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城西的 “中药材产业园区” 规划图摊在渊馨集团会议室的长桌上,红色标注的 “配套物流园及附属商业用地” 格外醒目。这是范临渊团队在省城布局的首个非药材主业项目 —— 依托中药材加工基地的物流需求,配套开发 2 万平米的物流仓储中心和临街商铺,既能降低自身物流成本,又能通过商铺出租获取稳定收益,是他们 “以药为基、多元拓展” 的关键一步。
“前两轮招标,鼎清实业的报价太蹊跷了。” 刘馨雅指着桌上的招标数据表,眉头拧成了川字。表格上,渊馨集团的保密底价(内部测算的盈亏平衡点)与鼎清实业的报价赫然并列:第一轮 “物流仓储土建工程”,渊馨底价 8600 万,鼎清报价 8680 万;第二轮 “园区绿化及管网工程”,渊馨底价 2100 万,鼎清报价 2150 万 —— 两次报价都精准卡在 “略高于渊馨底价、却远低于其他竞标方” 的区间,刚好能以最小优势中标,却又不显得刻意。
范临渊指尖轻叩桌面,眼神沉了下来。鼎清实业是蜀都本地老牌地产公司,老板赵鼎清背景复杂,据说跟省城不少权贵有牵扯,之前在中药材产业园的土地竞拍中,就曾跟渊馨暗中较劲。“底价只有项目组核心五人知道,连文玉都是昨天才接触到完整数据,怎么会泄露?”
“我已经查过项目组所有人的通讯记录和电脑操作日志,没发现异常。” 项目总监张鹏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带着焦虑,“采购部、财务部的相关接口人也问过了,都说没跟外部人提过底价范围。”
文玉坐在旁边,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敲击,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资金流水。“我刚才调了公司近三个月的对公账户和项目备用金流水,没发现异常转账或可疑支出。如果鼎清是通过‘买通内部人’获取底价,大概率会有资金交易,可目前没找到痕迹。”
范临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胸口的陨石碎片传来微弱暖流,让他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要么是咱们漏了什么,要么就是鼎清的手法比咱们想的更隐蔽。后天就是最后一轮‘商铺精装修工程’招标,底价 1.2 亿,要是再被他们精准报价,这个项目的利润空间就被压缩到极致了,甚至可能亏本。”
刘馨雅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要不要暂停招标?先查清楚泄露源头再说。”
“不能停。” 范临渊摇摇头,“咱们刚在省城立住脚,这个项目是展示实力的关键,一旦暂停,不仅会被其他公司看笑话,还可能影响后续跟园区管委会的合作。必须正常推进,同时加快查案速度。”
接下来的两天,团队几乎连轴转。张鹏带着项目组重新梳理所有流程,从底价测算的 Excel 文档权限,到招标书的打印传递,甚至会议室的监控都反复回看;刘馨雅则出面拜访园区管委会,旁敲侧击打听鼎清的动向,却只得到 “鼎清最近动作频繁,好像在跟一家海外建材商谈合作” 的模糊信息;文玉则把精力放在了 “非直接资金交易” 上 —— 她怀疑鼎清可能通过 “第三方代付”“虚拟服务采购” 等隐蔽方式支付情报费,于是调出了公司所有供应商的付款记录,尤其是跟鼎清有过交集的企业。
第二天晚上十点,文玉还在办公室加班。电脑屏幕上,一张复杂的资金流向图已经初见雏形:她通过 SwIFt 国际结算系统追踪到,鼎清实业在一个月前,曾向一家注册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的 “空壳公司 A” 支付过一笔 20 万美金的 “咨询费”;而这家 “空壳公司 A” 在三天后,又向注册在开曼群岛的 “空壳公司 b” 转账 18 万美金;最终,“空壳公司 b” 将 15 万美金转入了一个香港个人账户,而这个账户的持有人,正是渊馨集团项目组负责 “底价测算复核” 的专员李伟的远房表哥!
