。

谢知遥坐在她对面,换了一身墨绿色暗竹叶纹的直身,玉带束腰,带扣上悬着一枚小巧的、颜色深褐的犀角避毒牌。他今日没有佩剑,只是袖口束得很紧,露出干净有力的手腕。他的坐姿比苏绣棠稍显放松,背靠着椅背,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另一手则拿着一份刚送来的、关于京畿驻军近期调防情况的简录,目光却并未落在纸上,而是落在舆图正中那片用朱砂着重圈出的、代表皇城的区域。

房间里很静,只有琉璃灯芯燃烧时极其细微的噼啪声,还有两人轻缓而绵长的呼吸声。

许久,谢知遥放下手中的简录,抬眼看向苏绣棠,声音不高,却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带着一种梳理脉络的清晰:

“明面上的格局,这些年变动不算太大,但底下暗潮,恐怕比我们离京前汹涌十倍。”

他伸出手指,虚虚点在舆图上皇城东侧一片区域:“太子居东宫,地位看似稳固,陛下近年虽偶有微恙,但对太子的信重未减。东宫属官充实,詹事府、左右春坊运作如常,监国理政也未见大纰漏。”

指尖移动,指向稍偏北些的位置:“二皇子,封号‘康’,居王府在安定坊。其母族出自陇西冯氏,累世将门,在军中根基颇深。二皇子本人骁勇,曾随军北征,立有战功,在武将中声望不低。这些年虽看似安分,但其王府门下聚集的边军旧部、各地豪强子弟,不在少数。”

他的手指继续移动,落在皇城西侧、靠近西苑的一片区域,那里标注着“宁王府”。

“五皇子,封号‘宁’,就是你昨日见到的赵珩。”谢知遥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其母静妃,出身江南文宦世家,父兄皆在清要之职。五皇子本人……鲜少插手具体政务,多与翰林院、国子监的清流文人往来,品评书画,编纂典籍,在士林中颇有雅望。表面看,是个闲散王爷。”

他顿了顿,指尖在那“宁王府”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

“但这位‘闲散王爷’,能在通州码头‘偶遇’我们,对你的动向如指掌,随手便能拿出‘宁’字令牌,还能开口邀你入宫赴宴……这‘闲散’二字,恐怕得打个问号。”

苏绣棠的目光,随着谢知遥的指尖移动,最后也落在“宁王府”上。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那摩挲着铜镇纸的指尖,微微停顿了一下。

谢知遥收回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

“暗地里的水,就更浑了。”他的手指移向舆图上“如意斋”所在的位置,那是在内城最繁华的棋盘街上,“‘如意斋’明面的东家是个挂名的江南富商,真正的背景,京城有点根基的人家都讳莫如深。只知它与宫中采买、几位皇子乃至后宫一些得势的娘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货物进出、银钱往来,水极深。”

他的指尖又移向皇城,在代表宫禁的几个重要门户和衙门上虚划了一圈:

“宫中近年也不太平。陛下龙体……据隐秘渠道的消息,确有反复。中宫皇后多年体弱,不大管事。几位有皇子的妃嫔,静妃、康妃、还有育有七皇子的德妃,背后都有各自的势力拉扯。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书案上那盛着冰针残骸的白玉浅盘,眼神变得锐利:

“至于‘灰隼’,死士,冰针杀手……这些藏在最暗处的影子,能量之大,手段之诡,已经超出寻常朝争党夺的范畴。能圈养训练如此死士,能调用‘凝脂胶’、‘寒石粉’这等管制物资,能驱策‘冰针杀手’这等人物……其背后,绝非等闲。”

苏绣棠静静听着,直到谢知遥说完,她才缓缓抬起眼。

琉璃灯柔和的光线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映出两点跳动的光晕,那光晕深处,是一片沉静到近乎冷酷的思量。

她的指尖,终于离开了那枚冰冷的铜镇纸,移向舆图,精准地落在“如意斋”三个字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意斋’,就是这暗流里,最显眼,也最可能露出破绽的枢纽。”

她的指尖在那三个字上轻轻画了个圈:

“必须尽快查清它的底细。它与‘灰隼’有无关联?与当年苏家案有无牵扯?它在宫中、在各皇子府邸之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是纯粹敛财的生意,还是……传递消息、甚至运作某些见不得光之事的据点?”

