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的回复让王制片喜出望外，双方很快敲定了第二次见面。这一次，地点选在了一家更为安静雅致的茶室。
林晓晓依旧穿着简单，但眼神中的疲惫被一种清晰的坚定所取代。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就合作细节与王制片和李编剧进行了深入的沟通。
或许是感受到了林晓晓态度的转变和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王制片在条件上表现得更加爽快，双方很快就核心条款达成了一致，签署了初步的授权协议。一笔数额可观的预付金，也承诺会在三个工作日内打到林晓晓的账户上。
拿着那份薄薄却重若千钧的合同，林晓晓走出茶室，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第一次感觉这些世俗的喧嚣与她追求的目标联系在了一起。
这笔钱，将是她为墨辰寻找“补品”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回到出租屋，她第一时间检查墨辰的状态。他似乎对那桶老参鸡汤的“精华”颇为受用，虽然依旧虚弱，但传递出的意念比之前清晰稳定了一些。
“蛇君大人，我们有钱了。”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鳞片，将签订合同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会用这笔钱，去找对您恢复有用的东西。”
墨辰沉默了片刻，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凡俗金银……竟也……有派上用场之时。”
他似乎有些感慨，但并未反对。经历了西山公墓的险死还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尽快恢复力量的必要性。
“苏晓丽那边，我也让她帮忙打听一种叫‘温阳玉’的石头。”林晓晓继续汇报进展，“您听说过这种东西吗？对您有用吗？”
“……温阳玉？”墨辰的意念似乎思索了一下，“似是……某种蕴含温和阳和之气的玉石……在此界……或可称之为……低劣的‘暖阳石’……若品质尚可……于稳固魂体……滋养元气……确有些微末效用……”
低劣的暖阳石？林晓晓自动忽略了“低劣”这个形容词，抓住了关键信息——有用！
这就够了！
“好！那我重点留意这个！”她干劲十足。
接下来的几天，林晓晓的生活节奏陡然加快。她一边维持着小说的稳定更新，一边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投入到她的“寻宝”大业中。
网络是她首要的信息来源。她不再局限于搜索“温阳玉”，而是将范围扩大到所有可能蕴含特殊能量的矿石、水晶、陨石，甚至一些传说中的中药材。她加入各种相关的论坛、贴吧、收藏群，像个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或真或假、鱼龙混杂的信息。
苏晓丽那边也很快有了回音。她表舅对“温阳玉”的了解也不多，只说是种很罕见的玉石，颜色偏暖黄，触手温润，据说只在某些特定的地质环境中伴生，市面上流通的极少，大多被一些笃信风水的富商或者有特殊需求的人收藏了，价格被炒得很高。
他还提供了一个模糊的线索，说本市的古玩市场偶尔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石头，可以去碰碰运气，但水很深，提醒林晓晓一定要谨慎，最好找个懂行的人一起去。
古玩市场？林晓晓记下了这个信息。
预付金到账后，林晓晓没有犹豫，立刻开始了行动。她首先将目标锁定在了网络上几个信誉较好的矿物晶体专卖店和能量石工作室。根据搜集来的资料，她挑选了几种据说能量温和、有助于安神补气的矿石小样，比如某种产自巴西的蜜蜡原石、一种淡粉色的“草莓晶”、还有几块据说来自西藏的“天铁”（一种陨石）。
东西很快寄到。林晓晓怀着期待的心情，将这些形状各异、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依次放在墨辰“面前”。
结果……令人失望。
蜜蜡原石，毫无反应。
草莓晶，微光闪烁了一下，便再无动静，汲取到的能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几块“天铁”，墨辰的意念直接传来两个字：“……废铁。”
林晓晓看着桌上这堆“学费”，叹了口气。果然，网上的信息不能全信，这些东西要么是假货，要么蕴含的能量太过稀薄，对墨辰来说杯水车薪。
看来，还是得走线下实体店，亲自上手感受（主要是让墨辰感受）才行。
她将目光投向了苏晓丽表舅提到的那个古玩市场——城隍庙古玩一条街。
周末，林晓晓特意起了个大早，将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看上去不那么像个宅女。她将墨辰的手腕用一条薄丝巾稍微遮掩（主要是防止被懂行的人看出异常），背上包，怀着一种探险般的心情，出发前往城隍庙。
这里比她想象的要热闹得多。青石板路两旁店铺林立，地摊更是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瓷器、玉器、木雕、铜钱、旧书……琳琅满目，真假难辨。空气中弥漫着香火、旧物和人群混杂的特殊气味。讨价还价声、店主招揽客人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林晓晓像个好奇宝宝，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去，目光主要停留在那些卖原石、奇石和杂项的摊位上。她假装成对奇石感兴趣的业余爱好者，时不时拿起一块石头仔细端详，实则是在让手腕上的墨辰暗中感应。
大部分石头，墨辰都毫无反应，或者传递来“无用”、“驳杂”的评价。
偶尔有一两块，他会说“略有微末土气”或“一丝残存水灵”，但能量级别都太低，不值得购买。
逛了大半天，一无所获，林晓晓走得腿都酸了，不免有些气馁。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时，她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摊。摊主是个穿着老旧中山装、戴着老花镜、正在打盹的干瘦老头。他的摊子上东西很少，只有几件锈迹斑斑的青铜器（看起来像仿品）、几枚模糊不清的古钱，以及……两三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石头。
林晓晓本来已经走过去了，但手腕上却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悸动！
是墨辰！他感应到了什么？
林晓晓立刻停下脚步，折返回来，蹲在那个小摊前，目光落在了那几块黑石头上。
“老人家，这几块石头……怎么卖？”她故作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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