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巴南县城西的物流园一片寂静。只有仓库区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把范临渊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嘴里嚼着一块牛肉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弹簧刀 —— 自从赵虎服软后,他就多了个心眼,每天晚上都会来仓储点巡逻。大脑开发到 15% 后,他的听觉和视觉比以前敏锐数倍,连百米外老鼠啃咬纸箱的声音都能听清,此刻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咚 —— 咔嗒”,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撬棍碰到了铁门。范临渊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耳朵微微动了动。声音来自物流园东侧的废弃工厂方向,那里原本是个农机修理厂,倒闭后就一直空着,平时很少有人去。更奇怪的是,他还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步伐沉重,鞋底蹭过碎石地的声音清晰可辨,显然是带着家伙。
“不是赵虎的人,脚步声太生。” 范临渊皱了皱眉。赵虎的手下他见过,走路带着混混的轻佻,而这几个人的步伐沉稳,倒像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他摸出手机,给刘馨雅发了条消息:“仓储点附近有异常,我去看看,别担心。” 没等回复,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往废弃工厂的方向摸去。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带着铁锈和机油的气味。范临渊贴着墙根走,脚步轻得像猫,视觉在黑暗中自动调整,能清晰看清十米外的景物 —— 他甚至能分辨出工厂围墙上的每一道裂缝,以及墙头上缠绕的铁丝网是否有松动。
靠近工厂大门时,他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压得很低,却逃不过他的耳朵:“李哥说了,今晚把那批薄荷全烧了,别留下痕迹,完事给咱们每人加五百。”
“放心,等会儿泼上汽油,一把火就完事,谁能查到是咱们干的?”
“听说那姓范的小子挺狠,打断了虎哥手下的手,咱们可得小心点。”
“怕什么?咱们有五个人,还带着家伙,他就算来了,也得躺着出去!”
范临渊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果然是赵搞的鬼,还找了新的帮手。他绕到工厂后侧,那里有个破损的窗户,足够一人通过。他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工厂内部堆满了废弃的农机零件,生锈的齿轮和钢管散落一地。五个人正围在仓库门口,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汽油桶,另一个人握着撬棍,正试图撬开仓库的锁 —— 仓库里存放着明天要给 “仁心堂” 中医院送的 200 斤黄芪,要是被烧了,不仅要赔偿,还会丢了这个重要客户。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男人,身材魁梧,手里攥着根钢管,正是刚才说话的人。他刚说完,就感觉后颈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范临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得像冰:“谁让你们来的?”
络腮胡浑身一僵,想转身反击,却发现后颈的东西更凉了 —— 是弹簧刀的刀刃,已经贴在了皮肤表面,再动一下就能划破血管。他的手下也慌了,纷纷转身,手里的家伙举了起来,却没人敢上前。
“你…… 你是谁?” 络腮胡的声音发颤。
“问你话,谁让你们来的?” 范临渊的刀又贴近了一分,刀刃划破了一点皮肤,一丝血珠渗了出来。
“是…… 是李哥!李大海!” 络腮胡不敢再隐瞒,“是他让我们来的,说烧了你的仓库,给我们钱!”
“李大海和赵虎是什么关系?” 范临渊追问。他没听过这个名字,显然是赵虎背后的人。
“李哥是虎哥的表哥,在县里有人脉,虎哥被你欺负了,就找李哥帮忙……” 络腮胡的声音越来越小,脖子上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流。
范临渊心里了然。赵虎果然没善罢甘休,还找了有背景的表哥来报复。他刚想再问,旁边一个瘦高个突然举起撬棍,朝着他的后背砸来:“大哥,别听他的,咱们一起上!”
范临渊早有察觉 —— 他的听觉能捕捉到撬棍挥动的风声。没等撬棍砸到,他猛地侧身,左手抓住瘦高个的手腕,右手的弹簧刀收回来,手肘重重撞在对方的胸口。瘦高个 “哇” 地吐了口血,手腕被拧得 “咔嚓” 一声,撬棍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倒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
这一下杀鸡儆猴,剩下的三个人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家伙都在发抖。络腮胡趁机想跑,却被范临渊一脚踹在膝盖上 ——“咔嚓” 一声脆响,膝盖骨直接断裂,他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惨叫着抱住腿,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谁还想试试?” 范临渊站在原地,眼神扫过剩下的两个人,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他的衬衫后背沾了点尘土,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压迫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能扑向猎物。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扔下手里的汽油桶和钢管,“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大哥,我们错了!我们是被李哥逼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了我们吧!”
范临渊没理会他们的求饶,走到瘫倒在地的瘦高个面前,蹲下身:“李大海现在在哪?”
