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涮了片毛肚,七上八下刚进嘴,就被烫得嘶嘶吸气,眼泪都出来了,却笑得眼睛眯成缝:“好久没这么香了,以前林晓燕总嫌这儿脏,不让我来。如今没人管倒自在了。”
臭军喝高了,拍着桌子喊:“阿飞,以后店我罩着了!谁敢搞事我打断他的腿!”
刚子在手机里翻出张旧照片,是当年我们四个在这儿的合影,林晓燕坐在阿飞旁边,脸拉得比驴还长。
“那时候她嫌烤串辣,用清水涮着吃。”阿飞看了一眼,接过手机把原图删了——过去的破事,该断就断。
胖老板端着烤鸡翅过来,铁盘“哐当”一放,鸡翅金黄流油,撒着芝麻:“看你们乐的,准是好事成了!”
阿飞递给他一串:“赢了官司,以后常来照顾你生意。”
胖老板咬得满嘴油:“放心!以后你们来,烤串加量不加价,辣椒管够!”指了指烤炉,“刚进的羊腰子,给你们留着!”
夜越来越深,大排档里跟炸开锅一样。
隔壁工地上传来阵阵喧闹声,原来是几位光着膀子的大哥正在兴高采烈地玩着划拳游戏。他们扯着嗓子喊出各种响亮的口号:“五魁首!六六六!”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而与此同时,斜对面坐着一对甜蜜的小情侣,他们正含情脉脉地相互喂食烧烤串串,亲密无间的模样让人侧目。
此刻,人声鼎沸、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烤串时发出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这就是最真实、最有烟火气的日子啊!
阿飞酒也喝了不少,如今趴在桌上,絮絮叨叨地规划:“店要扩大,雇两个人,老陈当店长,他跟着我五年,靠谱。”
“招人包在我身上!”臭军打了个酒嗝,“我工地的兄弟踏实,绝不像林晓燕那样背主。”
刚子则在看手机:“开年陪你去房产局过户,张律师说手续都齐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心里暖烘烘的。
这场官司赢的不只是钱和脸,更是这掺着酒气的兄弟情。
胖老板来收空盘,笑说:“慢点喝,再给你们拌盘毛豆。”他围裙更油了,笑起来却比什么都实在。
走出大排档时,天快亮了。
街上只有清洁工扫地,“唰唰”的声响得格外清楚。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歪歪扭扭地贴在地上。
阿飞醉得站不稳,被臭军和刚子架着,胳膊搭在两人肩上,哼着《朋友》,跑调跑得没边。
我跟在后面,看东方泛起鱼肚白,风一吹,酒意消了大半。
我笑了笑,摸着口袋里的手机——系统再厉害,能比得上身边这几个活人?
街角早餐摊已经冒起白气,包子香飘得老远。
臭军突然停住:“我要吃猪肉大葱包!”刚子无奈掏钱:“老板,八个打包!”
阿飞靠在臭军身上,眯着眼笑:“吃了包子,有劲……”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晨光洒在包子上,热气混着香味飘过来,暖得人心里发烫。
这世上最金贵的,从来不是什么系统和证据,是实打实的兄弟情——掺着酒气,带着油光,却比什么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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