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四合院被一层薄雪盖得严严实实，檐角垂着的冰棱像水晶簪子，太阳一照，晃得人眼晕。
何雨水是被窗外扫雪的“簌簌”声吵醒的，她在顾凌霜怀里蹭了蹭，鼻尖还沾着顾凌霜身上皂角的清香。
昨晚憋了半宿的委屈，好像被这暖烘烘的被窝烘化了大半。
“醒啦？”顾凌霜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锅里温着小米粥，还有你爱吃的糖油饼，是石天一早去买的，还热乎着呢。”
何雨水“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坐起来，头发睡得有些炸毛。
刚套上棉袄，就听见外屋传来石长胜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
“媳妇，我真不知道错哪了，要不你给我指个方向呗。
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把院门口的雪都扫了，还把咱家煤堆码得整整齐齐的，你要不要视察一下……”
顾凌霜没搭话，倒是何雨水推开门，看见石长胜正可怜兮兮的蹲在煤堆旁，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拿着扫帚，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石天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个冒着热气的糖油饼，见她出来，眼睛亮了亮，把糖油饼往她手里塞。
“刚买的，你爱吃的脆的，我特意让师傅多炸了一会，这会脆着呢。”
囧，因为从小到大他和何雨水都吃国营饭店陈师傅炸的油饼，所以跟陈师傅比较熟。
他今天为了这口脆脆的油饼，干巴巴站那等了得大半个小时，被陈师傅打趣了好久。
正说着，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许大茂那特有的尖嗓子。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往中院走去。
这时候能让许大茂这么激动的，指定没好事。
果然，中院老槐树下已经围了一圈人，许大茂叉着腰站在中间，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节奏乱飞。
“都来看看啊！看看咱们院里的‘贞洁烈女’！，再看看咱们的一大爷易中海！
昨儿个大半夜，我起夜去胡同口茅房，亲眼看见他和秦淮茹进女厕所了！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俩人还拉拉扯扯的，衣服都没穿好！”
这话一出口，院里瞬间炸了锅。
街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震惊和八卦。
刘海中挤在人群前头，眼珠子转得飞快，嘴里却假模假样地开始劝。
“大茂，这话可不能乱说！易中海可是一大爷，秦淮茹也是出了名的贤惠，你这要是造谣，可是要负责任的！”
“造谣？”许大茂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地上一摔。
“你们自己看！这是我昨晚捡的，是易中海身上的纽扣！
他那件灰棉袄，左襟第二个扣子是不是掉了？你们去问问他！”
众人定睛一看，地上果然躺着颗黑色的布纽扣，针脚还沾着点灰线，看着确实像易中海常穿的那件棉袄上的。
这下没人说话了，都等着看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反应。
没过多久，易中海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脸色铁青地走出来，身后跟着白洁，眼眶通红，手里还牵着易家宝。
白洁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平静。
“易中海，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着地上的纽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昨晚确实馋了，因为素了很久，又被秦淮茹几句“易大爷我只有您了。”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没有您帮忙，我们娘几个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哄得晕头转向。
趁着夜色，俩人偷偷去外面玩情感小游戏了，没想到会被许大茂撞见，还掉了颗纽扣被他捡着了。
“我……我没有……”易中海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现在脑子里已经一圈浆糊了，不知道该怎么过这关。
现在最有力的办法就是白洁帮他证明他半夜没出门，在家待着的，那纽扣也是因为衣服坏了，白洁帮忙缝的时候掉了。
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凭他和白洁这互相想让对方死的感情，白洁不仅不会帮他，还会趁机踩上一脚。
这时候秦淮茹也从屋里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见这阵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儿个我家棒梗发烧，我实在没办法，才去敲一大爷家的门。
结果白婶子告诉我说一大爷去茅房了，我一着急，就追了出去，想请他帮忙送棒梗去医院。
当时我一着急，脚扭了，一大爷好心伸手扶着我的，谁知道许大茂他正好看见……大茂你误会我和一大爷了！”
“误会了？”许大茂嗤笑。
“我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棒梗真的发烧了，你会跟易中海在外面磨蹭一个小时？
秦淮茹，你敢不敢让棒梗出来，看他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我看啊，不是棒梗发烧了，是你发烧了才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傻柱那二货离开四合院了，你就想勾搭易中海，让他帮衬你们贾家，养你们几个蛀虫！”
秦淮茹被戳中了心事，哭得更凶了，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
“许大茂你个缺德玩意儿！我家淮茹清清白白的，你敢污蔑她！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往许大茂身上扑，被旁边的李婶子死死拉住。
许大茂见贾张氏这么嚣张，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也毫不示弱地跳了起来，双脚跺地，双手则直直地指向贾张氏，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与贾张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骂。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两人的叫骂声，原本宁静的院子瞬间变得嘈杂不堪，乱成了一团。
而一旁的娄晓娥，则是一脸鄙夷地看着秦淮如，老的和小的偷东西，大的偷人，啧啧啧，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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