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嗟原世界:
以最小的损伤取得胜利后,国家内部的种种问题便被丁无嗟抛给了林怀幽。
前·林部长·现·国家领袖·怀幽,天天干活干的骂骂咧咧,同样忙碌的还有苏衡,林向晚,李行均,江雾等人。
什么?你问丁无嗟?
他乐得当甩手掌柜,还拐走了严承云。
经丁无嗟和长夜的商讨,还保有意识的堕落者通通进了游戏,有的当Npc,有的当玩家,说不定哪一天在这个世界还能再见到他们,以人类的形态。
蛛母林向晨同样如此,不论她杀了多少人,统统一笔勾销,扔进游戏里自生自灭去。
至于对民众的交代,丁无嗟主张实话实说,此意见被林怀幽无情驳回。
林怀幽指着丁无嗟鼻子大骂:“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多少负面影响!你以为古代换君王杀谋士是因为新皇看不惯前任谋士吗!还不是因为要平民愤。”
丁无嗟沉默无语。
换了个身体的钱汀把玩着一颗苹果评价道:“杀一人换得天下太平,划算,好用,帝王之道,自欺欺人,我不喜欢。”
林向晚震惊:“你这些话是同一个意思吗?我怎么听不懂??”
钱汀一脸屌样,“谋士只是提个意见,真正实施的还不是皇帝,他怎么不把先帝拉出来鞭尸?”
丁无嗟一脸沉重拍上钱汀肩膀,“这样,以后你就这么干!”
钱汀:“我不。”
林向晚还是一脸懵,“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苏衡:“你姐有没有教过你不要总是表现的那么蠢,她怎么敢把你放出来的?”
看在这么多年好兄弟的面子上,丁无嗟解释道:“打个比方。”
一听打比方林向晚脸都绿了,但还是阻挡不了他丁哥的发挥。
“你指使……”丁无嗟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苏衡,你指使苏衡杀了个人,被抓了,苏衡把你供出来,结果你被判了死刑,苏衡嘛事没有。”
凌歧和旁边人说小话,“他这个比喻,跟那件事有一毛钱关系吗?”
旁边的李行均:“什么,他说话了?”
同样能做到无视丁无嗟的林怀幽强行把话题掰回正轨,“我的意见是,对外给个说法,林向晨虽然犯下了大错,但同时也立了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我们会将她监禁在实验室旧址,让她日日赎罪。”
丁无嗟接话,“实际还她自由,让她去游戏里放飞自我。”
没人反对,只有钱汀面色古怪。
一个人问道:“怎么了老妹儿?”
钱汀:“我不喜欢功过相抵这个说法。”
丁无嗟无奈道:“她就喜欢听人说:我们出于个人的私心,不想处死林向晨,我们道德败坏,假公济私,满意了吗?”
钱汀点点头,“差不多,不过我真的说的是功过相抵这个说法,你杀了一个人,又救了一个人,你就没有罪了吗?”
林怀幽看向钱汀,“我给你举个例子?”
钱汀正襟危坐,仿佛被班主任点到,一脸庄重道:“请讲。”
林怀幽:“有一个人,被冤枉入狱,在即将执行死刑的时候杀害处刑人员逃离,后来他辅佐明君,救万万人于水火,功过如何评判?”
钱汀:“功大于过。”
林怀幽:“那你要因为他曾经杀过人而处死他吗?”
钱汀:“不要,但你在转移话题,不对,是转移矛盾,举一个很苛刻的例子来反驳我的观点,那我岂不是可以说因为有人得癌症没死,所以所有得癌症的都不会死?”
林怀幽微微一笑,“我们就事论事。”
钱汀:“我可没有说林向晨的事,只是不喜欢这个说法,即使是说她,抛开你们对她的滤镜,她杀的那些人有多少是无辜的,那些人的父母亲人不会痛苦吗?这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林怀幽:“任何事都不能做到绝对公平,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补偿。”
足够买一条命的补偿,谁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钱汀看向丁无嗟问道:“我给你钱,能买严哥的命吗?”
又看向林怀幽:“给你钱,给你永生,能买你父母的命吗?”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如果死的是你们在座哪一位的亲人,你们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做不到绝对公平吗?”
林向晚拍桌而起,“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那边的人就可以这么说话,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姐吗!?她哪里得罪你了。”
严承云把林向晚按回去,“她不是这个意思。”
钱汀冷眼看着他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副好像很公平很正义的样子,别以为只要你表现的足够理直气壮真理就会站在你们那边,你们不是正义,不是公平,只是自私的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
“虚伪。”
蛛母——林向晨缩在小小的气泡球里,说的话竟然大家都可以听到,她是钱汀带来的。
“道歉!”她怒气冲冲对林向晚道。
林向晚乖乖道了歉,林向晨对钱汀说:“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她苦笑摇头,“你话也说的太难听了,阿汀。”
“你要改。”
钱汀:“我不改。”
林向晨此刻像极了温柔的知心大姐姐,有时候钱汀觉得自己看到了第二个余笑。
“你这样会失去很多朋友,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
钱汀:“我不需要虚假的朋友,我总会遇到能接受我的新朋友,如果遇不到,没有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钱汀看向丁无嗟两人。
丁无嗟抬起双手做投降状,“虽然我经常想把你的嘴缝起来,但又不会烦你。”
严承云:“你拥有过我吗?”
钱汀一脸嫌弃,“好好好,这么说是吧,你这些年是越发学坏了。”
严小叔不敢说话,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是教坏严承云的罪魁祸首。
严承云笑了一下,“不会比看到你装死挨打的时候更讨厌你。”
“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孩子,能听到我们的内心,自己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开心,一个人难过,一个人趟进泥潭,还出不来。”
钱汀捂住心口,“太扎心了,那都是黑历史啊,怎么能往外说。”
严承云带着笑意无奈看她,“我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很好不是吗?”