她的目光抬起,看向谢知遥:“五皇子那里……”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是机遇,亦是陷阱。他主动递出橄榄枝,无论真心假意,都为我们撕开了一道口子。但这口子后是锦绣前程,还是万丈深渊,尚需谨慎试探,步步为营。”

她不再多说,收回手,转向一直静静侍立在书房角落阴影里的阿青。

阿青今日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劲装,料子轻薄贴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他站在那里,气息收敛得极好,若不特意去看,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阿青。”苏绣棠唤道。

阿青立刻上前两步,躬身:“姑娘。”

苏绣棠的目光重新落回舆图,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锦鳞卫在京城能动用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第一,集中最精锐的眼线,十二时辰轮班,盯死‘如意斋’。前后门、侧门、货运通道,一处不许遗漏。记录所有进出人员,尤其是官员、内侍、各府有头脸的管事。注意他们的神情、停留时间、携带物品。若有异常接触或密会,立刻回报。”

“第二,”她的指尖在“如意斋”周围几条街市上划过,“动用我们在京城所有能调动的商业渠道——绸缎庄、茶楼、货栈,甚至是车马行、脚行。不惜代价,查清‘如意斋’近三年的账目往来脉络,大宗货物进出记录,特别是与宫中采办、各位皇子府邸、以及京城几位有实权的高官之间的交集。账目可以作假,但货物流动、银钱走向,总会留下痕迹。”

“第三,”她的目光扫过那白玉浅盘,“继续追查‘凝脂胶’与‘寒石粉’。既然西市的胡商铺子有线索,就顺藤摸瓜。查清这些特殊物料的最终流向,是流入了哪家府邸、哪个工坊、或是……哪位‘贵人’之手。”

三条指令,条理清晰,目标明确。

阿青垂首静听,待苏绣棠说完,他抬起眼,眼神锐利而沉静:“是。属下即刻去办。”

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也没有丝毫迟疑,仿佛苏绣棠说的每一个字,都已刻入他脑中。说完,他再次躬身,便要退下。

“等等。”谢知遥开口。

阿青停下脚步。

谢知遥看向苏绣棠,补充道:“侯府在兵部、京兆尹衙门,以及部分宫禁守卫中,有些可靠的关系。可以协助探查几个方向:一是近些年军械司、将作监有无异常物资流出记录;二是京城及周边,有无与‘冰针’手法相符的、未破的悬案或秘闻;三是……留意宫中及各王府,近期有无异常的人员调动或安插。”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些:“今日午后,我会回侯府一趟。有些事,需当面与父亲商议。”

苏绣棠点了点头,对阿青道:“按小侯爷说的,需要侯府渠道协助的事项,稍后列出细目,一并办理。”

阿青应下,这次不再停留,转身,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消失在门外的光线里。

书房内,又只剩下两人。

琉璃灯的光静静流淌着。

午后申时初刻,定北侯府。

府邸位于内城东侧,靠近皇城的崇仁坊。门庭并不如何张扬,黑漆大门,石狮肃立,门楣上悬着的“敕造定北侯府”匾额,字迹遒劲,是御笔亲题,历经风雨,漆色依旧沉厚。

谢知遥没有走正门,而是从西侧的角门入府。角门值守的老仆见是他,连忙躬身行礼,无声地让开道路。

他没有去自己常住的外院书房,而是径直穿过几重庭院,走向府邸深处父亲谢凛日常起居的“静思堂”。

静思堂是座独立的院落,青砖灰瓦,庭中种着几株老松,松针苍翠,树下摆着石桌石凳,一派清幽气象。此刻堂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谢知遥在门外驻足,整了整衣冠,然后抬手,在门扉上轻轻叩了三下。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带着些许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

谢知遥推门而入。

堂内陈设简朴,一桌,一榻,两椅,靠墙是多宝阁,阁上摆着些古籍和寻常摆件。正中一张紫檀木棋枰,枰上黑白子纵横交错,已至中盘。一身穿家常藏青色道袍、未戴冠、仅以一根乌木簪束发的老者,正独自对着棋局沉吟。

老者年约五旬,面容清癯,肤色是久经沙场风吹日晒后的古铜色,皱纹深刻,尤其眉间一道竖纹,不笑时便显得格外威严。他便是当朝定北侯,谢凛。

听到脚步声,谢凛并未抬头,只是手指拈起一枚黑子,在指间缓缓转动,目光依旧落在棋枰上。

“父亲。”谢知遥走到棋枰旁,躬身行礼。

谢凛这才抬眼,目光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皮肉,直看到心底里去。他放下棋子,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坐。”声音平淡。

谢知遥依言坐下,腰背挺直。

“江南的事,了了?”谢凛开口,问的却不是京城。

“回父亲,主犯张猛已擒,口供、物证俱在,正在押解进京途中。相关余党,也已按律处置。”谢知遥答得简洁。

谢凛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棋局,似是无意地问:“与你同返京城的那位‘江南绣娘’,便是你信中提及的……重要盟友?”

