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雄狮的身影在浅滩的积水中快速移动,溅起浑浊的水花,它的毛色呈深黄色,鬃毛呈棕黑色,像一团炸开的鬃毛,体型比之前遭遇的任何一头狮子都要庞大,肌肉线条在奔跑中贲张,每一步都带着撼动地面的力量。与奔逃的野猪群不同,它没有直奔开阔水域,而是在岸边停下脚步,浑浊的黄眼睛死死盯着木筏上的两人,像是在评估眼前的猎物,尾巴时不时抽打地面,扬起细小的泥沙,带着显而易见的暴躁——火山活动的震动、岩浆的灼热、兽群的混乱,显然让这头顶级掠食者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陈峰的目光瞬间凝重,他立刻蹲下身,快速检查木筏的固定藤蔓,刚才被野猪群撞到的地方果然松动了,藤蔓与礁石的连接处已经滑开半寸。“抓紧时间加固,它可能会主动攻击!”陈峰一边对林晚说着,一边双手用力拉紧藤蔓,将滑开的部分重新缠绕,用石头狠狠砸紧,“你把弓箭对准它,别犹豫,必要时可以射它的腿部,别伤要害,我们只是想逼退它,不是要杀它。”林晚点头,双手接过弓箭,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将箭头对准雄狮的前腿,身体微微下蹲,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姿势,“你也要小心,它跑得太快了,刚才野猪群都没让它减速。”
陈峰加固好藤蔓,站起身时,雄狮突然向前逼近两步,巨大的头颅微微低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是在发出警告。林晚的呼吸瞬间急促,手指紧紧扣着弓弦,“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退缩。陈峰立刻挡在林晚身前,手中同时握紧了石斧和长矛,石斧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它在试探我们,我们不能示弱,一旦后退,它就会发起攻击。”他的声音沉稳,像是一剂定心丸,让林晚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雄狮似乎被陈峰的气势震慑,停下了逼近的脚步,但依旧在岸边来回踱步,尾巴抽打地面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神里的凶光更盛。山顶的“轰隆”声越来越响,像是有巨石在地下翻滚,黑色的火山灰开始密集飘落,落在雄狮的鬃毛上,形成一层灰黑色的粉末,让它看起来愈发狰狞。木筏的风帆在狂风和火山灰的冲击下,原本就破损的边缘被吹得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植物纤维,发出“哗啦”的声响,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它好像在等机会,我们不能一直耗着。”陈峰低声对林晚说,目光紧紧锁定雄狮的动向,“等它再靠近点,我们一起动手,你射箭逼它后退,我用长矛刺它的前腿,让它知道我们不好惹。”林晚点头,手臂因为长时间拉满弓箭而有些发酸,但她不敢放松,视线死死盯着雄狮的腿部,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雄狮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意图,突然停下踱步,身体微微压低,前腿弯曲,呈现出蓄势待发的姿态,喉咙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响,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就在这时,山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隆”声,比之前所有的震响都要猛烈,像是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量岩浆伴随着火山灰喷涌而出,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暗红色的轨迹,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浅滩。雄狮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强光吓了一跳,蓄势扑击的动作瞬间停顿,猛地抬起头看向山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它在浅滩的积水中踉跄了一下,原本凶狠的气势弱了几分,鬃毛因为惊吓而微微炸开。
陈峰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挥舞石斧,大喊一声:“晚晚,动手!”林晚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带着破空声直奔雄狮的前腿,却因为雄狮的突然停顿而偏离了目标,射在了它脚边的积水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它的爪子。雄狮被箭矢的声响惊醒,愤怒地转头,重新锁定木筏上的两人,刚才的惊惧被更强烈的暴躁取代,它猛地加速,四蹄蹬地,朝着木筏的方向跃起,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展开,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来,锋利的爪子泛着寒光。
“快躲!”陈峰一把将林晚拉到木筏内侧,同时举起长矛,对准雄狮的前腿狠狠刺去。就在长矛即将触碰到雄狮皮毛的瞬间,山顶再次传来一阵连环的轰隆声,更多的岩浆和火山灰喷涌而出,天空被染成暗红色,滚烫的火山灰落在木筏上,带着灼热的温度。雄狮在空中被这股气势震慑,扑击的力道卸了大半,身体微微偏移,落在了木筏旁的积水中,巨大的冲击力让积水掀起半米高的浪,打湿了木筏的大半。
陈峰趁机收回长矛,拉着林晚后退,警惕地盯着水中的雄狮。雄狮在积水中站稳身体,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和火山灰,眼神里的凶光丝毫未减,它盯着木筏,一步步向岸边靠近,显然没有放弃攻击的打算。木筏的风帆在刚才的浪涌和狂风中,破损处彻底撕裂,一半的风帆垂落在水中,拖拽着木筏,让原本稳固的藤蔓再次绷紧。
“风帆彻底破了,我们得想办法摆脱它!”林晚看着垂落的风帆,焦急地说。陈峰握紧长矛,目光在雄狮和火山之间快速切换,山顶的岩浆还在持续喷涌,火山灰越来越密集,空气里的硫磺味几乎让人窒息,“它现在被火山吓到了,不敢贸然下水,我们趁这个机会整理风帆,准备启航!”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盯着雄狮,同时伸手去拉扯垂落的风帆,试图将其割断,避免拖拽木筏。
林晚也立刻行动起来,拿起石斧帮忙切割风帆的破损部分,动作快速而谨慎。雄狮在岸边徘徊,时不时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却始终不敢踏入更深的水域,只是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像是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火山灰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带着灼热的触感,木筏在积水中微微摇晃,藤蔓的拉力越来越大,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陈峰和林晚默契地分工,一人警戒雄狮,一人切割风帆,很快就将破损的部分割掉,木筏恢复了平稳。但雄狮依旧在岸边徘徊,没有离开的迹象,山顶的岩浆喷发越来越剧烈,暗红色的岩浆顺着山坡流淌,离浅滩越来越近,灼热的空气让呼吸都变得困难。“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现在启航!”陈峰下定决心,伸手去解开固定木筏的藤蔓,林晚则握紧弓箭,始终瞄准雄狮,防止它在启航的瞬间发起攻击。
藤蔓被一点点解开,木筏在潮水的推动下缓缓离开岸边,雄狮见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猛地向前冲了几步,却在积水没过腹部时停了下来,显然对深水有着天然的忌惮。陈峰趁机用力划动船桨,木筏快速向开阔水域驶去,身后的雄狮在岸边来回踱步,咆哮声在火山的轰隆声中依旧清晰,而头顶的火山灰还在密集飘落,风帆的破损让航行变得格外艰难,一场更严峻的考验还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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