钱汀猛点头,然后对着众人说:“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即使我能理解你们的做法,但依旧会感到不爽,如果我不在这里,那我也会是被欺瞒的其中一个。”
“我不能因为自己拥有得知真相的权力,就对其他人不闻不问。”
她看向林向晨,“如果真的有人想向你复仇呢,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杀死你报仇的机会,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她已经受到了惩罚。”
钱汀一拍手,“好了,我的发言结束,你们继续吧,放心吧,我还记得约定,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我还是有提意见的权力的吧?”
林怀幽推了下眼镜,“当然有。”
苏衡和严小叔眼神交流:劝人去死?
严小叔:→_→
人的私心很多时候藏在看不到的角落,我们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一个观点,都会站在某个立场,也许在天平的两端,也许离中点很近,但始终,或者说永远,无法真正公平。
但我们要知道,我们不公平,我们有私心,别人有批判我们的权力,我们也有骂回去的权力,因为他们也一样不公平,一样有私心。
理直气壮认为自己绝对正义的行为,不是脑瘫,就是自欺欺人到了极点,没有清晰的认知,但往往这些人会更圆滑,会更有目标,因为我们的思考没有落点,虚无缥缈,他们自欺欺人的目标却无比明确。
他们坚定自己是正确的,无所谓真相,也无所谓他人的感受。
——
“啊—哦——,要被孤立了。”纸戳戳屏幕上钱汀的脸,对长夜说。
长夜:“被孤立是很严重的事吗?”
纸考虑片刻,伸手比了一咪咪,“一点点严重。”
偷跑回来的霍思翘着二郎腿,“她这不活该吗,天天嘴那么欠,我也孤立她。”
纸幽幽道:“容我提醒你,你已经因为总是半夜找我家汀汀聊天被她单方面孤立了。”
霍思:“→_→ 你家?她知道吗?你们整天这么偷窥人家,小心被揍。”
纸:“你不也在看。”
霍思拿起薯片嚼嚼嚼,“我这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长夜:“骗子。”
纸:“你看吧,长夜都这么说你。”
霍思做思考状,“你说他们这嘴怎么长的呢,怎么什么都敢说,你们也真敢派她去啊。”
长夜:“不然派谁?有责任心的都被你带走了。”
纸在一旁嘲笑霍思。
长夜也没放过他:“你捡回来那么多没用的人干什么?”
“连我家阿汀都比不上。”
纸看向霍思:“他是在炫耀吗?”
霍思点头:“是的。”
画面里钱汀一个冷冷的视线扫过来,三人瞬间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霍思弱弱道:“我怎么感觉她能看到我们。”
长夜的目光一直落在纸身上,霍思见没人理自己,顺着长夜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纸笑眯眯的,霍思:“你干嘛笑的这么荡漾?”
纸不说话,假装没听到。
长夜:“刚刚那个小球是你的杰作吧,你是不是又帮阿汀做事了?”
纸:“bingo~答对了。”
霍思瑟瑟发抖道:“她好像真的能看到我们。”
纸笑眯眯:“这样不好吗?”
霍思:“你偷窥人家被发现还问有什么不好?你没被揍过?”
纸:“昨天刚被揍,我都变成黑猫了她还舍得揍我。。。”
钱汀借口上厕所出门,在楼梯间直接发飙,“看就看还特意通知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
霍思:“谢就不用了,你给我磕一个吧。”
钱汀:“磕一个?我把你脑浆子磕出来。”
霍思撇撇嘴:“越来越不可爱了,以前还叫我妈妈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呢。”
钱汀:“黑历史勿扰。”
霍思:“你和那小子争什么,这种小事无所谓吧。”
钱汀:“什么叫小事,哪天你被人杀死了,别人告诉我杀人凶手已经被就地正法,但其实他还逍遥法外,这是小事吗?”
“为什么要拿我举例子?”霍思抽抽嘴角。
“那行,哪天我被人杀了,那个国家的统治者告诉你们杀人凶手已经被处以极刑了,但其实人家吃好喝好日子过的再美不过,你什么想法?”
霍思:“你的说法不成立,他们不可能知道真相,只要瞒的够好,他们公布的就是真相。”
“好恶心。”钱汀神色萎靡,“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被欺瞒的一方,我总在想,如果我能让更多真相摊开在人们眼前,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
霍思略微思索:“大概会变得很糟,一些真相不适合让所有人知道。”
钱汀摇摇头,“如果只是干脆把真相说出来当然会很糟,肯定要配合一些其他行动,只是没有人愿意去干而已。”
霍思:“你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钱汀翻个白眼,“老大你能不能让他闭嘴?”
纸笑眯眯:“当然可以。”
霍思:“说不过我就让我闭嘴?”
钱汀:“我没办法和杠精交流,工作要是累了就去和小明聊聊天,别瞎给我添乱。”
(小明:全名明阿特依,说话难听,武力爆表。)
纸打了个响指,吸引众人注意力,“汀汀,你也该回来了吧?”
钱汀:“再过几天,收个尾就差不多了。”
纸委屈道:“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很难受的。”
长夜纠正:“是一只熊。”
霍思也补充:“还是一只玩具熊。”
纸:“你们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钱汀郑重道:“老大你也该独立了,让长夜陪你睡。”
长夜:“我不要。”
丁无嗟偷溜出来,把摸鱼的钱汀逮个正着,“我就说你不是出来上厕所的,怎么着,被怼生气了?跟哥说说,哥开导你。”
钱汀摇摇头,“我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她抬头示意丁无嗟往上看,“长夜监视我们呢,我出来和他们唠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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