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的回归,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他绝口不提那日所见,对硕风的存在也视若无睹,仿佛洞穴里只有他和苏桃两人。
但这种刻意的忽略,本身就是一种最高级别的排斥。
硕风依旧沉默。
他不再在清晨主动将尾巴送到苏桃手里。
只是在她看过来时,灰色的眼眸会深处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清的期待。
然后又在她被绯雪吸引走注意力后,迅速沉寂下去,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依旧做着所有该做的事,处理猎物,加固洞穴,警戒巡逻。
只是存在感压缩到了最低,像一道真正意义上的影子。
而绯雪,则将他狐族的魅惑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他不再仅仅是撒娇卖萌。
进阶之后,他的精神力似乎有了质的飞跃。
他并不需要用强,只是在每天晚上,苏桃心神不宁时。
绯雪都会化作小狐狸形态蜷在苏桃枕边。
用那双深邃的紫眸凝视着苏桃,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直抵灵魂深处的韵律,在她半梦半醒间低语:
“桃桃,我的尾巴……是不是比那只灰狼的更好摸?你难道不想……再感受一下吗?”
那不是命令,更像是一颗种子,带着狐族特有的魅惑之力,悄无声息地种在了苏桃的心底。
第二天苏桃醒来,看着枕边睡得香甜,尾巴无意识扫过她手臂的小狐狸。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冲动,她想摸他的尾巴,想得抓心挠肝!
她把这归咎于太久没摸,太过想念。
于是,从那天起,情况彻底颠倒了过来。
不再是硕风每天“上供”尾巴,而是苏桃主动地将绯雪捞到身边。
手指贪婪地陷入他那身蓬松、柔软、带着冷冽香气的银白色皮毛里。
人形的绯雪,会慵懒地靠在石床上,任由她玩闹。
紫眸半阖,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偶尔在她摸到敏感尾根时,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磁性的闷哼。
引得苏桃脸颊发烫,却更加爱不释手。
兽形的他,更是将“萌宠”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他会主动把最柔软的肚皮露出来,四爪朝天,尾巴像条灵活的白色缎带,在她手边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仿佛在说“随便摸,都是你的”。
苏桃彻底沦陷了。
她几乎整天都抱着这只香香软软、又会撒娇的小狐狸。
指尖穿梭在顺滑的皮毛间,感受着那极致的触感。
连带着对绯雪进阶成功的担忧和后怕,都化为了更深的怜爱和占有欲。
苏桃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比较,觉得绯雪的尾巴确实更蓬松,更柔软,摸起来更舒服。
至于硕风……
她不是没注意到他的沉默和日渐低落的存在感。
偶尔,在她从绯雪毛茸茸的包围中抬起头,会撞见硕风来不及完全收回的目光。
那灰色的眼眸里,不再有之前的期待,只剩下一种沉静的、几乎要溶进背景阴影里的寂寥。
她心里会掠过一丝细微的刺痛和愧疚。
有一次,苏桃看到硕风独自坐在洞口,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那条带着伤疤的灰色尾巴安静地垂在身后,一动不动。
她忽然想起之前每个清晨,这条尾巴是如何被笨拙又固执地塞进她手里的。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怀里睡得正香的绯雪,走到硕风身边,轻声问:
“你的伤……好些了吗?”
硕风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苏桃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心里那点愧疚感更浓了。
她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帮他理一理尾巴上有些凌乱的毛。
然而,她的指尖还没碰到,硕风的尾巴就猛地缩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触碰。
苏桃的手僵在半空。
硕风这才转过头,灰色的眼眸看着她,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陈述:
“不用。”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疏离。
苏桃怔住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她看着他重新转回去、留给她的沉默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她说“你别生气,我还是可以摸你尾巴的”吗?
这话听起来简直可笑。
她讪讪地收回手,默默地走回了火塘边。
重新将似乎被吵醒,正不满地用鼻子蹭她手的小狐狸抱进怀里。
指尖传来熟悉的柔软触感。
心底那点因为硕风而产生的细微波澜,很快就被绯雪更加强势的魅惑和依赖所抚平,覆盖。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后,硕风微微耸动的肩膀,和悄然握紧地,指节泛白的拳头。
绯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紫眸深处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他慵懒地翻了个身,将自己更舒适地埋进苏桃温暖的怀抱,尾巴尖儿得意地轻轻晃了晃。
看,他的小雌性,最终还是只属于他。
至于那只不识趣的灰狼,争宠是不可能赢他的。
洞穴内,温暖如春,苏桃怀抱着她“失而复得”的狐狸,沉浸在柔软的触感和魅惑的余韵中。
洞穴角落,灰色的狼影与阴影融为一体,沉默得像一座逐渐被风雪覆盖的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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