“找到了!” 文玉激动地敲击键盘,将所有转账凭证、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个人账户的关联证明都整理成 pdF 文档,准备发给范临渊和刘馨雅。可就在她保存文件的瞬间,办公室的灯突然灭了 —— 整栋写字楼的电路好像出了故障,只有应急通道的绿灯发出微弱的光。
“怎么回事?” 文玉皱了皱眉,起身想去检查总开关,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棒球棍,脸上戴着口罩,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文总监,把你电脑里的文件删了,跟我们走一趟。”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威胁的意味。
文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是鼎清派来的,目的就是毁掉她查到的证据。“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错人了。” 她缓缓后退,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想偷偷报警。
“别装了。” 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棒球棍在手里转了个圈,“赵总说了,只要你删了文件,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就放你走。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男人举起棒球棍要砸向电脑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范临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本来担心文玉加班太晚不安全,特意绕路过来接她,刚到楼下就发现写字楼停电,心里一紧,快步跑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 范临渊的声音冰冷,像淬了冰的刀,瞬间让两个黑衣人停下了动作。
“你是谁?少管闲事!” 拿棒球棍的男人色厉内荏地喊道,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 范临渊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他心里发怵。
文玉趁机躲到范临渊身后,小声说:“他们是鼎清的人,想抢我电脑里的证据。”
范临渊点点头,眼神里的狠厉更甚。他往前踏出一步,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就抓住了拿棒球棍男人的手腕。“咔嚓” 一声脆响,男人手里的棒球棍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疼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另一个男人见状,挥起拳头砸向范临渊的后背。范临渊侧身避开,同时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膝盖猛地顶向他的肘关节 —— 又是 “咔嚓” 一声,肘关节应声脱臼,男人瘫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短短十几秒,两个黑衣人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范临渊蹲下身,捏住其中一个男人的下巴,语气冰冷:“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 是鼎清实业的赵总…… 赵鼎清!” 男人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再也不敢隐瞒,“他说文总监查到了公司的资金秘密,让我们过来毁掉证据,再把文总监带回去…… 逼她承认是自己泄露底价……”
“还有呢?李伟是不是跟你们勾结?” 范临渊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男人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
“是…… 是李伟的表哥收了赵总的钱,让李伟偷偷把底价信息发给他…… 再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账……” 男人断断续续地说完,疼得晕了过去。
范临渊站起身,看着地上哀嚎的黑衣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 吗?蜀都国际中心 20 楼,有人非法入侵、蓄意伤人,还试图绑架…… 对,人都被我制服了,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向文玉,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文玉摇摇头,脸色还有点白,却依旧冷静地说:“我没事,文件都已经备份到云端了,他们毁不了。李伟那边……”
“放心,跑不了。” 范临渊走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眼神坚定,“明天一早就让张鹏控制住李伟,收集他泄露底价的证据。后天的招标,咱们正好可以给赵鼎清一个‘惊喜’。”
警察很快赶到,将两个黑衣人带走调查。范临渊送文玉回家的路上,文玉还在梳理证据链:“赵鼎清通过三层海外空壳公司转账,就是为了规避监管,没想到还是被咱们查到了。不过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派人抢证据、绑架,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咱们得小心。”
范临渊点点头:“我已经让刘馨雅联系律师,准备明天就起诉鼎清实业‘商业窃密’‘蓄意伤人’;同时让张鹏修改最后一轮的招标底价,把‘商铺精装修工程’的底价从 1.2 亿调整到 1.1 亿,再设置几个‘隐藏加分项’—— 比如‘采用环保建材’‘承诺 60 天完工’,这些都是鼎清不擅长的,咱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反超。”
车子驶过深夜的蜀都街头,霓虹闪烁,却照不亮隐藏在商业繁荣背后的暗流。文玉看着窗外,心里暗暗庆幸 —— 幸好有范临渊的及时出现,幸好自己提前备份了证据,不然这次真的危险了。而范临渊则握着方向盘,心里清楚,这次与鼎清的冲突,只是他们在省城遇到的众多挑战之一,未来还会有更多的 “暗流” 等着他们去破解。
第二天一早,李伟就被控制住了。面对资金流向证据和黑衣人的供词,他很快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 他表哥欠了赌债,被赵鼎清抓住把柄,逼他偷偷泄露底价,而他则因为贪念,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渊馨集团正式向蜀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起诉鼎清实业 “商业窃密”“蓄意破坏商业秩序”,并向媒体公布了部分证据。消息一出,整个蜀都商界哗然 —— 没人想到,看似风光的地产招标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龌龊事。
第三天,最后一轮招标如期举行。当鼎清实业报出 “1.21 亿” 的 “精准报价” 时,全场都安静了 ——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价格比渊馨之前的测算底价高 100 万,却没想到渊馨早已修改了底价,并设置了隐藏加分项。最终,渊馨集团以 “1.1 亿报价 + 全环保建材 + 60 天完工承诺” 的绝对优势中标,鼎清实业则因为 “报价偏离市场合理区间”“技术方案不达标” 而落选。
招标结束后,赵鼎清看着渊馨团队的背影,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次不仅输了项目,还惹上了官司,甚至可能牵扯出背后的关系网。而范临渊则站在台上,与刘馨雅、文玉相视一笑 —— 他们不仅赢了项目,更赢了在省城商界的 “话语权”。
可范临渊心里清楚,这只是 “商业暗流” 的冰山一角。赵鼎清背后的势力、古武世家的潜在威胁、陨石能量的持续探索…… 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不怕 —— 有团队的支持,有精准的策略,有敢打敢拼的狠劲,他一定能带着渊馨集团,在蜀都的商业浪潮中站稳脚跟,朝着 “蜀中称王” 的目标,稳步前进。
潜龙在商业暗涌中已然展露利爪,而属于它的腾飞之路,才刚刚开启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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