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骰子比大小定输赢。”沈兖楚宣布规则时,苏清珏轻嗤一声——这人就差把我要耍赖写在脸上了。
半小时前还得意洋洋炫耀自己骰技的人,此刻倒装得人模狗样。
“给我半个小时,我教一下他。”谢拾青看了眼懵懂的单疏白,把人拉到角落临时教学。
沈兖楚趁机歪在苏清珏肩上,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才半小时,疏白连规则都记不住吧?今晚可以乱杀了。”
苏清珏指尖在他手背轻点,像敲打不听话的狗爪:“不要欺负人。”
“怎么会?”沈兖楚仰头偷了个吻,酒气混着薄荷香,“我最善良了。”
苏清珏垂眸,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廓:“嗯,真乖。”
这声夸奖让沈兖楚得寸进尺:“那有奖励吗?”
苏清珏的目光缓缓下移,掌心突然贴上他紧绷的小腹:“没有——”
哗啦!
沈兖楚手一抖,酒液险些洒出。
他放下杯子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在腕骨处咬出浅浅牙印,又仰头去寻对方的脖颈。
“不准咬。”苏清珏嘴上拒绝,修长的颈线却主动仰起,宛如引颈就戮的天鹅。
沈兖楚闷笑着烙下红痕,犬齿磨蹭他冰凉的指尖:“奖励没有,那有惩罚吗?”
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苏清珏沉默片刻,突然在他下巴咬了一小口:“好了。”
“就这样?”沈兖楚不满地挑眉。
下一秒浑身一抖——苏清珏扣住他脖颈狠狠吻上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扫过上颚时激起阵阵战栗。
当沈兖楚情动时,那只手突然收紧,窒息感与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被吸吮住,有些发麻。
“咳……”
在临界点来临前,苏清珏骤然松手撤开。
沈兖楚喘着气瘫在沙发上,眼尾泛红,像条脱水的鱼。
“好孩子。”苏清珏轻吻他滚动的喉结,低笑如羽毛拂过。
沈兖楚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唯有苏清珏的笑最是清明,他亲过的地方也在发热。
——这场较量还未开始,猎人就已自投罗网。
而角落里的单疏白正苦恼地数着骰子点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谢拾青逐渐幽深的目光。
——
谢拾青将单疏白带到包厢角落的软榻上,从吧台要来一套崭新的骰盅。
水晶骰子在丝绒垫上滚动,映着少年好奇的目光。
“看好了。”
他左手虚拢着单疏白的腰,右手带着他握住骰盅。
檀木骰盅透着凉意,单疏白的指尖无意识蜷缩,被谢拾青趁机扣进指缝。
“拇指抵这里,手腕要放松。”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单疏白耳尖发烫。
谢拾青的手带着他的轻轻摇晃,骰子碰撞声像小雨敲窗。
不知何时,他整个人都被圈进对方怀里,后背紧贴着滚烫的胸膛。
“这叫豹子,这叫顺子……”
谢拾青的唇若有似无擦过他耳垂,每说一个术语,膝盖就抵进他腿间一分。
单疏白不安地动了动,却被搂得更紧。
“哥哥……”他小声抗议,“这样不好摇……”
“专心。”谢拾青低笑,突然含住他通红的耳尖。
单疏白手一抖,骰盅地扣在桌上——三个六点红得刺眼。
“宝宝真厉害。”谢拾青奖励般吻他后颈,手却顺着衣摆滑入,在腰窝处画圈,“现在学叫点数……”
单疏白呼吸乱了,握着骰盅的手微微发抖。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可谢拾青的表情太正经,仿佛真是位严师。
单疏白乖巧地学着,睫毛紧张地颤动着。
谢拾青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对,就是这样。”谢拾青低笑,拇指状似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腕骨,“宝宝真聪明。”
单疏白耳尖更红了,嚅嗫道:“哥哥……你靠得太近了……”
“不靠近怎么教?”谢拾青理直气壮,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他肩上,“专心点,看骰子。”
谢拾青握着骰盅揭开,三枚骰子静静躺在桌面上。
谢拾青握着单疏白的手指,引导他辨认点数:“这是五点,这是两点……”
单疏白认真记着,却没注意到身后人的视线根本不在骰子上——谢拾青正盯着他雪白的后颈,那里有他今早留下的已经变淡的吻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学会了吗?”谢拾青突然问。
“大概会了。”单疏白转头,却猝不及防撞进谢拾青幽深的眼眸中。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呼吸交错间,单疏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那该交学费了。”谢拾青哑声道。
“学、学费?”单疏白茫然地眨眼。
谢拾青低笑,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亲一下,算一课。”
单疏白顿时涨红了脸,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
他犹豫片刻,飞快地在谢拾青嘴角啄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般想逃。
谢拾青哪会让他得逞,长臂一揽将人扣回怀里:“这么敷衍可不行。”
他低头封住那张还想抗议的唇,舌尖温柔地撬开齿关。
单疏白被亲得晕头转向,手里的骰盅一声掉在地上,骰子骨碌碌滚出老远。
这大概是最不正经的骰子教学了。
而远处缓过劲来的沈兖楚吹了个口哨:“谢老板,教骰子需要伸*头?”
“滚。”谢拾青抽空回他。
把人亲了好一会才松开。
谢拾青心情很好的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捡起骰子重新放好。
“学费给的老师很满意,那就再教教你吧。”
不要太得寸进尺。
但单疏白一向乖巧听话,特别是谢拾青的话。
于是正中谢拾青的下怀,这福利简直不要太好谋。
……
“如果对方叫三个三,”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他腰间软肉,“你可以……”
“嗯……”单疏白突然闷哼,谢拾青竟咬住了他肩膀。
“学费。”罪魁祸首理直气壮,指尖挑起他下巴,“现在该教……怎么惩罚输家。”
骰盅再次滚落在地,依旧无人理会。
窗外海浪声淹没喘息,水晶骰子在月光下闪烁,像极了单疏白迷蒙泪眼中破碎的星光。
——最危险的赌局,是把自己押给猎人当筹码。
且猎人的教学永远存在陷阱。
苏清珏一把按住同样蠢蠢欲动的沈兖楚,修长的手指抵在他唇前:“想干什么?”
沈兖楚眼睛亮得惊人,盯着他微肿的唇瓣:“亲嘴啊。”
“不要。”苏清珏别过脸,脖颈上未消的咬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亲嘛!”
沈兖楚不依不饶地凑近,鼻尖蹭过他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苏清珏被他蹭得耳根发烫:“刚刚亲过了。”
“你都说是了。”沈兖楚理直气壮,手指不安分地勾住他的衣领。
“歪理。”
“管用就行。”沈兖楚得意地笑,低头就要往他锁骨上啃。
苏清珏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你总咬我,很痛的。”
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委屈。
沈兖楚怔了怔,拉开他的手,眼神突然柔软下来:“不咬了,我保证。”拇指轻轻摩挲他泛红的唇瓣,“就亲亲,好不好?”
苏清珏抬眸看他,沈兖楚眼底的渴望与克制清晰可见。
他微微颔首,下一秒就被温柔地吻住。
这个吻与先前不同,沈兖楚小心翼翼地含着他的唇,舌尖轻轻描摹唇形,像是品尝珍贵的甜品。
苏清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唔……”
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有些乱。
沈兖楚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我没咬。”
苏清珏轻哼一声,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勉强合格。”
——最动人的情话,是为你学会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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