谢知遥心头微凛,知道父亲看似不问,实则已掌握了不少情况。他不敢隐瞒,但也未全盘托出,只斟酌着道:“是。此女……于江南案中助力甚多,且其手中掌握了一些关键线索,与京城某些隐秘之事或有关联。儿子以为,或可引为助力。”

谢凛沉默了片刻,枯瘦的手指在棋盒中摸索着白子,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你可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洞明与沉重,“京城这潭水,如今有多深?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可是能吞人的漩涡。”

谢知遥垂首:“儿子明白。正因水深难测,才需寻可靠的助力,厘清脉络。”

谢凛抬眼,目光再次看向儿子,那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审视,也有一种深沉的无奈:“那位五殿下,近来圣眷颇隆。其母静妃娘娘,温良恭俭,在陛下面前……很能说得上话。”

这话看似在说五皇子和静妃得宠,实则点明了五皇子并非毫无根基,其背后有母妃的枕头风,有清流的声望,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潜势力。

谢知遥屏息听着。

谢凛继续道,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仿佛怕惊扰了这堂内的寂静:“陛下近年龙体,确不如前。虽仍乾纲独断,但精力难免有顾不到之处。底下的人,心思也就活络了。”他顿了顿,“‘如意斋’……那地方,背后确有宫里贵人的影子。具体是哪一位,老夫亦不便,亦不能深究。你只需知道,触之,须慎之又慎。”

这已是极为明确的警告。

谢知遥心中一沉,但仍问道:“父亲可曾听闻过‘灰隼’此代号?”

谢凛拈着棋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目光变得格外幽深,像是想起了某些尘封已久、甚至不愿触及的记忆。

“灰隼……”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凝重,“许多年前……老夫似乎在兵部封存的、某次极其隐秘的军方行动卷宗末尾,瞥见过一眼。记录用的是密语,且那卷宗……后来据说是意外走水,焚毁了。”

他看向谢知遥,眼神锐利如刀:“你从何处得知此代号?”

谢知遥心中一凛,知道此事牵涉可能比想象中更深。他不敢直言江南刺客之事,只含糊道:“追查江南案时,偶然从犯人口中听闻,似与某些隐秘势力有关。”

谢凛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只是将那枚白子轻轻放在棋枰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发出清脆的一声“嗒”。

“行事,”他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沉如铁石,“需万分谨慎。保全自身,为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中那几株苍劲的老松,背影在午后斜照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孤峭。

“若真有那么一日,”他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一种几不可察的疲惫,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需要老夫这把老骨头,在明面上……摇旗呐喊之时,自当尽力。”

这话,已是他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

谢知遥起身,对着父亲的背影,深深一揖。

他知道,父亲虽未明言支持,但这默许,这提醒,这最后的承诺,已是难得。

当他回到城南别院时,日头已经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

书房里,琉璃灯已经点亮。苏绣棠依旧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几张刚送来的、墨迹未干的纸条。

见他进来,苏绣棠抬起头,目光沉静。

谢知遥将父亲的话,拣要紧的、能说的,低声转述了一遍。尤其是关于“灰隼”可能与军方隐秘行动有关,以及“如意斋”背后确有宫里贵人这两点。

苏绣棠静静听着,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节奏很轻,很缓,却带着一种思量的韵律。

就在这时,阿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书房门口。

他走进来,身上带着一丝室外暮霭的凉意,对苏绣棠躬身道:“姑娘,有消息回传。”

“讲。”

“第一,‘如意斋’今日共有四批客人进入,其中可辨识的,有户部一位郎中的次子,有静妃娘娘宫中一名负责采买的太监,还有康王府的一位外管事。停留时间都不长,进出时皆神色如常。”

“第二,西市那家‘宝月胡商行’,确认上月曾售出过三斤‘寒石粉’。买主是个面生的中年人,付的是现银,未留姓名住址。但铺子伙计依稀记得,那人离开时,乘坐的马车帘子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像是弯月的标记。”

“第三,我们的人在京兆尹旧档房蹲守时,听到两名老书吏私下闲聊,提及约两年前,南城曾发生过一桩奇案,一更夫夜半暴毙,死状安详,周身无伤,只在太阳穴发现一个极小的红点,当时仵作验不出所以然,最后以‘突发急症’结案。”

阿青的声音平稳,叙述清晰。

书房内,再次陷入寂静。

只有琉璃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还有窗外渐渐浓重的暮色,一点点吞噬着天光。

苏绣棠的目光,从阿青脸上,移向桌上那张京城舆图,最终,落在那片用朱砂圈出的、代表皇城的区域。

她的指尖,在舆图上,沿着“如意斋”到皇城,再到西市,最后虚虚点在南城那个发生过“奇案”的位置,划出了一条看不见的、曲折的线。

“棋子已落,”她轻声说,声音在渐渐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静,“棋局已开。”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被高墙切割的、越来越暗的天空:

“如今,就看我们的对手……如何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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