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苏说话略带结巴,但思路清晰,故意看向内厅的女人们和孩子,提高声调:“几个女人仔打打麻将,就算黑社会活动?小孩子在这里玩,是黑社会活动?
阿sir,我们这是正经家庭聚会,饮茶食包而已,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带队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一言不发。
师爷苏见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试图表明自己的“合法”身份:“阿sir,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正经生意人……”
“和联胜师爷苏嘛……”带队警察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认识你。”
他不再理会师爷苏,缓步走到餐桌前,手指一一点过在座的人。
“火牛、衰狗、双番东、冷佬、肥华……都是和联胜的堂主,有头有脸。”他转身,对下属下令:“全部带回去协助调查!”
周围警员齐声应道:“Yes, sir!”
“全部起来!”
“到那边墙边,排成一排!”
“双手抱头!快点!”
警员们开始动手清场,催促着。
大佬们脸色铁青,但在这种形势下,也只能配合。
内厅的女眷和孩子被隔离开,进行登记。
师爷苏见软的不行,脸上那丝伪装的笑容消失了,他有点嚣张地扬起下巴,对着带队警官说:“Sir,我跟你讲,你告不了我们的。
这里一没武器,二没毒粉,就是饮茶食饭家庭聚会,你拉我们回去,最多扣留48小时,还要好茶好饭伺候,何必呢?”
带队警官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哦。”
态度敷衍至极。
师爷苏咬了咬牙:“一…一定要抓是吧?”
带队警官终于正眼看他,嘴角似乎有一丝嘲讽:“是啊,法律程序,麻烦各位配合。”
“…….”师爷苏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他趾高气昂,看起来要动手的样子。
然后,说了句:“好!我要求戴头套!”
“好啊。”警官爽快答应,对手下示意,“给他头套。”
然后,刚才还试图据理力争、显得有几分嚣张的师爷苏,非常熟络地主动伸出双手,等着警察给他戴上手铐,仿佛这套流程已经走过很多遍。
头套落下,遮住了他复杂的表情。
江湖脸面,有时候就是这一块布的距离。
就在茶楼里的元老们被警方一锅端的时候,风暴的另一位中心人物——大d,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正为争夺话事人的宝座而四处奔走,用他最信奉的方式:金钱开道。
一处偏僻的海湾,风浪不大,两艘略显破旧的渔船缓缓接舷。
大d踩着摇晃的船板,跃到了另一艘船上。
船上等着他的,是负责和联胜部分偏门生意的鱼头标,以及鱼头标手下以能打不要命出名的飞机。
“大d哥。”飞机伸手,拉了大d一把,动作沉稳。
“鱼头标。”大d大大咧咧地坐下,海风吹拂着他花哨的衬衫。
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从一个手提袋里掏出一沓用报纸包好的钞票,“啪”地一声丢在鱼头标面前的甲板上,态度嚣张,仿佛在施舍。
“鱼头标,这里是20万,帮我交给串爆,叫他醒目点,选我!”
钞票落在脚边,带着轻视。
鱼头标脸上横肉跳动了一下,但很快被笑容取代,他弯腰捡起钱,掂量了一下:“志在必得嘛大d哥……难怪那么多老板喜欢跟你合作。财大气粗,好办事。”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笑眯眯地说:“大d哥,有什么好生意,带带兄弟?生意大小没关系,算我一份,怎么样?大家一起发财。”
大d正心烦选举的事,没好气地挥挥手:“选上再说吧!现在没空同你讲这些。”
鱼头标也不恼,继续套近乎:“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兄弟嘛,互相照应咯。”
“呵……”大d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目光扫过鱼头标和一旁沉默的飞机,“哪些兄弟真的帮我,哪些是只想占我便宜……我心里有数。我会记住的。”
这话既是说给鱼头标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鱼头标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大d哥你放心!我鱼头标讲话算数,一定叫我老大串爆,把他神圣的一票投给你!”
他顿了顿,话里带了些许酸意和试探:“唉,可惜我倒粉的,上不了台面,没资格选。
要不,我也出来选选看,花个一百几十万,就能弄个话事人当当,几合算啊。”
这分明是暗讽大d靠钱买选票。
“呵呵~~”大d被气笑了,斜眼看着鱼头标,“那你就别卖白粉啦,转行卖洗衣粉、苏打粉啦……或者卖你的鱼丸粉吧你!那样就干净了!”
话语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鱼头标脸上挂不住,只能跟着干笑。
旁边的飞机似乎觉得有趣,也咧开嘴笑了笑。
这笑容却莫名刺痛了大d敏感的神经。
他忽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飞机,厉声喝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这里轮到你笑吗?!”
他需要发泄刚才被鱼头标暗讽的怒气,而沉默的飞机成了完美的出气筒。
大d随手抓起船上一个用来舀水的老旧瓦勺子,用力丢到飞机面前的甲板上,“吃下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开心!”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鱼头标想开口劝阻:“大d,算了,别为难小辈……”
但飞机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诡异。
他看了看大d,又看了看地上的破瓦勺,一言不发,弯腰捡了起来。
然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拿起勺子较粗的握柄部分,猛地砸向勺头,“咔嚓”一声,瓦勺碎裂成几大块。
他挑了一块较大的碎片,用木柄耐心地、一下一下地将其碾压成更小的碎颗粒,整个过程平静得可怕。
最后,他拿起一个桌上的塑料盘子,将那些瓦砾碎颗粒扫进去,端起来,仰头,像吃花生米一样,将碎瓦粒倒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起来,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然后真的咽了下去。
大d看得愣住了,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
他心里暗骂一句:挑,真是个神经病!愣头青!
愣头青最麻烦了。
到了他这样的地位,最讨厌,也会尽量避免接触到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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