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绩效！为了年终奖！为了教父的荣耀！！！”
雄鹿站在一块悬浮的巨石上，手里的大喇叭滋滋作响。他身后的披风（其实是一块破帆布）在月球并不存在的风中猎猎作响。
底下，几千名饕餮战俘跟疯了一样。
手里的激光镐挥舞出了残影，坚硬的月球岩层在他们面前跟豆腐渣似的。原本要三天才能挖穿的岩层，在奋斗者一号和林氏企业文化的双重加持下，愣是只用了三个小时。
轰隆——！！
随着最后一块山一样的玄武岩被几艘突击艇合力吊起，那个一直藏在地底深处，释放着精神污染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
“卧槽~~~”
刘闯趴在坑边往下看了一眼，一瞬间头皮都炸了，整个人都快裂开了，早饭差点吐出来。
那不是生物。
甚至。。。很难说那是物质。
那是一团正在不断的自我崩塌，又不断的自我重组的马赛克。
它像是一个小山一样的，发着惨绿光芒的肉球，但表面全是乱码跟几何图形。一会变成正方体，一会变成液体，还会发出那种让人牙酸的，指甲刮玻璃的尖啸声。
只要看上一眼，脑子里就会自动的蹦出无数个悖论：
“这句话是谎话。”
“理发师给所有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他给不给自己理？”
“此时此刻，你正在死去。”
“这就是那个bUG？”林渊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仁疼，“长得真特么bUG啊。”
“这是高维信息在三维空间的错误投影。”
逻各斯的声音虽然还是机械音，但莫名透着一股子嫌弃，“就像是你把一张4K高清美女图，用记事本强行的打开，显示出来的就是这一坨乱码。”
“别管它长啥样，我就问能不能用。”
林渊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其实没啥用，就是为了装逼），然后打了个响指：“准备入职合同。既然它是逻辑病毒，那我们就用逻辑锁死它。”
“明白。正在生成逻辑囚笼。。。正在调用盘古墙权限。。。”
随着逻各斯的操作，那面遮天蔽日的黑色金属墙壁——盘古文明的备份服务器外壳，突然亮起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
“雄鹿！让开山号下来！给我把探针插进去！”
林渊对着通讯器大吼的说。
“收到！老板您瞧好吧！”
天空中，那艘被改造成迪厅风格的旗舰开山号，开始慢悠悠的降落。
它原本的主炮位置，此刻已经换成了一根长达百米的，由暗银金属打造的巨型探针。那是东方钰仪用玄学阵法加持过的镇龙钉，专门用来定住地脉能量的。
“滋滋滋——”
那个bUG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身体剧烈的蠕动，发出的尖啸声陡然拔高，惨绿色的光芒暴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周围的饕餮战俘又开始翻白眼了。
“不想上班？这可由不得你！”
林渊冷笑一声，直接接通了全频广播，对着那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开始了丧心病狂的职场pUA：
“我知道你听得懂！你是个错误，是个废案，是个没人在乎的垃圾！”
“但在我这里！在守望者集团！哪怕是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途！”
“我们要给你提供一份永久的，稳定的，包吃包住的工作！虽然没有五险一金，虽然是007工作制，虽然没有工资。。。但你将获得存在的意义！”
“你将成为伟大的寰宇计算机的。。。下水道！哦不，随机数生成器！”
“在此，我代表公司，欢迎你的加入！！！”
话音刚落。
轰——！！！
开山号的主炮探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插进了那团乱码怪物的体内。
滋儿哇——！！！
一声无法形容的怪叫响彻精神层面。
紧接着，盘古墙上的金色纹路像是有生命一样的，顺着探针蔓延过去，眨眼间就把那个bUG包裹成了一个庞大的金色光茧。
“逻辑锁已闭合。”
“正在重写底层协议。。。重写成功。”
“正在定义目标职能：混沌熵增源，逻辑垃圾桶，高维防火墙。”
逻各斯的声音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带上了一丝愉悦：“宿主，它老实了。它现在已经成为了寰宇的地基组件。”
原本那种让人发疯的绿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探针上亮起的，稳定的幽蓝色能量流。
那个不可一世的古神级bUG，现在就像个被驯服的野兽，乖乖的缩在金色光茧里，源源不断的吞噬着废弃数据，然后吐出纯净的算力。
“这就。。。完事了？”
刘闯下巴都快掉到脚面上了的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斧子都忘了提，“渊哥，你这就给它。。。收编了？它刚才不是还要毁灭世界吗？”
“毁灭世界那是它的业余爱好，现在它是正规员工了，没空搞那些。”
林渊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眼前这宏伟的景象。
巨大的陨石坑底，金色的光茧闪烁，上面连接着粗大的能量管线，直通那面黑色的盘古墙。几十艘战舰悬浮在四周，如同拱卫神明的侍卫。
这画面，既科幻，又神棍，还带着一股子资本家的血腥味。
“这才是第一步。”
林渊转身，看向那死寂的星空，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地基打好了，接下来，该盖楼了。”
“逻各斯，启动寰宇的一级自检。我要看看，这台用古神做cpU，用盘古墙做硬盘，用外星战舰做机箱的大家伙，到底能跑多快！！”
“指令确认。”
嗡——
一道无形的波动，以月球背面为中心，瞬间扫过了整个地月系。
地球上。
巨峡号指挥室，德诺三号的屏幕突然全部黑屏了一秒，然后疯狂报警。
恶魔一号上，正在化妆的莫甘娜手一抖，口红画歪了，她惊恐的看向月球方向：“卧槽？什么动静？卡尔那死变态来地球了？”
而在月球背面。
林渊看着眼前一个闪烁着亮起来的全息界面，嘴角咧到了耳根。
界面上只有一行简单的大字，那是寰宇计算机发出的第一声啼哭：
【系统启动成功。当前算力：无限。】
当然，这句无限有点吹牛逼的成分，但在此时此刻，它代表着地球文明，终于有了直视诸神的底气。
“走吧，闯子。”
林渊把空保温杯递给雄鹿让他去续杯，然后揽住刘闯的肩膀。
“咱们回家。家里那帮人，估计已经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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