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严格按照视频里教的,进行到放松环节——用指尖轻轻地、梳理般地划过谢拾青的脊柱沟。
那微痒的、如同羽毛拂过的触感,成了压垮谢拾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谢拾青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单疏白立刻紧张地停下动作:“哥哥?我弄疼你了吗?”
谢拾青猛地睁开眼,眼底深处翻涌着暗沉的火光。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翻身坐起——
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不适之处,让他眉头狠狠一皱,闷哼了一声,但他顾不上了。
在单疏白惊讶的目光中,谢拾青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他的腰,将跪坐着的人猛地带向自己,然后精准地攫取了他的唇瓣。
“唔——!”
这是一个与按摩的温柔截然不同的、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吻。
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渴望与迷恋。
谢拾青的舌头强势地撬开他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纠缠着他无处可逃的软舌。
单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手下意识地抵在谢拾青的胸膛上,想要推开,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激烈得让他头晕目眩的吻。
氧气被急速掠夺,肺部的空气变得稀薄。
单疏白很快就软了身子,脸颊绯红,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珠,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可怜的呜咽。
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谢拾青才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融,都带着急促的喘息。
“哥、哥哥……”单疏白眼神迷蒙,嘴唇被吻得红肿水润,微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模样可怜又诱人,“你……你的腰……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他的腰?
谢拾青简直要被他的单纯气笑,又爱得不行。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单疏仔红肿的唇瓣,眼神幽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宝宝……”
“嗯?”
“你学的按摩……”谢拾青凑近他通红的耳廓,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带着恶劣的笑意,“一点用都没有。”
“啊?”单疏白愣住了,眼神里带着茫然和一丝挫败,“没用吗?可是我……”
“因为,”谢拾青打断他,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廓,感受到怀里人剧烈的颤栗,满意地低语,“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说完,不等单疏白反应,他再次低头,封住了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
阳光温暖,室内旖旎。
关于按摩的学习与实践,似乎彻底偏离了最初的轨道,朝着某个黏糊糊、甜腻腻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谢拾青想,他大概是没救了。
对着这只单纯又好欺负的小兔子,他永远都只想当一个耍流氓的坏人。
而单疏白,在被亲得晕头转向、喘不过来气的间隙里,迷迷糊糊地想:虽然哥哥总是这样……但是,被哥哥亲亲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他甚至不敢让谢拾青知道,偷偷的喜欢。
不然嘴唇就不保了。
——
第二天清晨,阳光比往日更加明媚几分,透过轻薄的窗纱,在室内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单疏白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谢拾青的身影,但被窝里还残留着属于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他揉了揉眼睛,刚坐起身,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谢拾青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气质清隽中带着一丝商界的锐利。
然而他手里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和培根,以及几片烤得焦香的面包。
这副家庭煮夫的模样,与他精英范儿的着装形成了奇妙的反差萌。
“醒了?”谢拾青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在单疏白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衣服我给你搭配好放在衣帽间了。”
单疏白心里暖融融的,乖乖点头去了浴室。
等他洗漱出来,果然看到衣帽间的穿衣镜前,挂着一套搭配好的衣物——浅蓝色的宽松毛衣,内搭白色衬衫,露出清爽的领口,下身是修身的浅色水洗牛仔裤和一双干净的白色板鞋。
整套搭配既符合学生身份,又衬得单疏白干净清爽,像春日里的一抹暖阳。
他知道,这是谢拾青细心为他准备的。
哥哥总是这样,面面俱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
谢拾青虽然自己吃得快,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单疏白吃,时不时把他不爱吃的蛋黄自然夹到自己碗里,又把他喜欢吃的培根推到他面前。
“今天只是去了解一下赛程,别紧张。”谢拾青擦了擦嘴角,叮嘱道。
“嗯,我知道的,哥哥。”单疏白小口喝着牛奶,乖巧应着。
吃完早餐,谢拾青拿起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通往A大的路上。
单疏白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
谢拾青瞥了他一眼,空出右手,轻轻覆盖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还在想比赛的事?”
单疏白回过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一点……不知道比赛主题会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主题,我们小白都能画得很好。”谢拾青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信任,他捏了捏单疏白的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当去积累经验。”
他的话语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安抚单疏白内心的不安。
车子缓缓停在A大门口不远处。
单疏白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手腕却被谢拾青轻轻拉住。
“这就走了?”
谢拾青侧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黏糊和撒娇意味,与刚才在车上沉稳开导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单疏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红,小声道:“哥哥,到学校了……”
“嗯,我知道。”谢拾青应着,手却没松,指尖还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意图明显。
周围已经有来往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
单疏白脸皮薄,被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但看着谢拾青那期待的眼神,又狠不下心拒绝。
他飞快地凑过去,在谢拾青侧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可以了吗?”他声如蚊蚋,耳根都红透了。
谢拾青这才满意地低笑起来,松开了手,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吧,下午我来接你。”
单疏白如蒙大赦,赶紧打开车门,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溜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着美院大楼走去,只是步伐略显仓促,背影都透着害羞。
谢拾青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亲到的地方,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意,直到后面传来催促的喇叭声,才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朝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谢拾青一进入工作状态,便收敛了所有的私人情绪,变得专注而高效。
他先是快速浏览了助理呈上的今日行程和急需处理的文件,然后主持了一个简短的高层晨会,听取了几个重要项目的进展汇报,并做出了清晰的指示。
“城东那块地的开发方案,周三之前我要看到修改后的详细规划。”
“与温氏的合作案,法务部尽快审核完合同细节。”
“下午的跨国视频会议提前到两点,相关材料准备好。”
他的指令简洁明了,逻辑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下属们恭敬地记录着,办公室内只有他清冽的声音和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处理完几份紧急文件后,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短暂的休息间隙,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一角摆放的一个相框上——那是他和单疏白在一次户外写生时的合影,照片里的单疏白笑得眉眼弯弯,手里还拿着画笔,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又美好。
谢拾青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单疏白发了条信息:【到画室了吗?别太累。】
很快,那边回复了一个可爱的兔子点头表情包。
谢拾青笑了笑,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工作中,只是效率似乎更高了些。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一藏雾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