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林寂静。与此同时前进大队那座独门院落被黑暗笼罩,只有地下工坊的通风口隐隐透出微弱光亮。
贺祈宸一身利落的作战服,潜伏在院外灌木丛中,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院落。他低声下令:各小组注意,按预定方案行动。首要目标解救人质,控制现场。
一组收到。
二组明白。
三组就位。
十点整,贺祈宸果断挥手:行动!
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一组队员迅速制服了院子里两个打着瞌睡的暗哨。贺祈宸亲自带领二组直扑地下入口,厚重的木门被精准爆破。
不许动!
举起手来!
地下工坊内顿时一片混乱。正在赶工的工匠和看守们措手不及,很快被训练有素的战士们控制。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贺祈宸一眼就看见了那四个囚笼。
医疗组!先救人!他厉声下令,同时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就在这时,刘顺平急促汇报:报告!侧面通风管道有动静!
贺祈宸眼神一凛,立即带人冲向工坊角落。只见通风管道的栅栏已被撬开,管道内还回荡着仓促逃离的脚步声。
贺祈宸率先钻入狭窄的管道,刘东紧随其后。管道内弥漫着灰尘和铁锈味,前方隐约传来慌乱的奔跑声。
管道出口设在后山一处隐蔽的岩石后。当贺祈宸钻出管道时,只见两个黑影正在密林中狂奔——正是眼镜男和他的心腹手下。
站住!
眼镜男闻声不但没停,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把土制手枪,回头就是几枪!砰!砰!
子弹擦着贺祈宸身边的树干飞过,木屑四溅。
有枪!注意隐蔽!贺祈宸迅速卧倒,同时举枪示警。战士们立即散开寻找掩体。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眼镜男和刀疤趁机钻进茂密灌木丛,企图借助夜色逃脱。
而此时,在另一条山道上,苏枝意正借着月光布置捕猎的套索。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瞬间警觉——这绝不是猎枪的声音!
她悄无声息地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潜去。穿过一片竹林,她敏锐地捕捉到前方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
隐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她看清了那两个狼狈逃窜的身影。当先一人戴着破碎的眼镜,脸上满是仓惶——正是那个在地下工坊里发号施令的眼镜男!
眼镜男也发现了她,但显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拍照和举报的人,只当是个普通的女知青。他眼中闪过狠厉,对刀疤脸低喝:抓住她!
刀疤脸持枪扑来,苏枝意手中弹弓疾射,石子精准击中对方手腕。就在枪落地的瞬间,她眼角余光瞥见眼镜男将一个帆布包扔向远处灌木丛。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身影如猎豹般从侧面突进——贺祈宸根本无需言语,直接一个利落的擒拿扣向眼镜男。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击的闷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苏枝意毫不犹豫地转身钻入灌木,很快找到了那个帆布包。她快速检查内容:几件精美赝品,一个密码本,还有一些往来信件。在她清点物品时,身后传来眼镜男吃痛的闷哼——贺祈宸已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搜他身。贺祈宸对赶来的刘东吩咐,这才抬眼看向刚从灌木丛中走出的苏枝意。她手中的帆布包让他的眼神微动,却什么也没问。
苏枝意将包递过去:他们要扔掉的。
贺祈宸接过包,手上制伏眼镜男的力道丝毫未松。被按在地上的眼镜男死死盯着帆布包,眼中满是绝望。
在黑市见过他。苏枝意轻描淡写地解释,目光扫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眼镜男。
贺祈宸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随即对战士们下令:押回去严加看管。
当战士们将俘虏带走后,贺祈宸才走到苏枝意面前:你又立了一功。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探究,不过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优先确保自身安全。
你们把我的猎物吓跑了。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我蹲了半天的野兔,被你们的枪声惊走了。
苏枝意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我还帮你们抓住了人。这损失,你们得赔。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几个战士都惊讶地看向这个胆大的女同志。刘东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小姑奶奶胆子也太大了吧......
贺祈宸深邃的目光在苏枝意脸上停留良久,突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好,赔。
贺祈宸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转头对刘东吩咐:去弄几只野味来。
不多时,刘东就提着两只野鸡和一只肥兔回来了。贺祈宸接过猎物,亲自递到苏枝意面前:够赔了吗?
苏枝意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拎起猎物,朝贺祈宸挥挥手:走了。
贺祈宸目送她消失在林间,这才转身对部下下令:收队。
苏枝意拎着野鸡和兔子回到自己的砖瓦房,把猎物往厨房角落一扔,连收拾的力气都没有了。秋收这几天实在太耗人,她摸黑简单擦了把脸,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倒在了炕上。
身下的苇席还带着白天的余温,她几乎是沾枕就着。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她疲惫的脸上。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还得早起上工,这秋收真能累死人。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那几只野味偶尔发出细微的响动。
苏枝意不知道的是,有一辆军车,正缓缓往槐树村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枝意就被上工的哨声催醒了。她照旧往温玲玲和盛婷婷的水壶里各滴了三滴灵泉水,自己也灌了满满一壶,这才提着往地里走去。
日头渐渐毒辣起来,汗水浸透了衣衫。突然,田埂边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晕倒了!
苏枝意立刻挤进人群,只见春妮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她蹲下身检查,确认是中暑。
都散开!围着空气不流通!苏枝意清亮的声音让众人下意识后退。她熟练地掐住春妮的人中,又小心地喂了两口自己水壶里的水。
苏枝意见春妮缓过来了,便对众人解释道:这是中了暑气。若是家里有藿香正气水最好,这药解表化湿,理气和中,专治暑湿引起的发热头晕。
她边说边示意大家让出更多空间:用鲜藿香叶煎水喝也行。这季节日头毒,要是觉得头晕恶心,就得赶紧歇着。
这时李健国急匆匆赶来,看见已经苏醒的春妮,明显松了口气。他听到苏枝意这番话,眼睛一亮:苏知青,你懂这些草药?
略知一二。苏枝意谦虚地说。
李健国当即拍板:那这样,你今天别下地了,直接上山采点藿香、薄荷这些防暑的草药回来。工分照算!
他转头对记分员喊道:给苏知青记满工分!然后又对苏枝意说:多采些,回头让卫生所熬成大锅药,分给各队。
这安排正合苏枝意心意。她本来就打算找机会上山,现在既能避开最累的秋收,又能名正言顺地进山,还能帮村民做点实事。
好,我这就去。她爽快应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背起竹篓往山里走去。
这个决定让村民们都很服气——毕竟苏枝意刚才露的那手,确实让人信服。而且采草药也是为了大家,这工分给得理所应当。
苏枝意沿着熟悉的山路往上走,心情轻松了不少。比起在烈日下弯腰割稻,上山采药简直像是在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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