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换上那副可怜模样,哽咽着说:“我……我是玩家!只是我的木筏被海怪拖走了,求生面板也……也坏了,没办法证明!”
“是吗?”庄图南冷笑一声,抬手点开自己的求生面板,屏幕上的求救信号清晰可见,“我们之前接到坐标定位,西边三十海里处,有一艘被遗弃的玩家木筏,上面还残留着打斗痕迹。那是你的‘杰作’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他怀里的婴儿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冰冷,哭声戛然而止,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漠然地看着他,没有丝毫依赖与亲昵。林婉清心中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原来,连这个孩子,都只是他用来博取同情的道具。
真相大白,新的疑云却笼罩在所有人心头: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能模仿玩家的身份混入汇流港?这背后,是否藏着一个专门掠夺玩家身份的组织?
当晚,蓝海小队的紧急会议开到了深夜。会议室里只点着一盏油灯,跳动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忽明忽暗。
“我怀疑,我们遇到了比‘游戏’本身更危险的敌人。”林婉清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凝重,“一个专门掠夺玩家身份和木筏的组织。他们无视‘游戏’规则,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抢夺别人的求生起点,把同胞当成猎物。”
“掠夺者……”雷泽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中闪烁着熊熊战意,“他们把被掠夺者杀死或丢弃,用别人的身份混入各个据点行骗,简直丧心病狂!我们必须把他们找出来,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没错。”庄图南点头,“那些被抢走木筏和身份的求生者,此刻说不定还在某个角落挣扎,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行动计划迅速敲定:第一,连夜审讯这个伪装者,撬开他的嘴,获取同伙的信息;第二,根据他的供述,定位那艘被遗弃的木筏,找到第一个失窃的玩家身份;第三,顺藤摸瓜,直捣掠夺团伙的老巢。
在铁证面前,伪装者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他交代,他们最初是海上的流浪者,偶然发现有人能凭空取出物资,便起了歹心。他们专门袭击落单的玩家,抢走木筏和求生面板后,要么将受害者扔进大海,要么丢弃在无人岛屿,然后伪装成玩家混入各个求生据点行骗。而他们之所以能精准掌握玩家的规则和秘密,是因为有一个临时信息交换点,专门汇总掠夺来的情报。
线索最终指向了地图上一片标注为“死亡区域”的暗礁群——那里水流湍急,暗礁密布,礁石尖锐如刀,连经验最丰富的浮民都不敢轻易涉足,正是藏匿的绝佳地点。
为了不打草惊蛇,庄图南挑选了雷泽、孟云等三名最精锐的队员,驾驶一艘伪装成普通渔筏的小型快艇,由那个伪装者带路,趁着夜色悄然出发。林婉清则留在汇流港,一方面稳住局面,安抚人心;另一方面,对所有新来的“玩家”展开严格背景盘查,同时紧急通知所有幸存者:“保护好你的木筏和面板,它们是你的身份,是你的命。”
暗礁群果然名不虚传。快艇在海浪中颠簸起伏,两侧是高耸的暗礁,尖锐的礁石在夜色中像怪兽的獠牙,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队员们全神贯注,庄图南亲自掌舵,凭借着精准的判断和丰富的航海经验,在暗礁缝隙中惊险穿行,好几次险些撞上礁石,都凭着极限操作化险为夷。
凌晨时分,快艇终于驶入一片被巨大海藻环绕的隐秘水域。远远望去,一座简陋的水寨赫然出现在眼前——用拆解的木筏部件和礁石搭建而成,四周拉着用藤蔓编织的围栏,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寨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显然掠夺者们从未想过,会有人能闯入这片绝境。
“行动!”庄图南压低声音下令,四人如同猎豹般跃下快艇,悄无声息地摸向水寨。外围的岗哨正打着瞌睡,被雷泽和孟云瞬间制服,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拖进了海藻丛。
冲入水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激怒了:寨子里的空地上,几十个男男女女被粗麻绳捆住手脚,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他们的身边,散落着被拆解的木筏部件,一旁的木箱里,堆满了缴获的求生面板,像一件件冰冷的战利品。而水寨的另一侧,几个掠夺者正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身边堆放着抢来的物资,脸上满是贪婪与得意。
“谁他妈敢闯老子的地盘?”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男人猛地站起身,他是这个团伙的头领,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渔叉,眼神凶狠如狼,“把我的‘战利品’还回来,老子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战利品?”庄图南怒极反笑,抬手拔出腰间的弯刀,“这些是同胞的身份和性命,不是你们这群蛀虫的战利品!今天,我们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战斗瞬间爆发!蓝海小队只来了四人,但装备精良、配合默契,常年的并肩作战让他们形成了绝佳的战术配合。雷泽力大无穷,挥舞着斧头正面迎战刀疤脸,斧头与渔叉碰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孟云身形敏捷,穿梭在人群中,手里的短刀精准地击中掠夺者的要害;庄图南则统筹全局,弯刀翻飞,将试图围攻的掠夺者一一击退。
掠夺者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平日里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受害者,真正遇上硬仗根本不堪一击。有的试图逃跑,却被暗礁和海藻挡住去路;有的拿起武器反抗,却被小队成员轻松制服。刀疤脸倒是有些蛮力,与雷泽打得难解难分,他的渔叉招招致命,好几次都擦着雷泽的肩膀划过,留下深深的血痕。但雷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扛下攻击,找准机会一斧头劈在刀疤脸的手臂上,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庄图南死死按住,再也无法动弹。
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寨子里的掠夺者全部被制服,地上躺满了哀嚎的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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