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夜的话,如同冰冷的圣旨,携带着不容置疑的皇权威压,在虚空航道上回荡。
那极尽羞辱的言语,宛如锋利的冰刀,毫不留情地刮在飞升城一方所有人的脸上,让他们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随即化为滔天的怒火,却又被更深沉的无力与恐惧死死压制。
他们又能如何?此刻的他们,犹如暴风雨中摇曳的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萧鸿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他清楚,姬无夜这是在用最残忍、最屈辱的方式,宣告自己绝对的主宰权。
他不仅要苏辰死,更要在他死前,将他作为一个修士、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彻底碾碎,以儆效尤,确保今后无人再敢挑衅仙朝威严。
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傲慢与残忍,让他这位化神城主也感到阵阵发凉。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那个黑衣少年身上。
飞升城的修士们,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们期待着苏辰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一丝愤怒,一丝不甘,甚至是恐惧,让他们能看到反抗的可能。
然而,什么都没有。苏辰的脸上,依旧是那种亘古不变的冰冷与漠然,一如他身上的黑金战袍,完美无瑕却又冷酷无情。
他那双纯粹的黑金眼眸,平静地注视着龙舟之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仙朝太子,仿佛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或是一个等待被处理的数据。
苏辰的沉默,在姬无夜看来,是比任何言语反抗都更加刺耳的挑衅。
他嘴角勾勒的弧度逐渐僵硬,玩味的笑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不见底的不耐烦和阴沉。
在他的生命词典里,从未有过“不顺从”这三个字。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知死活、认不清自己与仙朝之间巨大鸿沟的蠢货。
“看来,你选了另一条路。”
姬无夜的声音冷了下来,如同腊月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和不容置疑的死亡宣告。
他不再去看苏辰,仿佛连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冒犯,转而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一直潜藏在阴影中的护道者——玄影。
“玄影。”
“属下在。”玄影的身影微微躬身,从姬无夜身后一步踏出,虽然姿态谦恭,但其身上若隐若现的气息,却如同深渊般浩瀚,让虚空都为之凝滞。
“既然这件‘道兵’不听话,”姬无夜的语气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傲慢,每一个字都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轻蔑,“那就由你亲自出手,将它‘驯服’。
本殿下要一件绝对服从的藏品,打断四肢,剥离神智,清除所有不必要的‘杂质’。”
此言一出,萧鸿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胆俱裂!
化神中期!
他竟然要让化神中期的护道者亲自出手,对付一个仅仅表现出元婴战力的修士?
这根本不是“教训”,这是抱着必杀之心,要将苏辰彻底摧毁,甚至连神魂都不放过,将其制成一个供其玩乐的“傀儡”!
这等残忍与霸道,让萧鸿这位见惯了修真界血腥的城主,也感到一阵阵恶寒。
一股远比刚才那元婴护卫强大百倍的恐怖气机,从玄影身上缓缓升起,如同沉睡了万年的太古火山,在这一刻即将喷发。
那股威压之强,让虚空都为之扭曲,原本在音波冲击下泛起涟漪的两艘飞舟防御光罩,此刻在玄影的威压之下,竟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光芒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撕裂。
船上的所有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感,仿佛胸口被千钧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不可!”
电光石火之间,萧鸿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他心中虽然对苏辰的狂妄感到无奈,但理智告诉他,一旦苏辰被废,玄影的怒火绝不会就此平息,整个飞升城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苏辰身前,硬着头皮释放出自己化神初期的全部威压,与玄影那浩瀚如海的气势遥遥对峙。
他知道自己不是玄影的对手,但他更清楚,自己已经和苏辰绑在了一条船上!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玄影道友,还请息怒!”
萧鸿的声音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显得异常干涩,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但他依旧强撑着,沉声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赶尽杀绝!此间必有误会,可否听萧某……”
玄影的目光落在萧鸿身上,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其中带着对阻碍者的不耐烦和对蝼蚁的蔑视。
他打断了萧鸿的话,声音如同千年寒冰般刺骨:“萧鸿,你要为了一个下界蝼蚁,代表飞升城与大乾仙朝为敌吗?”
“滚开!”
最后一个字,如同九天惊雷,蕴含着化神中期修士的全部怒火与威压,在虚空中轰然炸响。
虚空震颤,灵气紊乱,一场足以撕裂虚空航道的化神级别大战,在这一刻,仿佛已经无可避免,一触即发!
飞升城的所有修士,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惊恐,他们知道,一旦这两位化神强者真正动手,他们这些弱小者,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顷刻间就会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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