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予安,陆鹿,江听月,八月,都是评论区说想参加婚礼的读者)
日子在指尖悄然滑过,转眼已是十四,婚期的前一日。
云隐山上的小院早已焕然一新。
屋檐下挂起了大红灯笼,门窗上贴着芩婆亲手剪的“囍”字窗花,连院中那几丛翠竹上都系上了细细的红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和糕点甜香,那是芩婆在为明日的宴席做着最后的准备。
午后,李莲花和萧秋水被芩婆指挥着,将几张擦拭干净的方桌在院中摆开,又搬出长凳。
萧秋水干劲十足,跑来跑去,额上沁出细汗也浑然不觉,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李莲花则沉稳许多,动作不疾不徐,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萧秋水身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好了好了,剩下的师娘来弄,你们俩别在这儿添乱了。”芩婆笑着将两人赶开,“去山里转转,采些新鲜的野花回来,明日摆在堂前,添些喜气。”
两人相视一笑,顺从地拿起竹篮,牵着手走出了小院。
山间的午后,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鸟鸣清脆,溪水潺潺。
两人沿着熟悉的小径漫步,享受着这份婚前的宁静。
萧秋水像只出笼的小鸟,蹦蹦跳跳,不时指着路边一簇不知名的野花惊呼:“花花!你看这个!紫色的,好漂亮!明天可以插在花瓶里!”
李莲花含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心中一片安宁。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采下那丛紫色的野花,又顺手摘了几支洁白的山栀子,香气清幽。
“花花,”萧秋水蹲在溪边,撩着清凉的溪水,忽然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你说,明天阿飞和秋予安来了,看到我们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阿飞会不会还是那张冰块脸?秋予安会不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李莲花想象着那场景,也不禁莞尔:“阿飞定然是面无表情,至于秋予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怕是会嚷嚷得整个山头都听得见。”
“哈哈哈!”萧秋水想象着秋予安可能出现的夸张反应,乐不可支,“真想快点看到!”
两人在山间流连许久,直到竹篮里装满了各色鲜艳的野花,才踏着夕阳的余晖往回走。
金色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本就密不可分。
回到小院时,芩婆已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饭。饭桌上,气氛温馨而宁静。
芩婆不住地给两人夹菜,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多吃些,明日可有得忙呢。”
饭后,芩婆将两人叫到跟前,拿出两个绣着并蒂莲的红包,塞到他们手中:“师娘没什么贵重东西,一点心意,讨个吉利。愿你们往后和和美美,永结同心。”
萧秋水捏着厚厚的红包,眼圈微红,哽咽道:“谢谢师娘……”
李莲花也郑重接过,深深一揖:“谢师娘。”
夜色渐深,芩婆催促两人早些休息,养足精神。
回到厢房,萧秋水却毫无睡意。
他坐在床边,一会儿摸摸叠放整齐的大红喜服,一会儿又看看手指上的戒指,兴奋得坐立不安。
“花花,我睡不着……”他眼巴巴地看着正在熄灯的李莲花。
李莲花走到床边坐下,将他揽入怀中,低声道:“闭上眼睛,数我的呼吸。”
萧秋水依言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清冽气息,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窗外,月色明亮,预示着明日将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花花,”萧秋水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含糊地嘟囔,“明天……我们要成亲了……”
“嗯。”李莲花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如水,“睡吧,明天醒来,你就是我的了。”
翌日,天光未亮,云隐山上便已热闹起来。
芩婆早早起身,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蒸喜饼、炖鸡汤,香气四溢。
李莲花和萧秋水也被她早早叫醒,沐浴更衣,换上那身精心准备的大红喜服。
当两人穿戴整齐,并肩站在院中时,连芩婆都看得怔住了。
晨光熹微,洒在两人身上。
萧秋水一身红衣,衬得他肤白胜雪,眉眼灵动,朝气蓬勃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庄重。
李莲花则身姿挺拔,大红喜服非但未掩其清雅,反而将他眉宇间的风华衬得愈发内敛深沉,举手投足间皆是气度。
“好,好!”芩婆眼中含泪,连连点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吉时将至,山下传来了马蹄声和喧哗人语。
“来了!定是阿飞和秋予安他们到了!”萧秋水眼睛一亮,紧张又期待地望向院门。
果然,不多时,几道人影便出现在了小院门口。
正是笛飞声和秋予安,旁边还跟着意想不到的身影——陆鹿和八月,还有一位身着素雅青衣、气质温婉的女子,正是江听月。
八月身后跟着一堆下人,抬着九箱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李大哥!萧兄弟!恭喜恭喜!”秋予安人未到声先至,他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锦袍,满脸喜气,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拱手道贺,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顿时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哇”了一声,“了不得!了不得!李莲花,你穿红色简直……简直俊得没边了!萧兄弟也是!哎呀,真是郎才郎貌,天作之合!”
