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至问严承云:“你们这两天就待在这里?”
严承云无奈看了眼还在滴水的石壁,点头道:“嗯,出不去。”
林向晚没骨头似的靠着那把剑,“我晚上倒是可以出去,就是……”
宴至:“就是?”
严承云:“他怕鬼,不敢。”
林向晚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宴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是一派淡然的模样,看起来也不用他担心,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先把剧情过一下。”
严承云挥挥手,周围许多石块浮起来,围聚在宴至身边,他唇角轻轻掀起,眉眼中也多了不少温柔,“我家小朋友要来看我,麻烦你带个路可好?”
宴至举起短短胖胖的双手投降道:“好好好。”
严承云声音低缓温柔,“顺便帮我试一下,他对我有多少真心。”
严承云演的起劲,宴至自然不会泼他凉水,顺着他演:“您家小朋友?您不会……”
他捂着嘴,不敢置信道:“那可是乱伦啊。”
严承云冷冷扫他一眼,“要你多嘴。”
“我与他,也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那么好的乖孩子,我怎么舍得呢。”
林向晚叹为观止,严哥真是成长了,这个演技,小弟佩服佩服。
点开任务列表一看,林向晚叹口气,竟然还没有完成,看来一定要丁无嗟被骗之后才算成功。
关掉任务列表,钱汀站在高低错落的实验楼中间叹气,看来他们还没有遇上。
不远处,六层高的楼顶,一个身影站在上面,单薄的身体撑不住楼顶的大风,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得人一阵担心。
“我上了。”钱汀往前一步。
纸右手轻轻在她后心一拍,“去吧。”
丁无嗟早早进入了那栋楼,此时大概在飞奔上楼。
岑林借口工作不在这里。
在楼顶人影掉下来的前一秒,钱汀蹬地起步,轻松跳到三米高的另一个落脚点,哈亚眨了两下眼,她就已经抱着人往下落了。
和上去时的落脚点微有不同,但动作之迅速,利落,帅气程度直逼哈亚的偶像。
刚想着招呼钱汀一声,就听钱汀惊声道:“你别挠我,哎呀。”
虽然语气惊慌,但依旧很稳的落地。
哈亚这才看清她怀里的人,是话剧社的成员,他好奇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被吓破胆的男生没有回话,钱汀将他放下来的时候,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丁无嗟没有抓到黑影,只隐约看到了一片袍角,那东西便消散在他眼前。
跟楼下的钱汀几人挥挥手打过招呼,他便打算原路返回,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小巧的东西。
有一颗头,两只手,两条腿的木偶小人。
丁无嗟一拍大腿,惊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你是来找我的?”
小木偶点点头。
“严承云?”
小木偶再次点头。
“你在哪?我去找你。”
小木偶转过身朝他招手,示意丁无嗟跟他来。
丁无嗟朝楼下喊了一声,“我先去找严承云,你们看着办。”
哈亚仰头听完评价道:“见色忘义。”
纸看向远方,“监督队要来了。”
四人拖着男同学躲起来,钱汀往旁边让让,小声对李如奕道:“别让你那个东西靠我那么近,有点恶心。”
李如奕气道:“我都说了不带它不带它,非要带。”
哈亚挠挠脸颊,“这不是以为它能有什么作用吗。”
他们说的东西,正是下午被李如奕拿来实验复活术的话剧社成员。
他确实复活了,只不过是以肉团的形式,且没有自我意识。
哈亚虽然对这坨碎肉拼起来的生物很有兴趣,但此刻也忍不住扶额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周围,它都快被挤成肉饼了也没沾到你身上一点。”
“再秀恩爱通通就地处死。”
钱汀以别扭的姿势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自己与它之间隔了道空气墙。
她感动的看向纸,深情道:“爱上你是我的宿命。”
纸唇角翘起,“再说一遍。”
钱汀:“我哑巴了。”
躲过监督队的巡逻,钱汀去找了岑林。
盘腿坐在楼顶吹风,胳膊肘撑着膝盖,手支着下巴,钱汀问他:“在看什么?”
“猎物。”岑林收起枪,答道。
“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钱汀问。
岑林反问:“你竟然还有道德?”
钱汀震声:“我是你认识的人里最有道德的好吗,别污蔑我,我这么正直善良一人。”
岑林念出一个人名:“严承云。”
“你跟他比?”
钱汀:“………我这么有道德的人跟你没法说。”
岑林嗤笑一声:“你这么有道德还没死,我也是很震惊。”
钱汀抬手冲他比了个心,“因为有爱。”
“你和他终于搞一起了?”
钱汀翻个白眼,“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尤其是当你掌握权力以后。”
岑林坐她旁边,掏出两瓶果蔬汁,一瓶递给她,“我还以为你会过的很痛苦。”
“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啊,收一收。”钱汀与岑林碰了杯,“任凭一叶障目才是最痛苦的事好吧。”
“所以到底那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岑林佯怒道:“你是他妈?”
“我只是想了解他们。”
岑林:“你是抖m。”
钱汀:“滚,你才是。”
岑林:“我S。”
钱汀用质疑的眼神看他,“你跟哪一任对象论的S啊。”
岑林淡淡道:“每一任。”
“如果你是把《种子》关卡里的老村长和《偷窥》里的boSS都算上的话。”
“当然。”
相顾无言许久,岑林才问:“你享受痛苦吗。”
“我在尝试接纳痛苦。”
“有病。”
“这是人生体验体验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岑林拿枪抵上钱汀,“目的呢,接纳它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他语气轻蔑的像是在审讯,或者逼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直接送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钱汀面无表情将枪口移开,“如果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逃避的话,我会告诉你我不是懦夫,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勇者。”
“但鉴于我们亲密的关系,我必须实话告诉你,我的行为本身就是逃避,某种意义上来说,思考才是我痛苦的巨大来源。”
“有时候放弃思考,去聆听别人内心的声音对我来说,就是逃避啊。”
岑林又把枪口移回去,“你猜我会不会开枪。”
钱汀答的毫无心理负担,“你会,开一下试试。”
“很抱歉回答错误。”
钱汀扔给他一个白眼,“我说不会,你就肯定要开,我还不了解你。”
岑林扬起眉梢:“读心了?”
钱汀:“没有,全凭我对自家崽的了解。”
岑林也全凭自己对钱汀的了解道:“我猜你想让我安慰你,抱一下。”
钱汀拖起疲惫的身体给了岑林一个拥抱,叹气道:“人生的意义可真难找。”
岑林松开她沾到天台边缘,“享受它。”
“比起享受痛苦,你更应该学会享受风从耳边刮过的感受。”
“哇哦,”钱汀后退一步,“我猜你要跳楼了。”
岑林:“一起?”
“没兴趣,这种高危行为太伤害我的心脏了。”
岑林吹了声口哨,“那是谁一个小时之前在那边蹦蹦跳跳?”
钱汀:“那我有把握,这又没有。”
有我在还不够有把握?”
岑林一如既往的自信,钱汀一如既往的不信,“你跳吧,我看着。”
最好把监督队引来,让我看看被抓到会怎么样。
岑林动作轻巧,一点准备也没做,就跳了下去。
余笑从黑暗里走出来,“幸好你没跟着跳,他一堆零件怎么都能拼起来。”
“你碎了我怎么给你拼。”
钱汀拉长声音:“笑笑,”张开双臂抱住余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我喜欢。”
余笑:“你是傻逼你什么都喜欢。”
钱汀:“…………”
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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