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见楚海没再纠缠，嗤笑一声，对保安叮嘱道：
“这种离开公司后想不开想回来敲诈公司的人今后会越来越多。”
“你们要注意一点，别轻易放他们进来。”
到下班时间，赵磊开着他的黑色奔驰离开电子厂往高速驶去。
可刚开到收费路口闸机前，Etc却怎么都刷不过去。
屏幕上显示“账户异常，请联系银行”。
他立刻皱眉，没法只能倒车到人工服务通道掏出手机扫付款码。
结果哪个平台的移动支付都提示“当前账户存在风险，无法完成支付”。
“搞什么鬼？！”
赵磊骂了一句，此时收费员对他露出鄙视的眼神。
“要不先生您付现金吧。”
幸好车内有现金，赵磊降下车窗冲收费员叫骂道：
“拿着！这点钱你真以为我给不了？”
此时后面排队的司机喊他能不能快点，下班高峰期正堵着呢。
赵磊心里憋着气，打算去附近的加油站给车加满油，顺便买瓶水压压火。
到了加油站，他递出银行卡。
收银员刷了半天，无奈地说道：
“先生，您这张卡刷不了，显示被冻结了。”
他换了另一张信用卡，结果还是一样。
“不可能啊，早上我还用来着！”
赵磊急了，掏出手机想用移动支付，结果和高速收费站那一样。
不管是扫加油站的码，还是让收银员扫他的码，都提示“交易失败”。
收银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小声跟旁边的同事嘀咕道：
“不会是想蹭油吧？”
赵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只能灰溜溜地开车离开。
路过一家便利店，他想起自己烟盒空了，便停车进去。
拿了一包中华走到收银台，移动支付不行就直接给现金。
收银员看着他递来的百元大钞感觉手感不对，用验钞机一验发现居然是假币。
“先生，您这张是假钞需要没收。”
“什么？！”
赵磊太久没花现金了，这百元钞票什么时候收的早已记不清。
见赵磊愣在那，收银员有些不耐烦说道：
“先生，您到底能不能付啊？不能付就别耽误后面的人。”
后面排队的顾客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赵磊感觉自己的脸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只能放下烟，狼狈地走出便利店。
他坐在车里，越想越不对劲，赶紧给银行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一直提示“您的账户已被临时冻结，请携带有效证件到网点查询”。
他又给财务打电话，让财务先转点钱到他的微信上。
结果财务说：“赵总，您的工资卡也被冻结了。”
“刚才银行给我打电话，说您的账户涉嫌违规交易。”
赵磊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他突然想起刚才楚海离开时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难道是楚海搞的鬼？
可他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与此同时，楚海正坐在车里。
看着系统面板上赵磊的消费拦截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弧。
他给刘光辉发了条消息。
“放心辉哥，你的医药费由赵磊替你付。”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目标害虫赵磊情绪波动剧烈，猎人点数+500】
楚海一边开动车子一边自语道：
“赵总，这才第一天。”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经济封锁带来的痛苦开始冒现，赵磊的手机凌晨就被妻子的消息轰炸。
“儿子奥数班学费该交了，还有我上周看中的包你到底买不买？”
他盯着屏幕发抖，银行卡冻结的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
在顶层总裁办公室内，黄大民的咆哮隔着三层楼都听得见：
“赵磊！这是三天前让你统计的离职人员名单……”
“今早才交上来，还错了整整五个！”
赵磊缩着脖子挨骂，眼角瞥见其他同事从走廊经过。
“赵总连这么简单的活都出错吗？”
“难道手下提交的工作内容他真的看都不看？”
他们扫过来的冰冷目光与闲言闲语，使得他后颈发麻。
正午饭点，赵磊在厂区附近转了三圈，所有餐馆他都吃不起。
钱包里的现金早就花光了，银行卡又不知什么原因被冻结提不出一分钱。
最后回头硬着头皮走进电子厂食堂，和工人一起挤他一向鄙视的脏环境。
不锈钢餐盘碰撞声中，有工人的嗓门格外刺耳：
“哟，这不是赵总吗？怎么屈尊来吃大灶了？”
“赵总来这吃饭，小心弄脏你的名贵西装。”
排队的工人哄堂大笑。
“以前不都说食堂饭菜喂猪的吗？”
“怕不是卡被冻了吧？上次我看见他在便利店付不出烟钱！”
赵磊一向高傲的脸皮此刻丢到深渊，打了两份最便宜的素菜。
却在收银台僵住了，他的饭卡没钱。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问道：
“能不能先赊着？发工资的时候补。”
收银员瞥向后勤部主任，对方慢悠悠开口道：
“赵总，食堂规矩不赊账。”
“要不您跟工人借张饭卡？”
又是一阵哄笑，此时楚海正远在位于市中心高级写字楼的办公室内用“监听猎物”听着这一切。
“不知为什么，今天订的饭菜吃起来特别香！”
添晴疑惑道：“是吗？一向都是订那一家店的外卖。”
楚天连忙吃上一大口，也奇怪道：
“这不是跟平时一样吗？”
楚海只笑笑不说话。
一周后赵磊迫于巨大的经济压力，准备把自己的奔驰卖了缓解一下。
“赵总，您这奔驰右前灯有划痕。”
“变速箱也有点顿挫，最多给15万。”
二手车商敲着引擎盖，语气不容置疑。
赵磊差点跳起来大骂道：“新车落地42万！才开两年！”
可手机里催款短信接连弹出：
“赵先生，您儿子学费逾期未缴，将取消入学资格。”
“房贷扣款失败，逾期将产生违约金。”
妻子的电话紧跟其来，一开口就满嘴哭腔道：
“我闺蜜都背爱马仕，就我没有！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他最终在转让协议上签字时，手都在发抖。
刚拿到钱准备转去交学费，就收到银行短信。
“您尾号3762账户因涉嫌关联诈骗，再次冻结。”
赵磊刚走出车店没几步就瘫坐在地上。
这时一辆广汽丰田商务SUV开进来，停在他身旁。
他以为自己碍道了赶紧站起来后退，没想到下来的车主居然是楚海！
“哟，赵总，我来这给公司车做保养，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你。”
“一周不见，怎么看着如此落魄？”
说是公司车其实是楚海掏自己钱买的，只为方便员工外出跑消杀订单。
赵磊差点以为楚海变得这么有钱还开上二十多万的车，一听是“公司车”立刻摆出脸色道：
“我只是累了在地上坐一会不行吗？”
“你一个臭司机就老老实实给你老板洗车，别在那废话。”
楚海没再追问，看着系统显示的提现记录，这才是赵磊原本卖车应得的钱。
继续嘴硬，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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