瘦高个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指了指工厂二楼的方向:“在…… 在二楼办公室,他说等咱们完事了,在那里等消息……”
范临渊站起身,对跪着的两个人说:“把他们扶起来,带我去见李大海。敢耍花样,你们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两个人连连点头,赶紧架起络腮胡和瘦高个,往二楼走。楼梯是铁制的,踩上去发出 “吱呀” 的响声,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刺耳。范临渊跟在后面,手指始终握着弹簧刀,听觉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 他能听到二楼办公室里传来的电视声,还有李大海哼歌的声音,显然还不知道下面出了事。
“咚咚咚”,打头的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完事了?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
门被推开,李大海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酒瓶,电视里播放着戏曲。他抬头看到门口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没等手下回答,范临渊就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他看着李大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肚子微鼓,脸上带着横肉,脖子上挂着根粗金链,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你是谁?” 李大海放下酒瓶,手悄悄摸向沙发底下 —— 那里藏着一把砍刀,范临渊的视觉早就捕捉到了刀柄的反光。
“毁我薄荷地,烧我仓库,你说我是谁?” 范临渊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他没给李大海拿武器的机会,快步上前,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李大海的胳膊被拧到了背后,疼得他惨叫起来,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 你敢动我?我认识县里的张局长,你要是敢伤我,我让你在巴南待不下去!” 李大海色厉内荏地喊道,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头发。
“张局长?” 范临渊冷笑一声,膝盖重重顶在李大海的后腰上。李大海 “啊” 地一声,跪倒在地上,脸贴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你以为靠关系就能为所欲为?赵虎让你来找我麻烦,你就真敢来?”
他俯下身,凑在李大海耳边,声音压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帮赵虎的?除了烧仓库,还有没有其他计划?”
李大海疼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隐瞒:“是…… 是赵虎求我的,他说你断了他的财路,让我帮他教训你…… 其他计划没有了,就想烧了你的仓库,让你赔不起损失……”
“没有其他计划?” 范临渊的手指在李大海的手腕上轻轻一捏,骨骼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真…… 真没有了!我发誓!” 李大海吓得魂飞魄散,“我就是想赚点钱,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给赵虎打电话,让他别再找你麻烦!”
范临渊松开手,站起身:“不用你打电话。你现在就写份保证书,承认是你和赵虎合谋破坏我的药材地、试图烧毁仓库,再赔偿我五万块损失。写完之后,带着你的人滚出巴南,以后再敢踏进来一步,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胳膊。”
李大海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赶紧找纸和笔。他的手还在发抖,字写得歪歪扭扭,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写完保证书,按了手印,又从钱包里拿出五万块现金,双手递给范临渊:“大哥,钱和保证书都在这里,求你放我们走。”
范临渊接过保证书和钱,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才往门口走:“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李大海如蒙大赦,赶紧招呼手下,架着受伤的络腮胡和瘦高个,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工厂。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范临渊才松了口气,胃里的饥饿感突然涌了上来 —— 刚才的打斗虽然只有几分钟,却消耗了不少能量,嘴里的牛肉干早就消化完了。
他拿出手机,看到刘馨雅发来的好几条消息:“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需要我派安保过去吗?”“看到消息回复我。”
范临渊笑着回复:“没事,已经解决了,是赵虎的表哥李大海搞的鬼,已经让他们写了保证书,赔偿了损失,以后不会再来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仁心堂’送药材。”
收起手机,他往仓储点走。夜色里,他的身影格外挺拔,脚步沉稳。刚才的狠厉已经褪去,只剩下冷静 —— 他知道,这次虽然解决了李大海,但赵虎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巴南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回到仓储点,他打开灯,把保证书和钱放在桌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能量饮料和压缩饼干,大口吃了起来。冰凉的饮料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胃里的灼痛感。他看着桌上的保证书,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 赵虎必须彻底解决,否则以后还会有麻烦。
第二天一早,范临渊把保证书和赔偿款交给刘馨雅时,刘馨雅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地说:“你昨晚又没睡好吧?下次遇到这种事,别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没事,我有分寸。” 范临渊笑了笑,“赵虎的表哥李大海已经被我赶走了,赵虎现在应该不敢再搞小动作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得加强仓储点和药材地的安保,再找几个靠谱的农户帮忙看守,多给点工资就行。”
刘馨雅点点头,拿起保证书看了看:“没想到赵虎背后还有人,看来咱们以后得更小心。对了,‘仁心堂’的王院长刚才打电话,说想跟咱们签长期合同,以后他们的黄芪和当归都从咱们这里进,这可是个好机会。”
范临渊的眼睛亮了起来。“仁心堂” 是巴南最大的私立中医院,要是能签长期合同,公司的销路就更稳定了。他笑着说:“太好了!等送完这批药材,咱们就去跟王院长谈,争取把合同签下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昨夜的紧张和戾气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范临渊知道,虽然前路还有挑战,但只要他和刘馨雅并肩作战,再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狠辣手段,一定能在巴南站稳脚跟,把公司做大做强。
而此刻的 “虎记药材行” 里,赵虎看着李大海发来的消息,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连表哥李大海都被范临渊打服了,还被赶出了巴南。他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心里暗暗想:“范临渊,你给我等着,这事还没完!”
只是这一次,他眼底多了几分忌惮。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普通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个狠辣、果断,还拥有超强能力的对手。想要扳倒范临渊,光靠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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