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沈昭昭正踮脚从衣柜顶层拿真丝睡袍。
发梢还滴着浴室带出来的水,在锁骨处洇出个小水痕。
林修远靠在床头翻手机,衬衫领口松了两颗,露出线条利落的喉结。
他突然低低“嗯”了声,手指在屏幕上顿住。
“怎么了?”沈昭昭擦着头发转身,余光瞥见他手机屏幕亮着——邮件界面,发件人一栏“苏婉儿”三个小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她瞳孔。
林修远没察觉她的异样,拇指划拉两下:“老同学会的邀请函,说是下周末在母校聚。”他抬头时正撞进沈昭昭湿漉漉的眼睛,“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啊。”沈昭昭把睡袍搭在臂弯,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腕滚进袖口,“不过你先去洗澡吧,早饭要凉了。”她转身走向梳妆台,镜中倒影里,指尖正攥着睡衣系带,指节泛白。
林修远的脚步声消失在浴室后,沈昭昭迅速摸出手机。
她记得林修远邮箱密码是结婚纪念日,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极轻——苏婉儿的邮件末尾附着联系方式,备注是“当年话剧社的老部长”。
“叮”的一声,浴室门开了。
沈昭昭立刻锁屏,抬头时已换了副软乎乎的笑:“张姨熬了南瓜粥,你今天不是要见陈总吗?”
林修远擦着头发过来,发梢滴的水落在她肩头:“昭昭,你今天怎么总看我手机?”
“哪有。”沈昭昭踮脚替他理了理衣领,指甲轻轻划过他喉结,“就是好奇能让林大总裁皱眉的邮件是什么。”
林修远没再追问,拎着公文包出门时,她站在玄关看着他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刚完结的宫斗文里,反派总爱用“旧情”做引子——原以为是狗血桥段,没想到这么快应验。
翌日清晨,沈昭昭在朋友圈刷到新动态。
九宫格照片里,林修远穿着浅灰西装站在母校石拱门前,身侧是个穿米白连衣裙的女人,两人影子在青石板上挨得很近。
配文是:“和老学长重走话剧社旧址,青春果然不会老。”
点赞提示音在她指尖响起时,苏婉儿正盯着手机笑。
她没想到林修远的妻子会这么快点赞,更没想到评论区跳出一行字:“学长风采依旧。”
“昭昭,你看到那个苏婉儿发的照片了?”周曼如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进来,语气里藏着幸灾乐祸,“我就说...啊呀老太太喊我,回头再说!”
沈昭昭捏着手机坐在飘窗上,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翻开电脑里的宫斗文大纲,“以静制动”那页被折了角——苏婉儿要的是她慌,她偏要稳。
“王秘书,方便接电话吗?”傍晚时分,她拨通林修远秘书的号码,“我想问问,先生大学时候最讨厌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沈小姐,您是说...饮食偏好?”
“对。”沈昭昭转着钢笔,笔尖在便签纸上划出深痕,“比如有没有什么东西,他一看见就皱眉的?”
王秘书突然笑了:“还真有。大学时先生和室友去小馆子吃饭,点了糖醋排骨,结果集体闹肚子。后来他提起来就说,这辈子不想再碰糖醋排骨。”
周六的家庭聚餐设在林宅顶楼的旋转餐厅。
沈昭昭特意选了能看见母校的位置,窗玻璃映着晚霞,把满桌菜色染得暖融融的。
苏婉儿进门时,目光在沈昭昭身上顿了顿——她穿月白旗袍,头发松松挽着,腕间只戴了林修远送的翡翠镯子,倒比照片里更显柔婉。
“修远,你记不记得?”苏婉儿夹了块排骨放进林修远碟里,指尖擦过他手背,“大二冬天,我在宿舍煮糖醋排骨,你蹲在走廊闻香味,说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味道。”
满桌人都静了。
林修远的筷子悬在半空,目光扫过沈昭昭——她正托着腮笑,眼尾微微上挑:“原来学长还有这爱好?那我得学着做,不然哪天他馋了,可要跑别人家蹭饭了。”
苏婉儿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看见林修远突然握住沈昭昭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镯子:“昭昭做的小米粥就很好,我不馋别的。”
饭后送苏婉儿出门时,晚风掀起她的裙角。
她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沈昭昭——那姑娘正弯腰捡林老太太掉的丝巾,发间珍珠在暖光里闪,像落在雪地上的星子。
“今天谢谢你。”林修远回来时,沈昭昭正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消毒柜。
他从背后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换作别人,早该闹了。”
沈昭昭转身踮脚亲他唇角:“我闹了,你不就该烦了?”她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心里的算盘敲得更响——苏婉儿敢在聚会上提糖醋排骨,说明她根本没打听过林修远这些年的忌讳。
深夜,沈昭昭靠在床头翻宫斗文大纲。
林修远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她瞥见弹出的消息:“林总,苏顾问说明天来集团谈项目合作。”
她合上书页,指尖轻轻划过“欲擒故纵”那行字。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一半,像块没吃完的月饼——有些戏,才刚要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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