笛飞声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只对李莲花和芩婆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但当他目光扫过身着喜服、并肩而立的李莲花和萧秋水时,眼神深处似乎也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身后随从捧上一个长条木盒,笛飞声接过,递给李莲花,言简意赅:“贺礼。”
李莲花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柄古朴的短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寒气逼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多谢阿飞。”李莲花含笑致谢。
“李门主,萧少侠,恭喜。”秋予安笑着上前,他今日穿得倒是随意,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笑容可掬地递上一个卷轴,“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萧秋水好奇地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张绘制极其精细的……皇宫布局图?!上面甚至还用朱笔标注了一些隐秘的通道和守卫换防的间隙。
“秋楼主,这……”萧秋水目瞪口呆。
秋予安冲他狡黠地眨眨眼,压低声音笑道:“造反必备,有备无患嘛!祝二位日后……嗯,行事顺利!”说完,还促狭地瞟了李莲花一眼。
李莲花失笑摇头,将图卷好收起:“秋楼主有心了。”这份“贺礼”,可真是别出心裁。
“李大哥,秋水哥哥,恭喜!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送什么才配得上二位,索性就送些实在的,愿你们往后的日子也如这般沉甸甸、亮堂堂的。”她含笑侧身,朝后轻轻一挥手,几名下人应声将九个硕大的红木箱一一开启。
刹那间,金光流溢,几乎映亮了半个厅堂。
那箱中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是足色的金锭,沉稳厚重,带着一种无声却磅礴的力量。
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即那温和的眉眼便舒展开来,浮起一抹清浅又了然的笑意。
他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亲昵的调侃:“你这丫头,这份‘实用’未免也太实在了些。不过,倒真是解决了我们许多燃眉之急,多谢。”他看的并非金子本身,而是赠礼者那份希望他们安好的、纯粹的心意。
一旁的萧秋水目光扫过那一片金光,朗声一笑,洒脱之气尽显。
他拱手道:“如此厚礼,当真令人措手不及,却也盛情难却。这份心意,比金子更重,萧某与李兄,便愧领了。多谢!”他话语爽朗,既表达了感谢,也巧妙地将重点从财物价值引到了情谊的重量上。
这时,那位气质温婉的江听月姑娘走上前来,她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声音轻柔:“李大哥,萧公子,恭喜二位。听月身无长物,唯有调制香膏尚可,特制了十二款不同香气的香膏,聊表心意,望不嫌弃。”说着,她打开木盒,里面整齐摆放着十二个精致的小瓷瓶。
萧秋水凑过去闻了闻,只觉香气或清雅或馥郁,各有千秋,令人心旷神怡。
“好香啊!谢谢江姑娘!”他开心地道谢。
江听月浅浅一笑,目光扫过萧秋水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一旁神色自若的李莲花,语气温和地补充道:“这些香膏用料温和,香气持久……夜间使用,亦可助兴安神。”
她话音刚落,萧秋水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他瞬间明白了江听月话中的深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
李莲花倒是面色如常,从容接过木盒,道:“江姑娘费心了。”只是那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最后是陆鹿,她依旧是那副活泼灵动的模样,笑嘻嘻地递上一个锦囊:“李大哥,秋水哥哥,恭喜啦!这是我娘亲托我带来的贺礼,是一对暖玉玉佩哦!”她打开锦囊,里面是两枚质地温润、毫无杂色的白色暖玉,雕刻成简约的莲叶形状,玉质细腻,触手生温。
“这玉看着普通,”陆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大眼睛忽闪忽闪,“但其实里面养着一对‘同心蛊’的子蛊!佩戴之人,便能感知到对方的大致方位和安危!厉害吧?我娘说,送给你们最合适不过啦!”
感知方位?萧秋水惊讶地拿起一枚玉佩,果然感觉到玉中似乎有极其微弱的生命波动。
这礼物……也太贴心了吧!
李莲花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郑重。
他接过另一枚玉佩,与萧秋水手中的并排放在一起,两枚玉佩竟发出微不可闻的共鸣声。
“代我多谢陆夫人,此物……甚好。”
芩婆在一旁看着这群年轻人送上各式各样、却都饱含心意的贺礼,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招呼众人入座。
吉时已到,简单却郑重的仪式正式开始。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满堂的宾客,只有至亲好友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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